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可是自从七岁时见过夜师兄后,她便没再细瞧过其他男子几眼,到如今连小爷都没收过一个,还是个外子之身。
这在天禧是个令女子难堪的话题,就算是穷苦人家的女儿,也会在十五岁及芨的时候,收个小爷或侧夫来破身。风二小姐都已经十八岁了,当然不会承认自己不懂,于是一翻身,躺在文清身侧,颐指气使地命令道“你来服侍我,是你要报恩”
文清只好涨红着脸,跪坐起来,放在床幔,忸忸怩怩解一粒自己的衣扣,再解一扣风宛然的衣扣,花了一柱香的时间,才脱去了两人的棉袍,还有短袄、中衣、里衣。
风宛然不由得怒道“这么慢,你想冻死我”其实她是怕文清会着凉,索性亲自动手,三下五除二地剥光了彼此的衣服,接下来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再次躺下装酷,命令道“快点”
文清忙用棉被将两人盖住,躺得离她有一尺远,如果床够大,他必定会隔上一丈的距离。
风宛然又气又恼又羞,等了半天不见动静,怒向胆边生,一把将他拽过来,触到他冰冷的双手,恶声恶声地道“手脚这么冰,一会怎么侍候我”说着便用自己的小手帮他搓着取暖。
搓着搓着,文清的手指便不小心触到了某些滑腻的、极富弹性的部位,两人的体温渐渐升高,文清的眼眸渐渐转深,呼吸也急促了起来,风宛然瞧着他越靠越近的俊脸,心中十分紧张,忍不住伸出舌尖轻舔唇瓣,文清不知怎么,十分想品尝一下,欲望指挥着他,将自己的唇压在樱桃小口上,试探性地伸出舌尖轻舔红唇,两人都不由自主地轻吟了一声。
就是这声叹息,激发了最原始的欲望,尽管没有尝试过,但有的事情,是能无师自通的。
可是,当第二天,风宛然要求文清跟她回平阳时,他依然摇头拒绝,气得风宛然差点要砸了缘客栈,被姐姐和除青一齐拦住,风宛婷劝她直接向黎雨馨提亲算了,只要黎雨馨点了头,文清不嫁也得嫁。
但向黎雨馨求亲时,被黎雨馨痛批,“你只是想征服、想宠爱,一旦你的兴趣没了,便会弃如敝履。”批得她都糊涂了,难道她真的只是想征服回去一问姐姐,风宛婷对此毫无经验,无法有效的建议,风宛然便打算回平阳一趟,请教一下老于此道的母亲。
可离了碧都不过两三天,风宛然便觉得心中象少了什么似的,思来想去,原来是文清没有在她身边。那么,她到底是不是喜欢文清呢风宛然想得有点头痛,这个姓黎的,不肯把文清嫁给她,难道是想自己收了当小爷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风宛然便再也呆不住,立即打马返回碧都,急匆匆地赶到缘客栈,见文清依然在柜台处忙碌,压在胸口的大石才放了下来。而文清也在瞟到
她的那一瞬间,有丝欣喜,可随即便是头痛。
风二小姐板着脸问道“姓黎的是不是打你的主意”
文清摇了摇头,小姐要是肯打他的主意,他不知会有多高兴,现在他都已经与她这样了,怎么可能还与小姐有什么牵扯。
但风宛然并不算满意,文清还没答应嫁给她,而黎雨馨又将卖身契还给了文清,让他更有借口留在碧都。
风宛然的钢牙都快咬碎了,恨死了这主仆二人,没见过这么纵容下人的主子,也没见过这么倔强的小厮虽然现在已经不是小厮了。连姐姐都乐呵呵地带着除青兄弟回平阳了,她几乎还是站在原地没动,虽然前进了一小步,她吩咐文清到她房间来报恩时,文清便会乖乖地前来。没办法,人家也是刚满二十,血气方刚的年青人嘛。
文清自从得了自由身,便将爹爹文秀才从元希接了过来,与他一同住在小院中。风宛然对这位未来公公,一开始表示了应有的尊重,但很快便尊重不起来了。
文秀才嗜赌如命,以前便是因为这个原因被休的,被迫卖了儿子还债,这十来年因为没钱,算是收敛了。现在文清当了掌柜,又有了客栈一半的股权,每月分的银子,比原来他们一家一年赚的都多几倍,钱一多,文秀才的老毛病便犯了。
这天,因为赌输了本,文秀才被人扣在赌场,文清急忙拿了银子去赎人。到了后才知道,他拿的这五十两银子,根本就不够,文老爹一共输了三百多两。
文清的脸当时便白了,客栈每月也只能分个七八十两的红,几乎每月都被爹爹输光了,他现在根本没这么多的银子。风宛然二话不说,啪地丢下几张银票,提着未来公公便回了客栈。
文清着急地跟在身后,不住地数落父亲,文老爹其实是懂理之人,就是忍不住这个赌兴,当下被儿子说得头都抬不起来,不断发誓说再也不赌了。
风宛然撇撇嘴道“你说的话我不信,你自己数数,你这是第几回发誓了”
文老爹有点恼羞成怒地道“你又不是我家的人,我与我儿子说话,要你插什么嘴”
这话是风宛然最不爱听的,踩这位大小姐的底线,可不是件好玩的事。她二话不说,飞速地冲进文清的小院,将文老爹扔到地上,啪地挥出长鞭,恶狠狠地道“你敢再说一遍他人都是我的了,你敢说我跟你们没关系”
文老爹气得发抖,怒喝道“不许你作贱清儿。”
“狗屁”风二小姐立即不雅地吼回去,“作贱清儿的人是你要不是你好赌,他会卖身为奴,低人一等”
文老爹当场没了气势,恼羞成怒地低声对儿子道“清儿,爹爹不许你嫁给这个刁蛮的女人。”
这话风宛然更不爱听,她前几个月还特意跑回平阳,告知母亲,自己打算嫁给文清,为这还与母亲吵了一架。她大小姐丢下一句话,不管身后母亲的脸变成何种颜色,便又回到了碧都。风庄主气得断了她的经济来源,想逼她回来,但架不住长女人前劝着,人后支援,硬是没能拦住她。
可是,就算她打算嫁给文清,陪他住在碧都了,文清依旧不同意,坚定地摇头道“宛然,你这么好的人材,怎么能嫁给我呢我不配的。”
就是这句不配,让她在碧都枯住了好几个月。
如今文老爹既然提起,她也不打算隐藏自己的怒气了,一鞭子抽向文老爹,长鞭啪地将他身边不过半尺开外的四方桌抽成了两半。
文老爹一直在混迹在市井中,没见过什么大市面,当即吓得浑身发抖。
文清不忍地恳求道“宛然,你有什么怒气便冲我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