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辛醇跟你什么关系”她抬起眼来,眼睛里光衬着头顶的那盏水晶灯又亮又摄人,“上次想问的洗个澡忘记了。”
秦昭阳正色起来,“何辛醇是城西何老的外孙女,何老和我太爷爷是上下级,我小的时候就认识她了,不过她好像早就出国了,留学瑞典。她和以前的公司闹了不愉快,何老亲自打了电话让我帮忙,接触就有些频繁。”
市最不缺的就是世家大族,苏晓晨倒是对那个何老有所耳闻,只是不甚了解罢了。
她懒洋洋地靠在他的肩头,语气有些不满,“她怎么就看上你了啊。”
秦昭阳递过去一个“你我心照不宣”的眼过去,“你说呢”
仔细说起来秦昭阳对这些莺莺燕燕花花草草的态度一如既往都是漠不关心,视若无睹,这么多年他的身边除了暖阳就是她,再近一些就是秦苏,别的女孩子似乎都近不了身,所以苏晓晨的危机感并不重。
尤其他解释的那么仔细,她立刻就什么想法都没了,在他怀里又打了一个滚,“以前有事情麻烦你打你电话解决事情,那事情没有了约你出来庆祝。再以后呢”
秦昭阳按住她乱扭的身子,单手抱在怀里,把她刚翻出来的书压好塞回书柜里,“你要是不放心就早点嫁给我。”
他的眸色却是一深,思忖到什么,看了眼怀里娇软的小傻瓜,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她的长发。
苏晓晨听到那句话之后立刻服服帖帖地在他怀里挺尸不动了。
秦昭阳也懒得动弹,就这么抱着她,温香软玉的,一坐就是好一会。
直到她实在坐不住了,觉得屁股上好像是长了钉一样又不安分的挪来挪去时,他才松开她,“又怎么了”
苏晓晨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扯了一下他的袖子,“我想和思思她们去毕业旅行,你说好不好”
秦昭阳屈起食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自己早就有主意了问我干嘛”说罢,站起身来,边往外走边道“想做的事情就去做,不涉及我的原则问题,我通常都会纵容你。”
苏晓晨看着他修长的背影,扬起唇无声的笑了起来。
时间一晃而过,市已步入寒冬,大的校园也因为学生的放假而萧索起来。
寝室长今年走得稍微晚些,离得近的晓晨和思思就多陪了几天,等寝室长一走,苏晓晨也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
今年来接她的不再是苏谦诚,而是秦昭阳。
他早上有一个会,等他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午饭的饭点,就近去了学校的食堂。
食堂里还有不少的人用餐,但相比较往日倒是少了三分之二。
她啃着鸡腿,格外的满足,“今年可以在一起过年了。”
以前秦昭阳还没走的时候过春节,暖阳都会从美国飞回来,张妈又是个讲究的人,满满一桌子的菜,她偶尔去串门,都能捧着满满一口袋的糖回家吃。
秦昭阳家门口都会挂上两个红彤彤的大灯笼,除夕夜放烟火时,她站在他身旁,看着他被那光映衬的格外柔和的侧脸时,蠢蠢欲动的想去亲他。
每年都会这么想可每年都没那个胆子,等有那个雄心豹子胆了,他却出国了。
他“嗯”了一声,看了她一眼,“傻乐什么呢,快吃饭。”
苏晓晨很欢乐的干掉了两碗饭。
他下午还有公事,近年关了,他的应酬也有些多,工作也忙。原本苏晓晨并不打算让他亲自来接的,倒是他说了一句,“别人都有男朋友接回家,你现在也有了,干嘛不用”
苏晓晨纯粹对“用秦昭阳”非常感兴趣,点头同意了
她要带走的东西早就收拾好了,秦昭阳跟她上了楼,她们寝室还算是走得早的,其他寝室多多少少都还有些人在,看见苏晓晨和秦昭阳一起上来,都默默的围观了一下。
苏晓晨的东西不多,也早就收拾好了,拿了便能走。
出门的时候秦昭阳顺手牵了她的手,一路牵下去的。
回去的路上倒是接到了徐柔晴的电话,是关于上次和她提起的同学会的事情,具体的时间定在了除夕的前两天,27日的下午,就在盛远酒店。
说罢,徐柔晴补充了一句,“绝对可以带家属,你跟太子爷订婚的事大家都知道了,都挺羡慕的。”
苏晓晨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专心开车的人,“同学会去不去”
他侧头看了她一眼,“初中的”
她点点头,“你要是忙的话不用勉强的。”
秦昭阳立刻答应了下来,“去。”
时隔七年,再回去看一眼自己的年少青涩,还真的很让人憧憬。
接下来的时间,苏晓晨除了和思思出门几趟之外便一直没出过门,秦昭阳实在看不下去她每天醉生梦死的生活,干脆把她拎到了公司里陪他上班。
苏晓晨放寒假起还是第一次起得那么早,坐在沙发上都跟一摊软泥一样直往下滑,秦昭阳忙完手头的工作抽空看她一眼时,她已经趴在沙发的扶手上又睡了过去。
正巧助理来敲门,身后跟了何辛醇。
他微微皱了眉,压低了声音提醒道“都轻点。”
助理和何辛醇这才看见沙发上睡着的苏晓晨,助理顿了顿便道“要不要去拿条毯子过来”
“不用。”他抿了口茶润了润嗓子 ,“等会我抱她进我休息室睡好了,什么事”
助理道“正好有份文件要签,何小姐说有事找你我就顺便带了人进来。”
他接过文件细细地扫了眼,眉头微皱,“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办公室没我的允许,外人都不能进来吧何小姐有事可以先和你的经纪人沟通,我帮你是情意,是给何老面子。”
他说话的声音凉凉的,前面是警告,后面那句话便是直接和何辛醇说的。
签完文件,他顺手递回去,看了眼脸色有些微不好看的何辛醇,面上淡然的毫无表情,“我不太喜欢和无关的人打交道,你可以出去了。以后你再给我打电话,都会呼叫转移到你经纪人的手机上,现在还有问题吗”
何辛醇也是上流社会出来的千金小姐,他话讲到了这地步,她是万不可能再说出羞耻的话来,忍了又忍,最终还是问了一句,“我真的不可能吗”
秦昭阳冷笑了一声,彻底不留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