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舍不得让她走路呀况且她轻得像是可以飞起来似的。
我也不重呀你为甚么不抱我她用力扯他的手;那女人若敢再倒在堂哥的怀中,她真的要打人了。以着她仅懂的汉语词汇指君绮罗,说你,滚开。
青蔻我要生气了耶律烈脸色沉了下来。
你为了那女人生我的气耶律青蔻尖叫出声,抽起红鞭挥了过去,目标是想抽花那女人的脸。除了那张脸,她根本一无可取
她打到了耶律烈横挡着的手臂,将他左臂抽出血丝,也划破了衣服。他抢过她的鞭子。胡闹
你你我要告诉皇兄青蔻公主猛跺脚,眼泪豆大的滴了出来。
咄罗,送公主回宫
是咄罗连忙奔过来。
而青蔻公主早已冲向大门而去。
他无言的抱她回房。
少主你的手臂冬银低呼了出来,连忙翻出药箱。
耶律烈放下她后,看着自己的左手臂,舔了一下血丝;那丫头该好好打一顿,愈来愈骄纵任性
少主,奴婢替你上药
不必,你退下。他挥手让冬银退出去。
君绮罗有些明了的看向他。
你是故意在她面前对我亲热让她以为你心中有人这足以解释刚才他特别温柔的原因了。她居然会有晕眩惑,实在是太可笑了。
耶律烈淡淡扫了她一眼,独自走到桌旁,将拉高袖子的左臂浸入水中,洗涤流出来的血。她总是有法子将他的善待想出一个合理又别有用心的解释。他若想控制怒气就得别理她的问题。她是个相当聪明的女人,聪明又世故,并且爱憎分明,永远不会原谅错待她的人;也不相信会有人平白对另一个人好。她不愧来自君家;也是因为她有着高明的经商手腕,否则不会如此难缠。
可是,也正因为她的难缠、冷傲,以及坚强的意志才真正吸引住他。
乍见时的美貌是感官直觉上的娇艳;但是,如果她是个软弱、或毫无个性的女人的话,也许他连碰也不会想碰她。
在他二十五年来的岁月中,女人对他而言,并没有占着重要的地位,甚至是无足轻重的。每年各国进贡的美女多不胜数,可汗皆会赐与各部族夷离董,但他从来不接受美女。虽说君绮罗的美貌少见,但绝对不是独一无二的。可以与她相较的美人,他见过几个,但是总引不起他占有的心思。
她是个矛盾的组合体,拥有脆弱的形体,却比任何女人还坚强不屈那种心志力量,几乎可以与他这个大男人相抗衡。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以她那薄弱的身子,傲然的生存在北方艰难的气候环境中吧
她是朵寒梅,不及牡丹华丽,不比玫瑰娇艳,但却独独能在霜雪中展颜怒放。小小的,淡淡雅雅的,不与百花争春,不与秋月咏情,独力抗拒霜雪。
这样的一个女人,她的心是珍贵的。他想得到她的心,也势在必得,即使穷尽一生,他也无怨无悔。
她盯着他的手臂,他似乎没有上药的打算,一迳儿的坐在椅子上看她,像在思考着甚么。
她绞着手指,眼光总是不争气的看向他的手臂。血又流出来了他是故意在逞英雄气概的吗再钢筋铁骨的身子到底仍是肉做的,那有受伤不会疼的
还是被那女孩打过的伤分外舍不得让它太快痊愈
你扮男装几年了他问出令她意外的问题。
君绮罗迟疑了一下,才道四年。
没人发现
她摇头。这人为甚么突然对她的过往好了起来之前除了逗弄她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举动。
他起身改坐到床沿,搂她的肩膀入怀。
你一定表现得让君成柳恨不得你是男儿身,所以一直不让你嫁人是吗
不是我决意不嫁人的。我不要让任何一个男人来当我的主人、主宰我未来的生命。她双目炯炯的迎上他;用着美丽而坚定的眼睬,诉说着她是自己的主人。
耶律烈扯开了笑意,得到了他要的答案。
原来,你不是拒绝我,而是拒绝全天下的男人
没有差别
是吗至少我的挫败感不再那么深。
你的血滴到我衣服上了她低首瞪着雪白锦袍上的血滴,多得像已死了一条人命似的,他的血会流光口再换一件袍子不就得了他不在意,反倒像是很有调情的兴致,直想亲吻她的粉颊。
她忍不住低叫你为甚么不止住它
给女人打出的伤口死不了
是吗那我也来划一道血口,让你的伤口有个伴她拿过桌上的剪子,做势要戳他的手。心中就是气不过他那不在乎的模样,更气不过自己的在意
他大笑着躲开,迳往床内缩,像在取笑她没那个胆似的。她爬上床,右手拿剪子,左手成拳;明明床榻就那么点大,不难打到他巨大的身形,可是她就是沾不到他的衣袖。
终于抓住他一片衣角,却正好是他手臂的伤口,想刺也刺不下手,打也打不下去,就这么个迟疑让他抱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