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讫,忽然听闻外面有人道“住手,不知我来了有没有用”
又来了什么幺蛾子老夫人不由嗤笑一声,然而当她回头一看,却看到二房打扮的富贵喜气,穿着紫销翠纹裙,走起路来如杨柳般婀娜,耳垂两只蓝宝石坠儿熠熠生辉,而她身后跟着一群娘家人,其中,一个妇人的手里还抱着个三岁孩子。
“哟什么风把妹妹吹来了”老夫人在心中冷笑一声。
如今,她心中对二房很是不满,却也不能除去她,其实二房并不是多么了得,却不是她能招惹的,毕竟,二房的娘家人是当今的忠国公。
忠国公与北g0ng老爷品阶相同,而且还是故友。
而北g0ng家与忠国公也算是世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有时候,老爷对待二房的态度甚至b她还要好出许多,她是又妒又恨,但两人江水不犯河水,只是不知道,如今二房带着这么多人跑来,究竟是何意图
此时,却只听得二房声音一提,淡淡说道“你这是要把恩公带到哪里去呢”
恩公这意料之外的变故顿时惊到了一片人
老夫人怎么都没想到这个花家少年会成为二房的恩公一瞬间失了
“这这就叫是怎么回事”老夫人回过来,惊讶地道。
“红丫头当时你在场,就由你来说吧”二房冷笑一声。
这时,那衣着华贵的侍婢走上前来,正是给花闭月塞银两的那个丫鬟,她对花闭月点了点头,接着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叙述了一遍,她的声音清脆悦耳,绘声绘se的说着,说道忠国公家人来北g0ng家族做客,带着唯一的孙儿来看望姨娘,这孩子偷偷溜出去玩耍,险些被北g0ng家的马车给撞到,说到那梅夫人的马车多么横行,车夫如何跋扈,又说道花闭月如何在马蹄下救人,事情经过被她一说,仿佛又惊险了三分,直听得老夫人汗毛直竖
“这这这事儿妹妹怎么如今才说啊怎么也得让我知晓,也让老爷知晓”老夫人连忙擦了擦汗,毕竟,那可是忠国公的孙儿,倘若出了什么事儿,她可是担当不起的啊
二房不屑地抬起腕子,看了看红红的指尖,撇着嘴道“不必了,我家英哥也只是受到惊吓罢了,何况我们也不想伤了两家的和气,只是那花闭月救了我家的英哥,有功无过,我们本打算过两日登门道谢,而你们居然好歹不分,手段残忍地对付我忠国公府的恩人,委实令人发指”
“妹妹莫怪此事,是我疏忽了”
“既然已经是水落石出了,姐姐说说该怎么办吧”
见二房依然是不依不饶,老夫人咬了咬牙,却终究按捺不住了,赔笑道“我会让儿子送些补品,钱帛给花恩公,算是对她的补偿。”
二房点了点头,目光忽然一转,对着花闭月微微一笑,和颜悦se地道“花家少年,你觉着如何”
花闭月面上丝毫不见惶恐之se,气度令人赞叹,她微微一礼,仍是情自若“多谢老夫人的美意,其实此事也怪不得老夫人”
“哦为何这么说”二房有些诧异。
老夫人也感到很诧异,没想到这个少年居然会向着自己说话。
花闭月目光清澈有如冷泉,接着说道“我听说是老夫人的儿媳受到了惊吓,所以老夫人心中焦急,想让在下回去领罪”
如今,她丢下这么一句话,而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花媚儿。
“姐姐,是不是如此呢”二房问道。
此时,老夫人觉着似乎有了台阶能下,她吱吱唔唔道“这事的确是这样的,是我那儿媳受到惊吓了我本还指望着她生孙儿呢”
二房不由嗤笑一声道“原来是你家儿媳受到惊吓她在马车内也受到惊吓不成这种身t骨未免娇贵了些,老大的身子本来就不好,这夫妻二人如何能生下健硕的子嗣来,姐姐还要娶别的儿媳吧,随意就受到惊吓,怕是不好生养。”
老夫人面se赧然,连忙道“是,你说的是我再给你选几名侍妾。”
二房立刻满意地点了点头,而此事终于告一段落。
翌日,花闭月与花玉儿在成衣铺添了些新衣。
但见,她给花玉儿选了件银白se纱裙,外面罩着一件粉红se蝴蝶b甲,绣工面料都是最上流的,只有贵族nv子才能穿戴,而花玉儿还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华贵的衣衫,她欣然对着镜子转了个圈儿,深知这是因为昨夜自己办事利落,花闭月赏给她的。
她如今发现花闭月并没有那么可怕,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且平日里对人凉薄了一些。
当二人回到北g0ng逸的府邸时,正看到北g0ng大公子送来赔礼,似乎并没有金银财帛,或是别的贵重东西捎过来,就只有整整一箱子乱七八糟的药材,花闭月打开一看,发现居然都是壮yn大补之物,看来这些赔礼通通都是出自花媚儿之意
花玉儿ch0u了口气道“这些东西既不能吃,也无法卖,该怎办”
花闭月淡淡道“既然送来了,就手下好了”
此刻,李白羽受北g0ng逸的托付,特意来看望花闭月,当他见到这些药材时也不由得x1了一口冷气“花公子,你身子看来很虚”
花闭月并未恼怒,黑眸中染起一se玩味“在下非常感谢北g0ng逸公子与李白羽公子的照顾,这些药材不如借花献佛送给你们”
李白羽立刻不屑道“北方男儿哪里需要这些东西虽然没有江南男儿温柔t贴,但我们个个都能在洞房花烛夜,让老婆下不来床”
花玉儿正在屋外泡茶,听到这一句,脸se顿时绯红
但见李白羽的笑容明亮爽朗,咧嘴道“对了,花公子,本来这些壮yn的药物也可以有用,因为我家逸将军曾经言语,等他有了银子,要给我们这些老将士包下整个怡红楼,如今偏偏不作数了”
只见北g0ng逸从庭院慢慢走来,温暖的烛火轻柔映在在他的容貌,将料峭的五官染得柔和,怅然叹息道“我素来一言九鼎,驷马难追,只是到里问了问,得知我一个月的俸禄还不够包半个红牌。”
李白羽哈哈一笑道“其实当日,那红牌似乎非常愿意免费接待公子,但公子居然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