笑我们的事“看你们两个好学生,读书都读得长不高了,哈哈”
除了运动,他也中意听流行曲,也许这是所有高中生的共同爱好,不分性格不分男女,而且一直风靡。我们都喜欢的乐队是beyond,其他的则口味各自不同。当后来黄家驹因为意外而去世,我们在某间卡拉ok唱了一夜他的歌,那首“灰色轨迹”几乎成了我们少年时代的记忆象征。
我在那个学期听的歌非常多,不管谁的都听,不完整的歌词在意识中到处流串,伴随那些悲伤或忧郁的旋律,它们和真实的自己密不可分的牢牢拴在一起。
“想念你仿佛是一片白云在天空里漂移,没有天没有地没有四季也找不到边际;思念你仿佛是一声叹息是怎样的心情,算不清多少次黑夜里重叠我的声音”
“心,留住片刻的感觉,在我心灵存着万千线索,仍象那灯蛾盲目往火里扑,灿烂一瞬间已无法从梦中醒过”
“夜已深,深得似,一张黑幕,尽隔开欢笑留寂寞,渐冷的天空,冻结热情感觉,让我心,跟冷风,一样萧索”
我听到的只是自己的心,在黑夜里孤独的盛开、腐朽和颓败。
我写的一首烂诗沙粒居然得到班主任的青睐,要推荐到本地的报纸上发表,他对我说“文笔不错,就是还得再改改,乐观一些、直白一些”,我说没法儿改,干脆不发表了,他异想天开的想帮我修改,被我当面一句话顶撞得不轻“跟你说了没法儿改,要么你自己另外写一篇发表”
这些话把可怜的班主任气得哑口无言,拂袖而去,自此再不敢推荐学生的作品。
而留在教室中的我,接到了小川的告诫“哇,这么有性格,小心他整你”
正跟女孩子逗着玩的他也过来了,把我手上的原稿抢去看了起来,我任他观看,心里没有一点尴尬,就算这些东西是为他而写,也绝不可能被看出什么来。
不过他还是很聪明的问我“咦,你小子有喜欢的人而且是真的那种我们怎么都没发现啊”
小川很义气的替我挡住“不可能我们不是整天跟他一块儿吗他连眼都没瞟过女生”
“你太笨了,当然发现不了。高郁”他很严肃的叫了我一声“老实交待有没有”
“就算有吧。”我含糊的回答了他。
“这还差不多,其他的就是你的秘密喽,给你留点面子”他微笑着把稿纸还给我,继续油腔滑调的跟女生聊天;小川却缠着我不让,非要我说出那个女孩是谁,我逼于无奈说是初中的一个女同学。
“你怎么跟李唯森一样早熟啊,她叫什么”
这下我真是没办法了,编都编不出来,最后只好说她不是我那个班的,连名字都不知道,毕了业就再也没见着。单纯的小川立刻劝我“我帮你找她,你准备好表白就行了”,我的天虽然我算是骗了他,他也用不着这么整我啊
最后的最后,我“感慨万千”的告诉他,那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现在我一点都不喜欢她,“一、点、也、不”
加上重音的四个字终于打消了小川的热情,可接着他就开始不停的“鼓励”我
“天涯那个何处无芳草,知道吗”
“知道。”
“柳暗花明又一村”
“也知道。”
“天生我才必”
我赶紧截断了他的话茬“小川啊,我今天才发现你文学造诣挺高的”
“是吗哈哈,真的”
“对啊,我们讨论讨论吧”
“哈哈,好啊”
“”
作者 cfer伦 2005417 07:58 回复此发言
回复十年 暗夜流光
当身边安静下来之后,我看着那首引起了一场小灾难的诗,心中涌动淡淡的自嘲
砂 粒
躺在冰冷的岸边
看海风掀起一层层波浪
然后
再一层层
退去
是那样无语的凝视啊
仿佛已持续了几个世纪
尽管只能一动不动的躺在这里
让满腔的热情埋进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