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给拦住。
抬眸看去,入目的是一双秋水美眸,似嗔非嗔,竟然分外的动人。
她嘴角带著浅笑,笑得格外的娇媚。“妹妹不必多礼。”
她一句话,就暗暗的拉拢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而且那副屈尊的姿态,似乎隐约带著讨好的嫌疑。涟漪微微的瞥了眼云裳,云裳也不动声色的回给了她一个小心应付的眼。
“贵妃姐姐可真漂亮,颜如玉,气如兰,说的就是您这样的美人吧。”涟漪笑得很天真的看著她,一脸毫不掩饰的惊叹。明眸放光,完全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样子。
林贵妃掩著唇角,偷偷的笑了笑。“妹妹当真是可爱,我方才见到苏贵妃来过,她性子有些傲,恐怕会给妹妹些气受。妹妹可还好”
“谢谢姐姐关心,苏贵妃刚刚离去,倒也没有给小妹气受。”涟漪乖巧的答道。
林贵妃亲昵的牵著涟漪的手往屋内走去,边走边说。“妹妹刚入宫,有什麽需要的就和姐姐说。”语气轻柔又婉转,听著到让人觉得分外的舒服。
陪著林贵妃在邀月宫里逛了逛,又客套了一下,才将那位贵妃给送走了。
涟漪有些困倦,这种虚与委蛇的事还真是有些伤经费。
流云裳轻轻的挽著她的手,装作扶她回房。然後小声的说,“这个林贵妃比起苏贵妃恐怕更加不容小觑。”
涟漪点头表示赞同,这个林贵妃一副亲切的摸样,看上去似乎极其无害,甚至还极好相处。这都表明了,她比那把心思放在脸上的苏贵妃,城府要深上许多。这後宫里,哪里又有真正单纯的女子风啸坐在桌前,将收到的一叠迷信放在桌上,一张一张的翻阅著,却又不细细看。似乎要找什麽似地,终於在一叠迷信里找到了他想看的那张。
小心的展开,上面只是几行细小的楷体。公主已到青川,一切安好,待时机成熟,必将其救出。御字。
风啸皱了几天的眉头,这才缓缓的舒展了。却还是有些不放心似的,又将那条子又细细的看了几遍,这才将它凑到油灯边点燃烧掉了。
原本有些坚毅的下巴,也削尖了不少,还有那冒出头的胡渣子,看上去竟然显得有些颓废。与往常那一副翩翩公子的形象及其不搭,却又显得额外又魅力。
涟漪,你要等著,啸哥哥会来救你的。风啸揉揉额角,有些疲惫的杵著头,凤眸微眯,开始养气精。
12智取逐马坡
风啸已经两日未阖眼了,他已经攻下了南离周边的五郡,可以说南离三分之一的国土都被攻占了下来,可是,若你以为风越大军可以这麽轻易的继续拿下剩下的土地,那就错了。
南离因为地势的原因,一半是平原,一半是山岭。风越的铁骑可以很轻易的在平原上肆虐他们,却未必能在多峻岭的险要山势占到便宜。
现在他们就在一个峡谷处被档下了,这是南离的一个重要关口,叫逐马坡。逐马坡的前面就是宽广的平原,身後就是险要的峭壁和山岭,只有一条狭窄的峡谷从中通过。
风啸的大军就驻扎在此处,想要通过只有面前的一条路而已。但是战斗已经持续了两日,风越这边还是没有想到办法怎麽有效的一举将其攻下。先不说山崖两面的暗箭,还有峡谷中四处暗藏的陷阱。
而且峡谷狭窄,也不适宜铁骑奔进,文清和风啸已经讨论了一天,还是没有想到具体的对策。风啸杵著头靠在椅子上休息,却并未熟睡,心里还是千回百转,一下子想著怎麽拿下逐马坡,一边又忍不住想起涟漪那张盈盈似水的小脸。
风啸忍不住轻叹一声,然後摸出怀里的丝巾,在手上把玩著。紧皱的眉头,此时才稍稍舒展了几分,面上沈重的表情也放柔了不少。涟漪,你可知道,只有你才是我唯一的救赎。
天色蒙蒙亮,风啸就从椅子上站起就往外走,小憩了不到一个时辰,护卫真要再劝他回去休息一下时。他却抢先开口道,“找几个人跟我去查探一下。”
然後就率先走在前面,护卫长只得随便点了几个护卫,马上跟在他身後出了大营。让他们不明的是,这破晓的时候,天色微亮又雾气弥漫,要看什麽也看不清才对。
风啸却不多话,一路上用著轻功,带著几个护卫攀上了峡谷两边的峭壁。那些峭壁陡峭异常,又覆盖了不少茂密的植被,古树参天密密麻麻,根须交错。想要在树林里行走,也显得很费力,更不要说行军。
所以逐马坡才把这两边的山壁当做天险,而挡住了历代的侵略者。风啸一身武功早就出入化,放眼武林恐怕也难寻敌手,几下就率先上到了山顶。更在山壁两边细细的查探,发现了不少机括,只要大军行军经过峡谷,而让两面的山壁受到震动,就会自动启动这些暗箭。
风越的大军已经吃过不少亏,但是这山壁上到处都是这样的机括,想要立刻拆除,也不是那麽简单。南离打的无非就是这个主意,让这些暗箭拖延住他们的步子,只要无法快速迅捷的通过峡谷的窄道,也就不能攻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更失了先机。
风啸皱皱眉头,让护卫长把这些机括记下来。然後又向前走去。在那密林里穿梭了半个时辰,才在山壁的另外一边,看到了逐马坡的守军。
原来逐马坡就在这峭壁下面,竟然三面环山。从这山壁俯瞰下去,它竟像是被这山壁给包裹住了一样,果然是天然险地。
天色逐渐的明亮起来,雾气也慢慢的散去,眼下的情景似乎更清晰了不少。风啸用习武人超强的目力,默默的将逐马破的地形记在自己心里。又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会,才带著一干护卫从原路返回。
回到大营之後,半点不停直接进了文清的营帐,将累的半死,睡得云里雾里的文清给弄醒了。
他揉著眼睛问道。“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