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鼓起勇气睁开眼睛,整理好自己的上衣,带着儿子在我阴道里抽插后的异样,晃荡着,来到了儿子的房间,拿起书桌上的小像框。
照片上,七八岁的儿子骑着一辆脚踏车,得意地冲着我笑。
他那童稚的笑强烈地感染着我,我本能地对他牵了牵嘴角,却没有笑出来。
捧起那张照片,我陡然间彻底崩溃了。
我把照片捂在胸前,泪如雨下。
终于,我支撑不住,扑倒在他的床上失声痛哭起来。
夜,终于平静下来。
白天喧嚣的叫卖声、鸣叫的喇叭声此时都隐了去,连月亮也悄悄地退去,城市彷佛是个沉入水底的怪物,卸去了白天的繁华伪装,摊开劳累的四肢,疲惫的倦态一览无遗。
出事后的这些天,我觉得自己已经被泪水淹没,什么都不能想,人已被悲痛和绝望击倒,软软的,像滩泥,立不起来了。
我想到了逃,离家出走,逃到深山,逃到寺庙,无欲便无烦恼。
我更有不止一次地想到了死亡。
但,我做不到。
吃了两粒安定片,我强迫自己睡下。
头晕晕沉沉地,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女人是信命的,信命的人都是因无力与命运抗争而惧怕命运的人。
我一直被这种无力感纠缠,从小的时候,直到现在。
命运为什么如此安排我,我期待着命运能赐给我一个正确的答案。
第二天一早,迷迷糊糊地赶到单位,还好没有迟到。
刘健铭背着手到我们妇产科来视察,对我们科室的这群大姑娘小媳妇慈眉善目,嘴里嗯嗯啊啊的嘱咐着让我们尽心尽力工作一类的废话。
临走前到我跟前特意叮嘱了两句注意身体之类的话。
我心不在焉,由于昨晚没有睡好,觉得脑袋木木的,锈住了一般根本,没去听他说什么。
刘健铭一出门,办公室里就骚动起来,我们这屋一共三个人。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们的办公室是传统模式,为了节约成本和互相监督,桌前没有任何遮挡,一个眼都被尽收眼底。
看到刘健铭出门,办公室的另外两个女人立刻行动起来,唐姐拿出咬了一半的面包,一边盯着办公室门口一边紧张地咬几口,然后喝口水冲冲,郑好拿出化妆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