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忍受的是宰杀那些野味前些天吃烤鱼,她还做得来,但今天这一顿--一大锅的肉汤是宰杀十只山鸡所煮成。听说还有人宰了一只山猪。伙食的打理,她这边只供应首领以及十二骑的餐量,其他人另有伙头夫。
她这才发现那十二人几乎与耶律烈形影不离;连睡觉时也是由那十二人轮番守在帐外。
现在是近中午时刻,煮好的午餐就等耶律烈与他的手下从山头回来食用。每天早上他必定领着三分之二的人上山去操练,也顺便打猎。而她也忙了一个早上了,可是却毫无胃口。如果不是空腹的话,她早吐了出来。那些山鸡的死状让她想到汤锅内的鲜美肉汤是一堆尸体
那两个西夏女人挑衅的坐在她旁边,一点也不在乎自身的衣带不整--刚刚,她们与几个土匪才从帐子中出来。
这两个女人都很丰满、很高大;眼下有颗勾魂痣的那人叫李杏,皮肤较黑的叫李玉桃。
李玉桃用着生硬汉语假意道首领是不是很强呀弄得你快断气了吧看你这副铁青面孔,怕是熬不过今夜了
休说别的,光看首领的身子就有她的两倍大,她那里服伺得了不必多久,首领就会找咱们俩了说真的,咱们姊妹走遍西夏与大辽,还没见过比他更伟岸英俊的男子呢李杏三八兮兮的推了李玉桃一把,两人交换着会意的眼,又笑成一堆。
君绮罗漠然着一张俏脸,起身走向帐篷,不愿让这两个女人低级的话语污了她的双耳。
喂站住
那两个女人并不放过她,一前一后围住了她。
你们想怎样
你少自以为了不起了最多也是个婊子,让首领玩腻了,迟早将你丢入红帐子中李杏扬起手就要挥向君绮罗--住手
随着大贺机遥的低喝,李杏跌到李玉桃身上,二人异口同声地哀叫出来。
君绮罗没有出口说什么,疾步的奔入首领帐幕中,再一次深刻的体认到绝望的滋味难道她的余生真的得这么过吗待在贺兰山,当一个首领的女人,剥着那些血淋淋的皮毛远在杭州的家人必然以为她死了吧
死在曾经那么执意求死之后,此刻却再也提不出当时的勇气她的心正在软化,是因为已换回女儿身的关系吗在耶律烈摧毁她之后,必然不会再多看她一眼,到时她真的会变成不知羞耻、不顾荣辱的下贱女人吗天到时她该如何自处
身为女儿身是何等可悲的事尤其是现在,她将会以身体换取一个男人的眷宠--怕被丢弃,只好不停的压抑自己,柔顺、谦恭、努力迎合他,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太快被丢弃。
哦不她跌坐在床沿,她不要这种沦落宁死也不要
现在只有三条铬--死,逃,与没有尊严的在那男人怀中偷生。
死在自决之下未免懦弱;如果逃亡的话,绝大可能也是步向死亡--也许饿死,也讦被野兽吞啮,也许又被抓回。但,也许--她可以逃亡成功即使希望渺茫,但若连试也不试的话,那就太懦弱了。只要想到耶律烈会将她丢给一群男人玩乐这一点,她就是死也得逃出去
与死亡相当接近了,她是在害怕吗为什么心中没有完全的决绝还是--她在不舍些什么
不--不是她忙住脸,她怎么可能会不舍那个卑鄙的男人即使他已抚过她全身,她仍不能把他当丈夫看他不会是她的丈夫,他只会羞辱她,将她丢给别人
一双大掌握住她的双腕--他何时进来的她竟役有察觉。
但他没有看她的脸,只低首端详她的双手。
原本的一双青葱玉手却被冰冷的溪水冻伤了,也被粗厚的衣服磨出了薄茧,变得粗糙、脱皮了。
他徙未在大白天看过她的手;此刻他的眉头拧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的手变丑了,但与他不相干他的关切眼太造作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摆在身后;是他起的因,不能怪这必然的果--没有一个操持粗务的女人会有一双细嫩的手
为什么没在外面
迎接你吗她冷淡回应。
别惹怒我。他一手托起她的下颚。你清楚我的易怒。女奴
她索性闭上眼,拒绝看他,不想面对他那双摄人心的蓝眸,也不想面对他的脸--别人所谓的英俊面孔。他长得好看吗此刻她才真正发觉,他是真的好看,因此她更不想看。
我该剥光你的衣服去给人观赏呢还是打你一顿绮罗,你心中在计量什么他眯起眼,大拇指轻抚她细嫩的粉颊。她想逃吗在方圆百里没有人烟的地方,逃的下场是死亡。但她--有可能
来人他扬声一呼。
帐外立即有简短的应声在
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