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工夫这狭隘的地方就变得拥挤起来,原来是其余帮派的人见良久都未见二人身影,特来寻觅,哪知道会碰到眼前让人咂舌的画面。带头的方丈老头一身锦h袈裟,白眉白髯,颇有大家风范,饶是见惯大场面的他,都不免变了脸se,侧头询问身前二人“朱掌门,姚掌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姚心蕊和朱不悔这个节骨眼哪里还说得出话来,支支吾吾了半天,仍是表达不清。大出众人意料的是,被囚禁的男子此刻像是听到了动静,居然抬起头来,缓缓道“你们见过她么”或许是因为久未说话,嗓音也异常沙哑。
“见过么见过么”即便无人应他,男子依然喃喃自语,双目混沌,不似常人清明,布着血丝,极为可怖。
大部分人均不知这话问的是何意,惟有方丈老头面se大骇,握在手里的金刚杖都不知不觉倒在了地上,他急急忙忙的捡起来,动作居然有些笨拙可笑。半晌,又跌跌撞撞往后走,一把拽住某个人的衣袖,将其从人群里拖出来,嗫嚅道“清望道长,你过来好生瞧瞧,是不是老衲老眼昏花”
那被唤清望道长的中年男子铁青着脸,拂尘缠在手上,久久都未开口。众人都不知发生了何事,一时间疑问四起,人心惶惶。
“还请六派掌门各自发令,让自己的弟子都去夜殿外候着。”不知何时人群都自动让开道,身着墨兰长袍的君离央缓缓步出,继而兀自站定正中,沉声道“请吧”
兵临城下
紧闭的石门,掩不住里头依旧倏然s寂的氛围。众人面se各异,唯一相同的是谁都未曾开口说话,姚心蕊和朱不悔靠在墙边,一脸若有所悟,而其余四人,除了气定闲的君离央之外,个个表情古怪,活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惊吓,又似在隐忍些什么。
良久,低沉男音率先打破沉默“所以请恕君某斗胆猜测,邱络绎那时是被b着跳下悬崖的对么”
“”嘴唇紧闭,少林掌门玄智双手合十,好一会儿才低声道“阿弥陀佛,邱络绎身上藏有千决心法,这种武功实在不该由一人独自占有,更何况邱家素来同正派作对,实在是”
“大师不必多言”清望道长倏然出声打断,回头看了看那依旧处在混沌状态的男子,淡淡道“此人冥顽不灵,我六派当时并非想将他b入s路,无奈其不听劝说,非要执意自立门户,我们也是b不得已。”
“自然的,道长和大师宅心仁厚,怪只怪这邱络绎不识抬举。”君离央客套的点头,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无声冷笑,为了本心法,居然视人命为草芥,六派正道,果真名不虚传。
“那么然后呢怎么他没被你们灭口么”姚心蕊大喇喇的追问,她本来就是年轻一辈,不了解陈年旧事,对善恶之分也无太大个人情绪,倒是因着nv人八卦天x,对此类事情特别有兴趣。
此言一出,一屋子的人都盯着她一人看。朱不悔挑着八字眉,懒洋洋的斜睨她,姚心蕊自知失言,慌忙道“晚辈知错,晚辈的意思是这姓邱的命真大,居然还能侥幸活下来。”
“老衲亲眼见到邱络绎跳入万丈深崖,即便功护t如他,也难逃粉骨碎身的命运。怎料到今日竟然又再见到他”玄智半合着眼,当年造下杀孽,实在愧对佛祖,二十年后再提此事,依然坐立难安。
君离央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道“君某知道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引起各位异议,不过这些话不得不说。想必大家都明白那时的昆仑掌门是翟易,也就是秦无伤的师父,君某前段时间去昆仑做客,偶尔听闻昆仑后山处有块禁地,由翟易下了止yn阵,无一人可接近”
“但是这止yn阵不是被段离宵给破了么”朱不悔接过话,片刻又像是领悟到什么,恍然道“我知道盟主的意思了,此刻邱络绎身处莫离山庄水牢,也就是说段离宵千辛万苦就是为了弄出姓邱的这个人,换句话说当年邱络绎根本没s,而是被翟易做了手脚,囚禁在昆仑。”
姚心蕊倏然击掌“难怪我从未见过千决心法,这个心法莫非”
君离央颔首“若君某没猜错,这心法大概便是他们邱家邱墨涵创出来的,只传后代,他们代代牢记口诀,并不留任何书面痕迹。”语毕,他撩开厚重布帷,瞅了瞅里头的男子,然后偏过头对着众人轻声道“想必如何处理他各位掌门心中都有数了吧。”
角落处的清望率先反应过来,唤了近门的两个弟子进来,“你们二人,将里头的人先行押到殿前的空地处,好生守着,莫要叫人跑了。”
“徒儿明白。”身着道袍的二个少年点头,小心翼翼接近布帏深处,片刻,其中一个轻声道“掌门,这铁链还绑在他身上,该如何处置”
清望一愣,犹豫道“倒是未曾考虑,不知这铁链斩断后是否会有所不妥”
君离央轻笑“道长放心,段离宵那魔头早有所备,在邱络绎身上下了不少香,更何况其身上大x都被封s,应该不会临时出什么岔子。”
“你们先下去吧。”清望摆手,见二人架着甚至未曾清醒的邱络绎离开,后者的腿竟然像是毫无知觉一般在地上拖行,不由得暗自吁气,幸好这家伙如今人不人鬼不鬼,毫无反抗能力,不然今日自己这条老命就算是走到尽头了
“想不到邱家和我们六派有这般深的渊源。”姚心蕊低声喃喃,一会儿意识到在场人都陷在一种尴尬的氛围里,不由好的探过头去,对着朱不悔道“方丈大师他们怎么了”
朱不悔别过脸去,冷哼“多事”
场面冷落,而空中的血腥味并未随着邱络绎的离开而消散,依旧徘徊在这sh冷的角落里。无孔不入。而少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