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江澄溪终于是长了见识了,看来世上还真有百闻不如一见之事。
在这以前,江澄溪看贺培诚吧,觉得他往人堆里一站,怎么看也算是个帅哥。可此时,江澄溪真有些恨其不争,有这样大美女的妈妈,贺培诚明明是有机会可以帅过布拉德皮特和汤姆克鲁斯的。可他居然仅仅长成这样,可想而知,贺培诚继承的基因估计都是些个歪瓜裂枣。
贺培诚为江澄溪和母亲做了介绍。贺母含笑相问“江小姐,不介意我一起坐吧”一口又软又糯的清润嗓音无端端地叫人想起江南的糯米汤圆,那些烟雨空蒙,水绿柳红。
好在自己没存了做她媳妇的心思,江澄溪不卑不亢地欠了欠身“当然不介意。阿姨,您请坐。”
贺母笑盈盈地招呼江澄溪“江小姐,这里现烤的手工饼干和蜂蜜蛋糕很不错,你尝尝看。”说罢,优雅地招来服务生,轻声细语“一杯伯爵红茶。你们今天现做的手工饼干和蛋糕都帮我端份上来。”
江澄溪这个吃货,自问可以拒绝很多诱惑,比如金钱,比如男色,但绝对抗拒不了美食。她曾经无数次的跟王薇薇开玩笑“薇薇,如果再次爆发战争,我被抓作俘虏的话,你记住了,用钱用权我肯定不招;用男色的话,我不一定招;但你用美食这一招,我肯定招,而且马上招,立刻招,毫无保留地招供。”
王薇薇翻着白眼,一脸暴汗“了解,再度确认了你丫确实是百里挑一的吃货”
那一天下午,江澄溪根本没想到过“矜持”两个字,她喝了一杯咖啡,吃了两块蛋糕,三个不同口味的布丁,好几种手工饼干,最后“扶墙”而出。
那个时候,她也并不知道,正是那一次与贺培诚母亲的偶遇,三个人言笑晏晏其乐融融的画面,造成了一个非常严重的后果。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男主贺培安正式出场我们的男主要么不出场,一出场就会一鸣惊人请耐心等待明天
梅子觉得自己太坏实在是大大的坏
、第7章
碧蓝天空,阳光潋滟,三元城到处都是一片春暖花开的温柔气息。
这日,江澄溪见病人不多,便趁机跟父亲江阳请了半天的假,准备到对街的理发店打理一下头发,然后去摄影采风。
理发店的人跟江澄溪都熟的很,见她过来,笑吟吟地上前打招呼“澄溪,穿这么漂亮,准备去哪儿啊”江澄溪看了看镜子里头的自己,不就是换上了一套新买的春装而已,有那么大差异吗她嘻嘻一笑“建人哥,你的眼镜可以去换一副了,人家每天都很漂亮的好不好”
玩笑归玩笑,江澄溪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下镜子里头的自己,自己明明一直就这个样子,可最近不知道中什么邪了,确实如小郑说的,桃花运很多。前几天,从诊所走路回家还遇到一个问路了,问好了路,居然还跟她要电话号码。而那个钟文言来得更勤更密了,更别提贺培诚了。要不是诊所要打开门做生意,江澄溪还真想把门给反锁了。
连江澄溪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样子的情况若是发生在王薇薇身上,太正常不过了。可对象是自己吧,好像太夸张了。
建人哥闻言,立刻笑皱了一张脸,谄媚道“对的,对的。江澄溪每天都很漂亮。不过今天更漂亮。”话毕,他撩了撩她的头发,进入工作主题,“还是把头发修短一点吗”江澄溪点头。
建人哥唉声叹气作可怜状“澄溪,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我们这些理发店估计连西北风都没得喝了。”江澄溪的发型多年来都是长直发,柔柔顺顺黑黑亮亮的,从不烫染,一年修几次,无非也是剪短数公分而已。
江澄溪闻言,故作惊讶地抬头瞅了瞅室外,一脸无辜地道“拜托,建人哥,现在是春天了,当然没西北风喝啊。喝西北风要等到冬天,还要好久了。你得慢慢等了”话音一落,店里头的众人一阵轰然大笑。
殊不知这些个画面被外面车子里的人瞧得一清二楚。
江澄溪从理发店出来,刚准备伸手拦的士,便听到有人唤她“江小姐。”江澄溪侧头,看见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子,小平头,国字脸。那人朝她微微颔首“江小姐,贺先生想见你。请跟我来。”
几天没出现的贺培诚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正好,她趁此机会一定要跟他说个清楚。江澄溪便跟着小平头来到了一辆黑色的豪车前。她蹙了蹙眉头,心道贺培诚这家伙的车也真多,三天两头的换。
小平头甚是客气地拉开了后座的门“江小姐,请。”
江澄溪弯腰正要进去,忽然愣住了,眼前的这人竟然不是贺培诚,居然是贺培诚的那个大哥,此刻正偏着头,不动声色地与她对视。江澄溪整个人一下子愣在了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数秒后,这位贺先生倒是先开了口“江澄溪小姐,请问能跟你聊几句吗”就算他这样闲闲地叠腿而坐,双手交叉搁在腿上,抬着头漫不经心的说话,可他浑身还是散发着一股让人难以拒绝的霸道气势。
不愧是有个叱咤三元城的外公,哪怕如今这位贺先生从事的是正行生意,但那世家的气势还是在的。江澄溪的一只手搁在车门边,进退两难之下,只好硬着头皮道“贺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江澄溪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手心一点点地潮湿起来。
这一小小的瞬间,江澄溪从头到尾从尾到头地想了好几遍,她应该没得罪过这位贺先生吧。她跟这位贺先生除了他弟弟贺培诚之外应该没有任何其他交集。
却见那个贺先生此时却轻扯着嘴角,朝她一笑。那笑容又浅又凉薄。江澄溪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头有些发虚,连笑容也有点发颤了起来“贺先生,有话请直说。”
贺培安笑笑,简洁地吐出两个字“上车。”四周的温度都似乎一下子凉了下来,江澄溪望了望对面的诊所,虽隔了一条小马路,但依旧能从透明的玻璃门隐约望见父亲坐在桌子前的身影,身子前倾弓成了平日写诊断时的幅度。这条街的四周都是熟人,跟五大三粗的这几个男的在这里僵持着,似乎也不大明智。
江澄溪沉吟了一下,跨进了车子。江澄溪坐下来后,注意到原来一直在车边候着的小平头在她上车后也坐上了前面的副驾驶位置。
贺培安吩咐道“开车。”江澄溪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又紧张了数分,嗫嚅道“贺先生,这是”她眼睁睁地看着司机发动了车子,如流水般地滑入了行车道。
贺培安“江小姐放心。我们一聊完就会安全把你送回来。”闻言,江澄溪收回了视线,双手搁在膝头,正襟危坐,等待贺培安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