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隔两天,带我去香港扫货,采购了不少。
那些售货小姐的眼全是羡慕嫉妒恨羡慕嫉妒恨我这小三能够被如此年轻俊俏的金主给包养。
我很想告诉唐宋,我真没怪他,用不着这么讨好,可想了想,还是决定让他买下去,不然这孩子心里不好受。
至于和一那边,两周都没见到了,我和他都在生对方的气,暂时合不了。
决定日子混混沌沌过下去时,却接到外婆的电话,说是外公身体不适,让我抽空回去看望下。
外公卸任后就带着外婆去郊区乡下老家买了块地住下,整日养花弄草,闲适下来,再不管官场上的那些事。接到电话后,我立马向上面请了个假,想打车回去,玮玮不知怎么晓得了,非要送我。我不让吧,他也有绝招,说那行,他帮我叫车,可他也开车跟着,我管不着。
没法子,我只能坐上他的车,由他去,和玮玮这人犟,铁定是输。
外公外婆家离城中心有2个小时的车程,到达时天已经擦黑了。二老现在住的屋子是一三层小洋房,屋外是一片池塘,盛夏时,粉色荷花怒放,美得惊人。而花园里则种满了玫瑰,外婆喜欢的,她说玫瑰就是因为太美而变得俗气,可俗气也是一种美,玫瑰美得俗气,俗气得热情。她老人家不爱兰花,说兰花性子冷,养久了人性子也要跟着变冷。
屋子里请了两个小保姆,平日帮着外婆照料家事,见了我,立即道,妞妞来了。
妞妞是我小名,外公取的。
二楼阳台上坐着竹藤椅一身旗袍右手叼烟的外婆伸出颗脑袋,瞅着我和玮玮,笑眯眯地道,丫头,就知道你马上要来。
外婆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父亲是大学教授,留过洋,因此教育西化,外婆自小就开始练马术,喝下午茶,念书参加学校的话剧组,在当时也是潮人一枚。老太太六十多了,每天依旧是旗袍着身,首饰配套,比我还讲究。
外公怎么了我问。
就是老毛病,血压高,头晕,今天稍稍好点,能起床了,刚吃完饭,在看书呢,你去看看吧,玮玮留下,陪我说说话。外婆最喜欢玮玮,好几次都想撮合我们,问她原因,说是玮玮长得像她的初恋,当年一英国留学生。
玮玮在老太太面前是恭敬得很,我放心得很,就去看外公。
敲三下门,等外公允许,才进去。外公看见我,挺高兴的,可没笑,老爷子从来没怎么笑过,很严肃,可我摸得准,只要没皱眉,那就是高兴。
回来了。外公没对我过多的寒暄,仿佛我是每天都回来一样自然,还抱着本易经在那研究呢。
外公给我算一卦吧,我拿了小凳子蹲他脚边。
命是不能随便算的。外公推推眼镜。自己的命,自己去挣。
外公说话总是言简意赅,也没见他发过什么火,记事以来,他最愤怒的一次便是得知妈把我从楼梯上推下,就算是那时,他也没骂,只是对妈说了句,妞妞以后跟我们住。那之后5年,他都没跟妈说过一句话。
我知道这二老是对我最好的,所以没做过让他们伤心的事。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结婚后还习惯吗外公看了半晌的易经,又开口问了。
挺好的。我又拿出这句话。
丫头,你要记得,有些事情,是天命,人力改不了,自己能做多少,就是多少,该放手时就要放手,别苦了自己。外公是少数清楚我对唐宋感情的人。
结婚前外婆来找我,唐宋与范韵的事情他们也知道一些,外婆劝我再考虑一下。我当时就告诉了外婆,说嫁给唐宋可能会后悔一阵子,可不嫁给他我却会后悔一辈子。
外婆当时摇头,说我的脾气和妈当初一样倔。
放心吧,老爷子。我说,我听你的,我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要前面是条悬崖,没路走了,我肯定不会跳,绝对回头。
那就好。外公将书翻了一页,道,去吃饭吧,好好休息下。
我知道外公不喜欢人打扰他看书,便知趣退下。到饭厅时,发现桌上已经摆好了几样家常小菜,闻着真香。而玮玮与外婆早已经围坐在桌边了。
丫头快来。外婆向我招招手,玮玮就等着你一起吃饭呢,说完还向我眨眨眼,而玮玮那蓝眼睛也望向我,挺深邃的。
这两人加起来我有点扛不住,忙装出兄弟豪情,拍拍玮玮肩膀,道,我俩谁跟谁啊以后不用等,自个吃。
玮玮的蓝眼睛继续深邃。我说了等,就一定等。
这孩子说岔了,说到另一层意思上去了。我不好再接话,只能坐下埋头吃起来。
菜都是极普通的家常菜,青椒肉丝,呛炒青菜,苦瓜炒蛋,鸡蛋番茄汤,可吃起来却是格外香甜。
这里的肉,全是向周围农户收的家养猪肉,绝对没喂饲料,还有蔬果,也都是绿色无公害的,当然好吃了。外婆摇着绢扇,挺得意的。
确实很少吃到这么原生态的食物,我和玮玮齐心协力将菜全部干完。
吃完后,我们俩便陪着外婆聊家常,正聊着,手机叮了一声,没电关机了,我拿着黑屏手机看了半晌。
怎么,怕有人的电话没接到外婆问。
我忘跟唐宋说今晚不回去了。我有点急,二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