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你,其实这也没什麽,多派几个高手跟著也就是了,不过你还记得我说的话吗我说想时刻和你在一起,一会儿功夫都不愿分离。”
夏季心中一动,也不知怎的,就好像有什麽东西把身体里的所有空隙都填满了,眼睛酸涩起来,他怕被人看见耻笑,忙低了头,假装叱道“胡说什麽。”凤妃在一旁笑道“公子,这我可以作证,保准不是胡说,皇上从来不对人说这样话的,若是对我说一回,哪怕是胡说呢,死了也瞑目了。”她虽是笑著说的这话,但语气中的落寞失意,白汉广与夏季怎能听不出来,一时间两人都不知说什麽好。还是凤妃又把场子圆回来道“事不宜迟,就别发呆了,皇上你也要召集丞相将军交待一下啊,这里我和碧罗芳草给你们收拾行装,今日天色已晚,就别出宫了,待明日上了早朝,再出发也不迟。”
夏季此时真是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飞回芮柯国,只是凤妃之言颇有道理,倒也不好十分的驳斥,只得泱泱答应下来。这一夜几个人通不曾睡,都有各自的事情忙著。夏季也和汤乙细叙离别後各自经过,一直商议到天亮。白汉广下得朝来,诸事已经齐备,除那四个侍卫外,凤妃到底不放心,安排了可及碧罗芳草跟著,夏季不知道,其实这三人都有点武功底子,不过较之青山碧水,云卷云舒相差甚远,当然更不能和白汉广相比了。
这里白汉广还要去辞太後,凤妃便趁机对夏季道“论理咱们皇上是没有什麽不能的,但是此次路途实在遥远,他终究是天皇贵胄,只怕受不得什麽委屈,公子好歹多照应些。我知道你对他的气还没全消,你的性子又烈,保不准一路上不给他脸色看,只求你看在他是巴巴为你一路风波的份上,好歹容忍著些。”又对可及碧罗芳草道“你们跟了皇上这麽多年,性子习惯都是再清楚不过的,务必要好好服侍,多多写信回来,勿让太後和宫中姐妹们日夜悬心。”众人都答应了。
稍顷白汉广辞过太後回来,几个人背上轻便行装,早有管理御马的官儿挑了几匹最好的汗血宝马在宫门外等待,因别的妃子都不知情,只有凤妃直送到午门外,看著他们行色匆匆的去了,半天後方叹口气,转回来对意云道“替我打扫一间干净佛堂,我要日日烧香拜佛,祈求皇上和夏公子他们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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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夏季与白汉广等一路行来,说不尽的青山秀水。只是无限风光,他们哪里有心思观赏,又因几人除夏季外,无不是俊男美女,也不知惹了多少人羡慕的目光,夏季每每看到人盯著白汉广看,啧啧夸赞,他心里也不知什麽滋味,既觉得骄傲,心想这麽优秀的人却对我大有情意。又觉心里不快,暗道身为皇帝也就罢了,偏生了这麽一张惹祸的脸,恨的人牙痒痒。他也知自己心思不通之极,偏生控制不住。
几人骑的都是最上等的良驹,饶如此,也日夜不停的跑了一个多月,方到达芮柯国,虽说他们都是武功高强之辈,也早累得乏了,汤乙便道“大家都累了,不如先到菊英堂的分堂休息一下,顺便听听这一个月来奉天教有何动静再作商议如何”夏季知他就是菊英堂的总堂主,自己的地盘上到底方便,何况现下也不是急的时候,看了白汉广一眼,见他也微微点头,方答应道“好,汤乙你带路吧。”
待进了分堂坐下,早有分堂主连英迎了上来,彼此介绍过,分宾主罗了座,连英方禀道“堂主,自你走後,奉天教越发猖獗,如今不止江湖上貌美之人被掳劫殆尽,就是那王公贵族,候门的千金公子,也不能幸免,如今芮柯人人自危,白日里街上亦无多少人走动,稍有姿色的男女都闭门不出,唯恐成为祭品。官府也多方围剿,只是俱都无功而返,更损兵折将,死了好些六扇门中人,就连捕山鹰,也被唉。”
汤乙和夏季都大惊道“什麽,山鹰也遇难了那可是六扇门中第一好手,其武功就算放眼江湖,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连英道“可不是嘛,最可恨的是山鹰根本不是死在什麽头面人物的手里,竟是被奉天教的一个小小香主,百招之内一剑穿喉。如今武林中黑白两道空前的团结起来,准备一起对付奉天教,已经定下於本月二十九日在银山的始剑锋上召开武林英雄大会,目的就是共同商讨如何对付奉天教这个秘组织呢。你不在,副堂主已经在我堂内选了十名好手去参加,前天刚出发。”
汤乙与夏季面面相觑,尽皆失色,他们都知道山鹰的死意味著什麽,难怪能将武林中的黑白两道都团结起来,这个奉天教也未免太厉害了一些。只凭一个香主就能把成名三十多年的绝顶高手杀死於百招之内,两人自问,情知自己的武功并不比山鹰高,如此一来,即便召开了英雄大会,要想讨伐奉天教恐怕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白汉广不知这其中厉害关系,所以倒不像他们那般惊惶,只是心中也知这奉天教恐怕不是好对付的,看了一眼四个侍卫,只见他们目中都露出兴奋光芒,心知他们听说对头厉害,所以高兴。於是对夏季道“既如此,小季,那我们赶紧用点膳食,然後就出发吧。”夏季点头道“好。”连英站起来笑说“早已著人预备了,我这就让他们端上来。”一边出去一边心想这白公子不知是什麽路数,看其风华,必是富贵已极的大家公子,但不知为何却来搅这一趟混水,他这般面貌,迟早得被奉天教搜罗了去,回头倒是提醒堂主他们小心一些才是。
当下就在连英这里匆匆用了晚膳,汤乙又说“天色已晚,倒是歇息一夜,明日前往银山为好,左右我们这几匹马都是罕见的名驹,不差这些功夫,二十九日之前必赶到的。”夏季也就同意了。
入夜,夏季正在床上辗转反侧,为白帆的命运担心,忽闻门“支呀”一声开了,他忙翻身坐起,喝问道“谁”话音刚落,白汉广已笑嘻嘻的过来,在他身边坐下道“我唯恐你被奉天教那些贼人看上,因此过来保护你,小季,我们今夜就一起睡吧,你放心,我分得清时候,一定规规矩矩,不然让你孤身一人,我实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