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焦头烂额的长平赶紧过去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怒道“师姐调戏仙鹤是不对的”
小包眨巴着眼睛纯洁无比地笑。
长平气的脸色通红,指着那边在思我池跌跌撞撞几只仙鹤说道“大一早起来,子归所有的仙鹤都成了对眼,师姐你要不要这么过分”
小包抱住长平的头,“不生气,不生气。”然后吧嗒一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眉头皱,丑。”
长平顿时脸蛋烫得要冒烟了,说话顿时也吞吞吐吐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待清醒过来差点喷泪。
“师姐调戏我也是不对的”
小包弯着嘴角笑得眼睛弯弯,原地晃了两下却突然闭上眼睛软了身子。
长汀见状慌忙过去接住她,这才忍了刚才的笑,严肃问长平“这是怎么回事”
“今早醒来就是这副模样,”长平揉着太阳穴苦恼,“谁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变得跟三岁的孩子似地。难不成这就是她说的封印的仙力一时暴发承受不住”
长汀点头“兴许吧。”好歹没他想象中的血腥场面,只是如此当真要谢天谢地了。他又看了一眼旁边长平焦头烂额的模样,“这样,其实也挺好的不是”他一时没忍住发痒的手指尖,戳了戳师姐的脸颊。
“好”长平愤怒扬眉,“清早起来,长清殿早习的弟子拿的剑全成了咸鱼条,厨房的厨娘差点没抄菜刀砍我,还有这思我池的仙鹤,一个个全成了对眼。你以为是谁那么有闲情逸致”
“还有那边墙上,画那么硕大个王八,她居然还有脸在下边签上她自己名字”
“还有”
长汀伸手指掏掏耳朵,长平好久没这么有活力了。
“师尊,师叔。”如意小心翼翼过来打断了长平的咆哮,“玄予师兄求见
、33本相非相
长平把嗓音升了八调继续咆哮“不见他来干嘛给他师尊收拾烂摊子不成”
如意喷泪“可是玄予师兄他”玄予师兄说什么求见不求见的根本就是提前打个招呼,谁能拦他,谁敢拦他
长平深呼吸几下,这才冷静下来,对长汀说“我去前边见他一面,暂且拦住他,你带师姐去后山长庚师兄那茅草屋躲躲。”
“好,长平你自己当心。”
话说魔君陛下返回夕云殿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模样,湘寺差点以为他这番出去不仅弄丢了自己的徒儿,还丢了三魂七魄。
天虞见小包没有跟着回来,心下有些怅然,抽空问他,他只敷衍了事。
这才回来没两天,收到子归传来的信后,他就又告诉湘寺他要去子归一趟,湘寺立刻了然,指不定小包只是被子归那群衣冠禽兽拐走了,思及此就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陛下他聪慧异常身手彪悍,怎的就允许一直放在心肝上的前任师尊现任徒儿被拐骗走了
湘寺心思一转,当即决定要同魔君陛下一起上子归去,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了闲极无聊天天遛鸟逗姑娘的天虞,天虞欲哭无泪。
魔君陛下只看着湘寺,道“自然,你是必须要去的。”
湘寺一头雾水。
此刻湘寺与玄予一前一后走在前往长清殿的台阶上。
两侧风景入故,一晃三百年未曾来过,青石阶白玉柱,粉嫩桃花青瑟竹林,没有多大的差别。只是路边一边笨拙又认真联系剑法的半大弟子,面容青涩陌生,他一个也不识得了。
长平匆匆穿过花林间小路而来,看到魔君陛下一身青衣,耀眼银色头发被施了幻术成了一头黑发,这才松了一口气。
倘若宁玄予真大咧咧黑袍银发施施然地踏入子归大门,他日长老询问起来真不知如何解释。六道之中哪个不知道魔君陛下的标志特色打扮
宁玄予看到长平,轻轻点了下头,道“我来看师尊。”
长平听他师尊两个字叫的顺畅又深切,心里一软差点要点头。
子归之上知道曾经玄予心里多苦的人莫过于长平了,他的长闲师姐,心思深沉,高洁清远,修成仙骨之时虽然正是青春年盛,可说她是断情绝爱,绝非妄言。而他这个徒儿,聪慧狡黠,倔强得要命,为了心里那点见不得人的爱慕,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长平心里叹息,却只能摇了摇头,道“师姐不想见你。”
这几个字如同巨石陨落,站在魔君陛边的湘寺立刻就感觉到他浑身上下骇人的气息。
长平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师姐她”
“果然还是不肯原谅我。”玄予苦笑了下,点头,“我知道了。”
长平觉得不可思议,就这么简单就放弃了湘寺也很是诧异。
熟料魔君陛下只是轻轻点了下头,就直接继续往里走去,长平赶紧拦他,“不是师姐不原谅你,是是,她真的不想见你。”
魔君陛下看着长平,道“原谅我为何不想见我”
长平其实早就猜到了他师姐那点心思,只是碍于面子懒得说破,倘若被徒弟知道自己师尊一副三岁稚儿的模样,别说是长闲师姐,就是他自己也要找块软豆腐好好撞上一撞。
宁玄予看长平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师尊此举,说到底无非还是不想见他不肯原谅他,他点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有些话必须当面讲清楚,我有负于师尊,她要打要骂我没有一句怨言,只是,我真的担心她的身子。”
他万万不可能放任她又一次从他眼前烟消云散,赔上一身修为,他也要换的她健健康康。
长平没节操地又心软了。算了算了,师姐不见徒儿无非也就是爱面子,等她最后清醒的时候骗她玄予没来过就是,“且随我来,师姐其实是有苦衷的,倘若她日后清醒问起这事情,你只说你没来过,听到了么”
魔君陛下垂着眼睛沉思“何谓日后清醒”
长平抚着额角“你见了就知道了。”
后山当年宁长庚居住的茅草屋还是原来的模样,因为常年都会派弟子上来修葺,与当年宁长庚离子归出走的时候,没有任何差别。
宁玄予熟门熟路地进了茅草屋,这里他很熟悉,当年倘若他到处都找不到师尊的话,铁定就在这里窝着。那些年不知道为什么,宁长闲和宁长庚居然闹翻了,甚至还闹一定要老死不相往来,二人子一个心如平镜不起涟漪,一个温吞如水,外人如何猜测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又往前走了两步,就听到那边长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