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你何叔叔做什么,”母亲苦涩一笑,“他对我是很好,不过,我岂能分身,要再次辜负他了。
”洗完最后一件衣服,天已转晴。
母亲站起身,抻了抻腰,拿脸盆里的衣服去晾晒了,留下我在原地品味着她的话。
“好汉没好妻,癞汉娶仙妻”这句俗语,形象地刻画了何坤和郝江化的命运。
我暗叹一声,相比何坤,我和父亲都算幸运了。
第十三章“左京,你带小天在家,我送点茶水到地里给老郝喝。
”母亲边说,便朝一个竹篮里放了一壶茶水和一个茶碗,又拿一条毛巾折叠整齐,摆在竹篮里。
掐指一算,郝叔出门还不到半个小时,母亲就想他了。
“妈妈,我要和你一起去看爸爸,”小天撒娇,扑入母亲怀里。
“小天乖,在家听哥哥的话,妈妈很快回来,”母亲连声哄他,非常疼爱。
“妈,带弟弟一起去吧,我也想去地里看看,帮郝叔干点农活。
”“那好吧,咱们都去,”母亲朝我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你帮我提竹篮,妈妈抱着弟弟。
”郝叔干活的地离房子没多远,走路七八分钟便到了。
他正在摘辣椒,大篓放在地边,里面堆满了各式蔬菜。
母亲放下小天,倒了一碗茶水,端给郝叔。
郝叔接过茶碗,一饮而尽,又要了一碗。
倒完茶水,母亲转身拿起竹篮里的白净毛巾,给郝叔擦着脸上汗水。
“这场雨打落很多菜,怪可惜,”郝叔喝了一口茶。
“你歇一歇,我和左京来干…”母亲伸出素手,梳了梳郝叔汗湿的头发。
“左京来就行,你带孩子回去吧,”郝叔放下茶碗。
“地里湿,别弄脏裙子。
”“没事,反正晚上要换洗。
”母亲微微一笑,脱掉高跟鞋,把裙角束起来。
“老毛同志说过,人多力量大,你就别拦我了,老郝同志。
”郝叔笑笑,伸手扶住母亲,说:“慢点走,别咯着脚丫了。
”“你还别说,赤脚踩在泥土上,感觉很新鲜,”母亲吐了吐舌头。
“经常这样做,对身体健康有益,是不是,左京?”“是的…”我大声回答。
日薄西山,晚霞染红了半边天。
两只燕子,从树上高高跃起,欢快地鸣叫着飞向远方天空。
“终于做完了…”母亲拍了拍裙子上的叶子,直起身子。
“很久没干这么重的活了,累吧,儿子。
”我抹一把额头汗水,说:“累是累,不过,出一身汗后,反而很舒坦。
”母亲对我竖起大拇指,说:“咱们上班族,就要以这种劳逸结合的方式休息,才叫舒坦。
以后有时间,你把颖颖带来,体验一把‘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感觉。
”郝叔背起沉重的大篓,扶着母亲穿上高跟鞋。
“小天今天帮爸爸妈妈干活了,又长大了,”母亲抱起活蹦乱跳的小家伙,连亲他几口。
“小天爱爸爸妈妈…”“爸爸妈妈也爱咱家宝贝…小天,”母亲一字一字地说,重重地“啵”了小家伙一口。
“小天很爱…很爱爸爸妈妈,”小家伙拉长语气,比划着手势。
“爸爸妈妈也很爱…很爱小天,”母亲甜甜地笑着,同样拉长语气。
我们回到郝叔住处,夜幕已经缓缓拉下。
西天升起一轮皎洁半月,照在恬静的庄稼上,别有一番诗情画意。
吃了晚饭,稍事休息,母亲带上小天,陪我返回市里。
“妈妈,小天今天很乖,可以和你一起洗澡吗?”一进门,小家伙很认真地问。
“当然可以…”母亲嫣然一笑,灿若桃花。
“只要宝贝一天比一天乖,可以永远和妈妈一起洗澡。
”“太好了,小天好想和妈妈一起洗澡。
”小家伙欢呼雀跃,拉着母亲的手,就朝盥洗间走去。
母亲调好水温,小家伙早已脱光自己,赤条条跳进浴缸,“噗通噗通”玩水。
“妈妈,快来浴缸里,陪小天一起玩…”母亲微微一笑,摸了摸他小脑瓜,和衣迈入浴缸。
第十四章小天洗完澡,母亲抹干他身上水珠,吩咐我抱他到床上。
我抱起小天,看了一眼母亲。
只见湿透的长裙紧紧贴着她的身子,胸脯饱满,腰身匀称,丰腴的臀部曲线若隐若现。
“你陪他玩会儿,给他讲个小故事,”母亲朝我一笑,亲切地说。
我点点头,抱着小天走出浴室。
随后,母亲轻轻带上浴门,里面传来她洗澡的声音。
我心不在焉地给小天讲着大灰狼和小绵羊的故事,约摸三十分钟后,他才安静下来,甜甜地进入梦乡。
长舒一口气,我环视卧室一圈,拉开化妆台下的抽屉,里面码放着数本精致的相册。
我抽出其中一本,随意翻了翻,是我们一家三口的合影照。
接着又抽出一本翻看,是父母的婚纱照和结婚纪念照。
相册旁边,放着一个镶嵌金边穗带的黑色盒子。
打开来看,有一款一克拉的女式鉆戒,看上去金光闪闪,纯洁无暇。
我知道,这是父亲去世前一年送给母亲的结婚戒指。
我拿起它,呆呆地凝视着。
它仿佛变成了父亲,也凝视着我。
我暗叹一口气,装好戒指,拉开另一个抽屉。
在一本32k华美相册上,放着一只黑色带树纹的电动按摩棒,足有三十多厘米长。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它比划着,心想全部插进母亲身体里,她能受得了吗。
放下按摩棒,我拿起相册翻了翻,里面大多数是去年母亲和郝叔订婚仪式所拍照片。
其中一张照片,吸引了我注意。
照片上,母亲穿着低胸婚纱,露出半个香肩,手捧一束郁金香,侧头亲吻郝叔。
郝叔从身后搂住母亲,居高临下,吻在母亲双唇上。
摄影师把母亲拍得很美,是那种几乎要让我心碎的美。
我久久凝视着照片上的母亲,情不自禁吻向她的唇。
这一刻,郝叔是那么多余,多么令人厌恶。
“…睡了吗?”母亲系着一件白色浴袍,从盥洗室出来,轻声询问。
母亲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我冷不丁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