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躲着不见人,多有出息呢”
高琳捂住耳朵,走到阳台上,看隔壁院子灯火通明,无数男女在阳台、花榭以及各种阴暗的角落情意绵绵。
她拨通肖成南的电话,爽朗温厚的男声传来,“高琳,你一个人别走太远,院子外面很荒凉,四处蛇虫”
高琳抽下鼻子,侧耳听走廊内似乎没有声音,这才放心道,“成南,你现在方便吗有个事还要麻烦你”
肖成南在电话里笑开了,和身边的人说了几句,走到清静之处,远离音乐和人群,这才道,“当然方便,你讲”
高琳有点儿不好意思,“刚朋友来电话,有个急事,我得回去找个文件给他。你要方便的话,能不能送我下山或者这边会所有没有车,派一辆送也成”无论如何,她今天晚上就得走,必须离开,回到她安静而又安全的生活中去
肖成南一秒停顿也无,问明白她的所在,让她稍等片刻。
打完电话,高琳的心落下一大半,轻手轻脚走回房间,收好手机,将耳朵贴在门上。
走廊内铺着地毯,听不到脚步声,偶尔有轻语从门缝飘进来,她不能确定那是否是林致远的声音。
提心吊胆半晌,高琳又觉得好笑,林致远这人一向不爱跟人纠缠,她如此这般却是想得太多了
冷静下来才觉得渴得慌,端起水杯猛灌了几口,拍拍胸脯,今天不过是意外。
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钥匙圈撞得叮当响,门把旋转起来。
高琳整个人傻住,手微微颤抖 开玩笑的吧,这样的私人会所应该尊重客人隐私,这么容易让林致远闯进来,搞什么东西
门被推开,林致远高大的身躯堵在门口,他双手叉腰,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影子从门外直到门内。他偏头,身边拿着一大串钥匙圈的服务员恭敬退开,他一步步走近,高琳手握紧又松开,倔强地扬起下巴。
“林老板,你就是这样不尊重人吗”高琳虚张声势,侧身贴到靠近门的一边,“请你出去”
林致远双手抱胸,“你就这么怕我”
“林老板,你未免太自以为是”肖成南怎么还没到啊
“你了解的,我从来不高看自己。只是你一直紧张得跟刺猬一般,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情”林致远打量这个小小的房间,跟一般宾馆的套房无异,只多了一个观景阳台,能很好地看到院内的景致;床头放一个小行李包,一应生活用品全无,他深沉地看高琳,“你又想跑”
“你这话说得,我是正大光明地两只脚走进来,两只脚走出去”被戳破目的,高琳也就不装了,转身拎起小包,“成南在楼下等我,林老板,有缘再见了”
门被大力关上,高琳几乎能听见墙壁颤抖的声音,她的身体被推到在柔软的床上,胳膊被压住,身体不能动弹。她紧紧闭起嘴巴,用全身力气挣扎,有点后悔换掉高跟鞋,这个时候就该抬起腿来用力蹬。同时,她很庆幸自己换上了裤子,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大动作。她毫不客气地使用牙齿,指甲以及大腿,撕咬和锤击是最有效的手段。
她一声不吭,脚蹬上某人的肚子,某人闷哼一声,手上更加用力。
高琳知道自己的手腕肯定乌青,但不能放弃,仿佛一头母兽,毫无保留的用本能护卫自己的尊严。
房间里只听得到两人呼吸的声音,以及拳头锤击在人体上的闷响。
林致远有点无奈,母豹子的爪子只伤得到他的皮肉,却狠狠打击了他的尊严。他有点恼怒,沉声道,“安安静静说话,否则就真不客气了”
高琳右手抓在林致远脖子上,男人的皮肉太硬,指甲断裂,平静下来才感觉到痛。她撇一眼凌乱的床以及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讥笑,“林老板,你已经很不客气了”
林致远脖子上火辣辣地痛,不用看,绝对是几根指甲印。女人的身体依然如记忆中一样芳香柔软,甚至更加凹凸有致;她横躺在床上,双眼晶亮,仿佛有团火焰在燃烧,他的心不仅是痒了,血液都开始沸腾。可惜不是好时候,他捏一把高琳挺翘的臀部,放开女人胡乱挥舞的胳膊,起身整理衣服,手捂上脖子,“只有我才这样容忍你”
高琳缩开身体,从另一面下床,检查身上,整理衣服,指甲被撕裂的痛让她心头火起,口不择言,“林老板,我只是没想到你是如此不要脸的人怎么,嫂子就没满足过你还是说,你那些下流手段不好在大家闺秀身上施展要真这样你招呼一声,天桥下面二百一次的多得是,你要多少我能给你拉多少,夜夜做新郎也不是什么大事”
“看来看去,就一张嘴巴有长进”林致远坐到椅子上,“说正事,少跟肖家的人混”
“凭什么啊”高琳撩起长发,拎起小包,“你是我什么人啊,我跟谁来往,爱跟谁做什么是我的自由这b城上下,你管得了自家公司,管得了自家兄弟姐妹,还不一定管得了自己父母老婆,凭什么来要求一个陌生人”
“说气话了吧”林致远掏出烟和火柴,慢吞吞抽出一根含嘴巴里,火柴棍在盒子上轻轻一划,一朵妖艳的火花亮过,烟头明灭,他甩灭火柴,深深抽一口慢悠悠吐出来,这才道,“市政府要南迁,双南那边的地价翻天,肖家没抢到好地块,手底下是要耍些花样的。”
“我一平头百姓,怕什么呀”
“好地都在我手里,这几个月没少见识肖家的花样,你就消停点呗事后我再找你”
高琳气得吐血,林致远这是什么态度还拿她当一个陪玩的小妹妹哄高琳想要高声尖叫,想要大声指责,想说林致远你少t不要脸以为自己是个人物谁都围你转,可是话喷到嘴边她又冷静下来
林致远就那么漫不经心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待高琳作出他预设好的反映
高琳的头顿时清醒,仿佛一盆冷水兜头倒下来,全身湿冷
是了,这家伙一直在耍着她玩看她的笑话在她还年轻的时候,极其着迷于林致远的这种姿态,仿佛他是一个洞悉她所有的反映,而她是她宠爱的玩具,她也乐得装不明白哄她高兴
高琳抿嘴,让身体内的血冷静下来,慢吞吞拎起自己的小包,向门口挪,“林老板,你多心了我只不过是一陪你玩了几年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哪里值得肖家费那些心思再说了,就算我真上了肖家什么套子,也影响不到你的决定啊,你说是不是”
林致远嗯了一声,食指和中指夹住烟,仿佛在想什么,最后笑一下,抖落烟灰,“也好”
“林老板,你好人做到底,等我下楼了你再出房间呗”高琳得寸进尺,“你有家庭又有社会地位,传点花边新闻总归不太好”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