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刺穿伤及心脉。『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两人衣着华贵,却身份不明”
商阙一眼扫过晏倾君,见她双眼微红,目光无,微微笑道“你是晕倒在那名年轻公子身边听闻大战当日,有两名年轻女子驾着马车,声称带着殊家公子殊言而入城,莫非你就是那两名女子之一,而那名年轻男子,便是甚少露面的公子殊言”
晏倾君脸上又恢复作一片木然,躺回榻上。
“虽说两名男子身份不明,任由他们暴尸荒野未免不近人情。因此,我带回你的同时,也将两具尸体带回,但三日后,年轻男子的尸体被刺客劫走,那名刺客杀了我不下二十名将士”商阙放下手中茶盏,看住晏倾君的背影,道,“我想,倾君公主或者说惠公主,应该知道那刺客是谁吧”
晏倾君仍是没有任何反应,商阙好似也未打算在她身上找到答案,起身道“如今两国交战,世道混乱,就请公主安心在我军中养病,待到时机成熟,在下自然会送公主回南临。”
商阙说完这番话便离开,随即刚刚退下的小兵端着一碗药入账,晏倾君这次倒很是配合,坐起身喝了药,只是喝下之后,继续躺下。
军营中向来禁留女子,可是晏倾君是身为睿王兼大将军的商阙亲自带回,亲自安顿,并嘱咐军医日日照看,商洛军中便无人敢有异议。
关于晏倾君的身份,商阙并未多说,只是和几个亲信副将略有提及。
“将军,今夜探子来报,秦卿今日一早宣布,惠公主明日便抵达战场以慰军心”军帐内说话的年轻将领一脸英气,疑惑道,“将军确定,在我军中的是真正的惠公主”
“就算现在不是,也曾经是。”商阙看着战略图,头都未抬,“他知道她在我们手中,当然会寻出稳定军心的办法。”
“那”年轻将领皱起眉头,半晌才拱手道,“将军秦卿此人着实阴险,此次围困我军,即便有那惠公主在手,恐怕”
他抬头担忧地看了一眼商阙,不再言语。
开始讨伐南临前,大军耗了整整五日时间才翻越边界丛山,将南临攻了个措手不及,半日时间便弃城撤退。南临大门一旦被打开,大军便如入无人之境,十日时间攻下了北面八座城池。因为每战必胜,军中士气高昂,皇上连夜下旨,加派二十万大军,务必一举攻破南临都城。
三日前,局势一片大好,只需放缓攻势,待援军一到,攻破南临都城那是指日可待。
但是,局势在三日前急转直下,早便被大军占领的边城突遭袭击,被南临军一举夺回。本来不堪一击的南临军,好似一夜之间勇猛起来,十几万大军切断商洛军的后路,将已在南临境内的商洛军各个围困,击破,那加派的二十万大军也被拦在边城外,无法入境。
仅仅三日时间,许多支队人马已经被俘,而由商阙带领的这支主力军也不可避免地被围困住。主力军交战多日,早已疲惫不堪,再加上噩耗连连,士气大减,要想突出重围可说是天方夜谭。
虽说两国交战,以妇人性命为威胁不是大国之风,但这次,显然是秦卿有意诱敌深入,再来一个瓮中捉鳖此次出征,商洛精锐尽聚于此,怎么能束手就擒
商阙脸上倒是没有担心,却始终是沉着脸。
因此,那年轻将领才不敢多说什么。自从南临选婿后,这位大将军便变了一个人似地,时常冷着脸沉默不语。
“召集几名老将军,三日后举兵突围。”商阙收起战略图,沉声道。
年轻将领的眼颤了颤,领命退下。
四月的南临,天气已与东昭的正夏相当,不过南临多雨,夜间更是凉风阵阵,尤为舒爽。
晏倾君所在的营帐内点了一盏小灯,微弱的烛光闪烁舞动,拉长飞蛾在帐内的投影。白色的帐布上突然闪过浓黑的影子,随之刮起一阵风,那烛光一不小心便灭了。
晏倾君裹着厚重的被子,整个人只露出些许黑发,呼吸平稳而浅淡。
祁燕步伐轻盈,身形微动便到了晏倾君床头,轻轻掀开棉被,小心唤道“倾君”
晏倾君的眉头皱了皱,没有睁眼。
“倾君。”
祁燕又唤了一声,见晏倾君仍是未醒,拿起榻边的衣服,掀开被子欲要给她穿上,晏倾君却在此时突然睁了眼。
“倾君。”祁燕面上一喜,忙道,“倾君我带你走”
说着便将衣服往她身上套。晏倾君又皱了皱眉头,推开她的手,重新拉上被子。
“倾君”祁燕的声音更加轻细,暗黑的夜里如同微风般滑过帐内,“你怪我对么”
轻薄的月光洒在帐内,落在祁燕憔悴的脸上,她红着眼,垂下眼睑,好似不敢再看晏倾君,半晌才缓缓道“对不起”
“你走吧,我不走。”晏倾君突然开口打断祁燕的话,声音嘶哑如苍老的妇人。
“倾君,我打听到你身中剧毒,商洛军中的军医根本束手无策我带你出去,你曾让我去找过一名鬼斧医,我们去找他,或许他能给你解毒”祁燕顾不得晏倾君的色,她潜伏了好几日才有今夜这个机会悄无声息地潜了进来,不管晏倾君是否怪她,她都得带她走
“不去。”晏倾君恹恹地抽开被祁燕拉住的手,倒头又躺下。
祁燕色一凛,强行拉开被子,点了她的穴,利落地给她找了件厚重的披风披上,一面低声解释道“商洛军三日前便被南临军包围,以少对多且无援兵,必然打败。即便南临只围不攻,商洛军终有一日会断粮而败。那商阙留你在此的目的显而易见,今夜我见军中大动,恐怕最近就会有什么动作倾君,你若怪我,等我带你离开这里,任你打骂,今夜我必须带你走。”
晏倾君被点了穴,动不了,任由祁燕将她背起,却是在踏出帐门的时候嗤笑了一声“你以为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