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这两天心情繁复得无以复加,吃东西都没多少胃口。『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莫庭也不勉强她,只让她喝了半碗红枣粥。
安宁一直想告诉他,可又觉得他肯定都知道了,郁闷地半死,默默喝粥。
徐莫庭偶尔夹点菜到她碗里,安宁见碗里越吃越多,不由瞪肇事者一眼。
莫庭莞然,情一如既往的温柔,耐心地等着。
终于,安宁委屈,“你一定要我说吗”
“我说也可以。”他倾身向前,伸手覆住她放在桌上的右手,“安宁,我们结婚。”
安宁咬了咬唇,忍不住笑了,“我们算是先上车后补票吗”
后来,安宁知道他们完完全全走的是正常程序。
她没有怀孕
不过,知道此事已经是在三月末了,也就是说婚礼早已风光结束。
回想起今年三月,忙乱的就像是世界大战。
定制婚纱,拍婚纱照,开学,订婚,登记,正式婚礼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瘦了好几斤,他抱她都像是抱羽毛般的轻巧。
四月初,风和日丽,安宁返校,当然,是跟徐莫庭一道。
她要先去见导师,所以在教学楼附近下了车,弯身对驾驶座上的人说“我过去了。你自己安排。”
对方笑着点头,“出来了打我电话,中午一起吃饭。”
安宁看手表,“现在才9点。”
“提早约你,怕等一下你贵人多忘事。”
“”
安宁觉得婚了,两人的相处模式和以前差不了多少,就是徐莫庭愉快的感觉外显了一些。
她看着车子离开,转身朝办公大楼走去,迎面吹来的风是暖的,见路边的乔木都冒出了嫩绿的新芽,恍然发觉原来已是春暖花开。
网络版正文 完
番外之婚后生活篇
dore 1、蜜月之利马篇
清早,淡灰色的烟雨笼罩着整个利马,伴随着飘飘渺渺的大教堂钟声,与深紫色的天空一起为这个城市披上了一件优雅华丽的外衣。
作为举世闻名的无雨之都,利马今天居然下起了雨,虽然只是淅沥的细雨,但也是件怪事了。
那几个用纸板盖房子的邻居今晚恐怕要吃苦头了,这般想着,uvho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外套,看着空荡荡的武装广场轻叹了口气,今天怕是生意也少了。
低声祈祷着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正无奈地等待着,一个急匆匆跑过广场的女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抱着一丝希望,uvho卖力地大声叫卖“新鲜的羊奶呦,还有热腾腾的炸鱼”
突然的声音很明显吓了她一跳,安宁停下脚步,有些迟疑地看过去。
漆黑的发色和眼眸清楚地告诉uvho,她不是西方人,他有些焦急,自己用的是西班牙语,不知道她听不听得懂
如今到秘鲁来旅游的东方人越来越多了,其中以中日韩三国为主,他懂一点中文,只是不确定她是哪个国家的,也罢,碰碰运气吧。
于是uvho用别扭的中文发音朝她喊“你好”
她愣了一下,然后微侧着头浅浅地笑了。看着她跑到摊子前,用生涩的西班牙语微笑着对他说,“你好。”uvho突然觉得连日来的阴翳心情都在刹那间因那个明朗的笑而轻松了许多。
他殷勤而期待地看着她,“需要点什么吗”
她似乎有些为难看得出她并没有买东西的打算,但她只犹豫了一下,便笑着点点头,“鱼,三份,羊奶,三份,谢谢。”
感激地冲她笑笑,uvho手脚俐落地开始炸鱼,一边同她攀谈,“利马平时从不下雨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居然会下雨,在这里都买不到雨具,给你造成困扰了吧”
她轻轻撩起额前的湿发,这个女人的肤色比平常看到的亚洲人要白,朦胧的路灯落在她脸上,投下一片淡紫色的阴影。她抬头打量了一下暗沉的天空,回头,依然是那样温柔的笑容,“没有关系。”
真是良善的人啊uvho感慨着,看她手上抱着那么一大堆东西,究竟她亲人怎么想的,这么狠心在这种天气让她出来买东西
安宁又抬头看了一下天色,灯光下微泛薄青色的眼眸中浮现一丝焦急时间不早了,再迟下去恐怕某人要担心了,然后,她会被骂,然后晚上会很惨
只是秉持着面对人一定要友好有礼的原则,安宁这时是死也说不出口什么时间太赶了东西不要了我要走了之类的话。
于是她只能安安静静地站在摊前,挂着温婉的笑容听着对面的人絮絮地说着天气,尽量凭着抓住的几个单词彬彬有礼地回几句。
广场上开始飘起一丝丝雾气,仿佛有生命般,渐渐地氤氲起一个深蓝的世界。
注意到她的目光,摊主微笑着为她解释,“这是浓湿雾形成的繁雾,是只有在这里才能看到的景致。”
“是吗很漂亮”安宁赞叹地看着那宛若仙境般半隐半现在浓雾中的博物馆,恩如果某人知道他错过了这么美丽的景致,会不会觉得可惜呢回去跟他复述想象着徐莫庭的情,她不由地轻笑起来。
对方看着她愉悦的笑脸,突然冒出了一句,“年轻真好啊,无忧无虑,不用为什么事发愁。”
不幸这句话李安宁完全听懂了,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一下,背后似有一阵冷风卷着树叶刮过,她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在她复述美景之前,徐某人会先恩怒气或欲望,他绝对会先选择发泄后者,想到这里,安宁长叹息,果然偷跑出来买东西也要挑时机吗遇上了雨又耽搁在了这里
“抱歉让你久等了。”那个男人赶紧用油纸袋包好炸鱼和羊奶递过来,“10索尔。”
接过钱,他有些担心地看着她怀里的东西,“拿得下吗”
安慰地朝他笑笑,安宁将油纸袋装进另一个大纸袋里,然后将那个满满的大纸袋抱起,“谢谢,再见。”转身迅速朝着旅馆跑去,窈窕的身影渐渐湮没在清冷寥廓的街景中。
一打开酒店的房间,安宁将手上的东西放到茶几上,深呼吸三次,鼓足勇气,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小声地轻唤“徐莫庭”
没有回音,于是壮着胆子走进了卧房他还没有醒安宁差点喜极而泣。
徐莫庭整个人都极为放松地躺着,修长的手指垂落在床畔,只盖了半条被子,窗外昏黄的灯光从拉开的窗帘间泄进来,映衬地床上的人都有些朦胧了。
安宁走到床边原本想帮他盖下被子,却发展成对着他露在被子外的白皙锁骨吞了吞口水当机立断决定回客厅,正要偷偷溜走,倏然一股大力拽住了她的手。
惊吓地回头,就看见对方似醒非醒地微睁眼,缓缓转头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