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破军暗暗咋舌,疯癫药狂果然不负其名,时阴时晴,难以捉摸。所幸,她忠於倾天教,否则必是最可怕的敌人。
不错,这名的美丽少女便是传闻中性格古怪、痴迷炼药又嗜血残忍的疯癫药狂。极具欺骗性的外表,极度冰冷狠毒的心肠,当她燃起杀人欲望的时候,会习惯性的摩擦左手的食指。而那个时候,能在她面前全身而退的,普天之下不出十人;能反过来制服她的,不出五人。所幸冷破军属於後者,因此她才愿意效命於他,而非反噬。
只不过
冷破军慢吞吞的抬右手,看著指尖迅速向手肘扩散的青黑色,抽了抽嘴角。
“新药”
“效果怎麽样”
一把扯掉冷破军右手的袖子,疯癫药狂秀气的鼻尖几乎戳上冷破军的手臂,眼里莹莹一片绿光,像极了一只饿狼。比起冷破军方才的失态,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错。”
对於疯癫药狂胆敢拿他当试药人的行为,冷破军即使始终不能习惯,也已经麻木了。
“疼麻痒哪一种”
可爱又美丽的脸,可怕的仿若燃烧著火焰的执著目光,冷破军头皮一麻,额角青筋直跳的看到她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然後向著他的手臂划了过来。
锋利的刀刃在空气中划出圆满的弧,叮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
连退三步,疯癫药狂不稳的站直,脸色一片青白。
只见本应熟睡的夜枭握著一柄漆黑怪剑,挡在冷破军的身前,隐隐有种护卫的味道。而在他身後,冷破军早已经笑眯了眼,模样欠揍得很。
疯癫药狂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视线默默的移开了缺了个大口的刀刃之上。
“他很强。”
冷破军得意的正欲点头,却眼前一花,原本挡在他面前的人已经疾速冲向了疯癫药狂,手中的怪剑是阎王的催命令。
饶是腥风血雨中浸泡出来的疯癫药狂也不由得呼吸一窒,全身如被怪兽盯上,似乎每一个动作都变得缓慢起来。
疯癫药狂的动作其实很快,快到让人眼有些追不上。可惜她对上的是夜枭,是他那柄快无比的剑,所以她注定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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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癫药狂的动作其实很快,快到让人眼有些追不上。可惜她对上的是夜枭,是他那柄快无比的剑,所以她注定躲不过。
利刃破开血肉的沈闷声突兀的响起,疯癫药狂愣在原地,须臾才回过儿动作极慢的低头。
那柄杀气四溢的怪剑穿过挡在她身前的手掌刺进了她的脖子。
好快的剑
这是她最後的念头,而後便沈入永远的黑暗之中,再不复醒。
夜枭抽剑,剑刃上的血瞬间便被吸得干净。他自顾的将剑插回身体中,将剑的阴寒煞气再度封印起来。
冷破军看著自己被穿了个窟窿的手掌苦笑。因为时间太紧,他甚至没有来得及戴上玄铁手套。而他的一只手掌连阻一阻夜枭的剑速也没有做到,不仅自己受伤,还损失一名人才,最要命的是他手上的毒还没解
冷破军突然眨了眨眼,之後仿若怀疑自己眼花一般伸出完好的另一只手揉了揉眼。
他中毒的右手,亦是被夜枭开了个洞的右手,竟然恢复了原来的肤色就连流出的血也鲜红如初,毫无中毒的迹象。
反观夜枭脚下却踉跄了一下,虽然他立刻站稳,但是他脸上一瞬间闪现的青黑色却被冷破军看在眼里。
冷破军看了看自己可怜的右手,又看了看面色如常又倒回床上酣睡的夜枭,忽而露出一个贼兮兮的笑容来。
随手撕了条布把右手缠包上,冷破军轻手轻脚的摸上了床。而地上那具永远定格在美丽瞬间的少女尸体则被他抛诸脑後。对於冷破军来说,疯癫药狂只是一个得力的手下,就算是失去也不是什麽值得悲伤的事情。最多,也只是婉惜而已。毕竟,她的本事很不错。
但是,比之夜枭来说,疯癫药狂就不那麽重要了。
冷破军摸到自己身边的行为,夜枭即使在睡觉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转念一想,床是人家给的,饭是人家供的,就算是他想要占用一下自己的床榻似乎也很应该
夜枭天性单纯,想问题也简单明了,因此他才并没有阻止冷破军的行为,为冷破军实施下面的事情了可能的条件。
先是一只手,摸啊摸啊的摸上了夜枭的头发梢。
夜枭继续睡,无视。
那只手摸完了头发梢,继续顺著头发摸,摸到了夜枭的耳朵。
夜枭依旧继续睡,无视。
这只手大胆了一点儿,摸到了夜枭的脸上。
“扑通”
嘴角刚露出点笑纹的冷破军被一脚踹到了地上,跟冰冷的尸体做伴去了。
冷破军以手撑地就要跃回床上去,可是手底下都摸著个冰冷冷的说硬不硬说软不软的东西,他一低头,就看到了疯癫药狂大睁的眼,以及脸上永远凝固的惊讶表情。而他自个儿的手,正不偏不倚的按在疯癫药狂的左肩上。
嘴角狠狠抽了抽,冷破军这才想起在疯癫药狂的房间里还有一个需要严加看管的男人。而且,他还被疯癫药狂药倒了并且用重手法点了大穴,如果她没有及时回去,那人一定会变成一具尸体。
思及此,冷破军转而看向在床上睡得真酣的夜枭,眼有些复杂。
就在冷破军缓缓的拿出玄铁手套的时候,风已带著靛平安返回,风用左拳轻磕一下门前的地砖,跪於门口求见。
有些不甘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