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虎,在雪地里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空气里蓦然响起一声沉重的叹息,白衣银发男子,悬浮在空中,绝美的让天地为之失色的容颜上,布满心疼的怜惜和淡淡的无可奈何。可是,遥望着远方,他的眸子里,是一种毫无波动的平静,如果,他不是他,是不是便不会有痛苦可是,这个世上,为什么有些人,就是不愿放手呢低头,凝视着自己的手心,倾斜下来的白发,如雪。
雪域,皇宫。
白玉砌成的辉煌大殿,是雪域皇的书房。此刻,已经是半百发丝的雪域德昭帝,坐在华丽的龙椅上,情着急恐慌。跪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宫女,此刻,正哭哭啼啼地对雪域皇汇报“陛下,不好了,祭大人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他不是一直待在殿的吗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照顾祭大人的”气愤地掀了布满奏折的书桌,雪域皇狠狠地看着地面上瑟瑟发抖的宫女咆哮“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快去通知国师大人,寡人要去面见他”
“来人,备轿”
“遵命陛下”
摘星阁,国师的书房。此刻,年过半百的雪域皇坐在白衣如雪,绝美若仙的男子面前,情激动。
“国师大人,这可如何是好祭今天突然从殿消失了,我到底该怎么办雪,是不会责怪她忠诚的子民吧”
期待的目光,锁住银发男子绝美平静的容颜,似乎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甚至急迫的,忘记以“寡人”自居。
清澈的声音响起,却是在安抚这个过于担忧的一国至尊,他是一个好皇帝,一生,都在为了他的国家和子民奉献。
“陛下稍安毋躁。祭的出逃,其实我们都知道今日是迟早的不是吗让他去吧,他的宿命,坐他生下来的那一刻便已经注定,怎样,都是逃不了的。还不如,就给他短暂的自由吧。”
自由,怕是那孩子最渴望的东西了吧,他,也不想为难他。
颓废地萎靡了身子,这个向来精矍铄的皇帝,却是满脸无奈何憔悴。低叹,喃喃轻语。
“可是,终究是我对不起他啊”
自责的情绪,袭上了这张苍老的容颜。绝美的男子却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黑瞳闪过一丝同情,却转瞬即逝。
“陛下回去吧。祭能够逃出殿,这几年来,定是有自己的势力吧,你也无需担忧。”
点了点头,德昭帝开始恢复了他作为一国之君的镇定和霸气。深深看了面前绝美若仙的男子一眼,德昭帝感慨道“寡人总觉得,国师好像变了许多。以前国师鲜少搭理寡人,更不会如此劝慰寡人。能见国师如此,是我雪域之福啊”
德昭帝开口,却带了些忐忑,对于这个国师,雪域一般的存在,他是敬畏的,尊崇的,甚至不敢有一国之君的架子。以前的国师傅,冷漠如冰,清冷如仙,总是让人敬畏不敢靠近。可是,这几年来,国师却似乎开始有了一丝人的气息,对人也和善起来,即使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变化,却个整个摘星阁轰动,甚至于惊动整个皇宫。
可是,此话一出,却见那绝美的男子蓦地变了脸色,德昭帝心中一紧,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转移话题。
“不知国师可否听说过唯居对于这唯居给雪域带来的究竟是好是坏,不知国师有可见解”
“无碍,陛下可放任它。”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德昭帝总觉得,刚刚的国师,眼中似乎划过一次暖意。可是,看国师的样子,怕是对自己的纠缠已经不悦了。当下便开口道“既如此,寡人便告辞了,还望国师多多原谅祭,莫要责怪他的罪过。”
“嗯。”点了点头,绝美的男子对着他挥了挥手,德昭帝会意,起身,在贴身太监的陪同下,离开了摘星阁。
只剩下那绝美的银发男子,深深看着夜空,眼底,是不顾一切的执着。
如果你想要,我会给你所能给与你的一切,只要你快乐。
吟月,已是尊帝四年,初春三月,华丽辉煌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