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起下摆一跨坐了上去,前后摇了两下,摇着扇子盯了王青半晌道“爷府里的nv人虽不少,心的却只一个罢了,她虽不在府中,却着实是爷的心尖子,成日最喜使唤小x子,尤其那闺房之乐中,最懒怠动上一动,爷才做了这把逍遥椅,她即便再懒也能尽得兴致,虽不会雕刻可喜牢固结实,想来她必然欢喜。”
王青哪料梅鹤鸣跟自己说这些,想起柳儿那些话,一张黑脸直胀通红发紫,张张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应对。
鹤鸣看他那样儿,想宛娘骗就看上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男人,气就不打一处来“这活儿做合了爷的心,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来。”
王青老实,哪会要赏赐,这会儿曹大贵却正好过来,见了礼谄媚道“只要爷赏下,哪怕一根儿针都是小的造化。”
梅鹤鸣扫过曹大贵,这汉子猥琐龌龊,胆敢在他府里g出通,j之事,若不是还有用找他的地儿,一顿板子送到衙门里,不s也要他半条命,让他悔都来不及。
梅鹤鸣没搭理他,站起来往外走,到了门口,回头看了眼王青问了一句没首尾的话“听说你家娘子等着你去成亲呢,日子都定好了”王青道“正是。”
梅鹤鸣轻轻哼了一声道“那爷先在这儿恭喜了。”王青忙躬身道“不敢。”梅鹤鸣甩袖而去。
不大会儿功夫,随喜儿进来,先结算了二两银子工钱,又把一匹尺头给了曹大贵,另一个小荷包递给王青道“这是爷给你们二人赏赐,曹大贵家里既有孩子,这尺头拿回去年下给孩子做件儿衣裳穿,王青要成亲,这里东西是爷给你那新媳妇儿,也算我们家爷的一番心意。”
王青愣了愣,接过拉开荷包从里面拿出一个银镶珍珠戒子,随喜儿目光闪了闪,要说也是冤家路窄,爷给宛娘头面首饰哪里有数,那时候刚上心就让吴婆子都挑了最好的置办,只这个戒子却是爷亲手挑的物件儿,别看不起眼,却真真是个值千金的宝贝。
正经合浦珍珠,是去年上爷才得,统共才得了十来颗,虽大小不匀却莹润光洁,毫无瑕疵,在灯下隐隐呈现七彩光芒,正是难得的好东西,如今行市,那几颗龙眼大的三四钱重,怎样也值两万银子,几颗小的,虽形小份量轻,千百八两银子还是值的。
吴婆子来回给宛娘置办头面首饰的当口,正赶上爷摆弄这些珍珠,便拣出一颗小的给了吴婆子,让她拿了去给宛娘镶个戒子戴,故此旁的东西,爷不见得记得住,这个戒子却一看即知。
那恒通当掌柜一钱银子得了这么个好物件,恨不得赶着上主子跟前来邀功请赏,不想那时赶上爷回了京,好容易回来了,又奔着清河县去了,这一耽搁到了八月十五前后才得机会,回了这事儿。
掌柜一拿出东西,梅鹤鸣就认了出来,脸se当即就y下来,问掌柜“谁来当这个物件”那掌柜一听爷这声气儿不像高兴,倒有些咬牙切齿,不免抖了抖,忙老实老实说了“是清河县城南大街那边拉脚儿李大牛来当物件儿,小的还怕他是偷的,底细的问了一句,他言说是隔壁成衣铺子小寡妇得赏儿的,因要修缮房子,手里不得余钱,才拿出让他帮忙当些银钱使唤,小的还说谁家这样的大手,赏下这样值钱的物件儿,横竖那李大牛是个没见识的,给他一钱银子,他便欢天喜地的去了。”
梅鹤鸣一听这来处,哪还不知怎么回事,暗咬钢牙拢到袖子里,打发了那掌柜去了,之后越想越恨,宛娘当了这戒子修妥房子不用想也知道就为了嫁给那王青,倒是拿了他给东西去贴旁的男人。
梅鹤鸣想到宛娘竟如此轻负他的心意,却对前院那个乡下汉子王青掏肺挖肺,恨上来恨不得把宛娘这会儿就弄到身边儿,好好问问她何以如此负心,对着这枚戒子咬牙切齿相了几日面,随喜儿几个哪还有不知道,今儿爷把这个赏给了王青,随喜儿却又不知爷这是何意了。不过想想,赏了王青也无用,便是他能出了这梅府,想囫囵个回清河县也是做梦。
王青拿着那戒子不禁欢喜上来,也不用他再去寻,这个戒子拿回去给了宛娘,也算称了自己心,宛娘那芊芊玉指,带上这枚戒子不定多好看呢,想着不禁咧开嘴笑了起来。
那曹大贵瞄了一眼王青手里的戒子,b自己尺头要值不少银钱,这活计本是自己出力揽在手里,虽王青做了两样jg细活儿,这赏b自己t面,心里便有些不自在。
王青既得了工钱赏赐,便跟随喜儿道“既交了工,小的想这就出府家去,还望喜大爷跟你家公子回一声。”
随喜儿一激灵心道,这会儿若让他走了,等去回话儿不被爷一脚踹s算命大,呵呵笑了笑道“如今到了这般时候,太yn可都落山了,这会儿出府,难道要赶夜路不成,黑灯瞎火若遇上个盗贼草寇岂不是祸事,便是着急家去会那未过门的媳妇儿,也不必急在这一时半刻,刚爷已吩咐下了,晚晌儿让厨房给你两个添些齐整酒菜,你吃了,踏实睡上一宿,明儿赶早上路岂妥帖。”
曹大贵想着今晚儿柳儿让他下药的事,若这会儿王青走了,柳儿那妇人闹将起来,自己可如何是好,遂也打叠起笑脸对王青道“王青兄弟,喜大爷说的在理儿,今儿时候已晚,待明儿咱们再去吧”
王青抬头看了看天se,日头已经落在了西边,府里各处开始燃起灯火,虽得了一个戒子想着来了青州一趟,也要去逛逛那闹热市集,给宛娘再寻个簪子衣料什么的才是,便应下了。随喜儿见他点头应了,这才松了口气,转回头去交代下头厨房置办酒菜不提。
却说王青回了屋,底细的看了看那枚戒子,觉得是个好东西,恐不慎遗失,便寻了针线避开曹大贵去旁边屋里缝在了衣裳里头,从门内瞧见柳儿进了院子,想着怎生躲了这浪,人,不想今儿这柳儿到乖觉,送了酒菜一刻都没耽搁去了。
曹大贵瞧了瞧桌上酒菜,把柳儿与他的那包药拿出抖了一半在酒里,又一琢磨若王青不吃酒,可不白下了,见桌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