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不该这么想,但这个念头始终存在,如今,赫千辰的做法却令他的这种想法慢慢熄灭,千机阁再重要,赫千辰的心里始终将他放在首位,甚至不惜为了维护他,下令处决自己的手下,只要想到这里,这双妖异冷漠的眼里就会多出些什么,在那幽暗之中闪动光芒。
这种光芒令赫九霄充满妖邪之气的眼眸更加惑人,当那冷酷冰寒的脸色写上情欲的难耐,赫千辰眼前所见的一切似乎都远离了。
没有搁置一边的棋盘,没有被风吹动的书页,窗外拂进的柳絮,他的眼前只有一个人。
卧在软榻上、沐浴于阳光之下,如同一尊魔之像,这雄健伟岸的身躯为他而敞开,黑发铺呈,锐利的眼中夹杂着野兽般犀利夺目的耀眼光芒,激起他所有征服的欲望,他用自己的体温燃烧他,亲吻,开拓,用唇舌、用他的手指描绘
赫九霄的喉间发出几声闷响,沉沉的音调沙哑,他的手却环绕到赫千辰身后,用一贯的手法潜入那道秘缝之中。
探索的动作被人制止,赫千辰的呼吸急促,朝下注视的双眼里是一种不容抗拒的凌厉,凌厉之中夹杂着澎湃的激情。
赫九霄的手被按紧,双腿被赫千辰分开,置身其中,赫千辰继续着他手指的动作,眼却丝毫不动的盯视着赫九霄,那是危险的,深沉的犹如无边的深海,宣告着即将来临的汹涌情湖,不允许有一点抗拒,不容有半点犹豫。
“外面的门关了你不怕有人来”赫九霄的话说到这里就被赫千辰堵住,咬着他的唇,模糊的轻语,“我要你,霄。”喉间干涩,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已经不在乎自己身在何处。
俯身吻住赫九霄,两人的呼吸交错,有汗水的气味,有药香的苦涩,有淡淡的皂香和牵心草的清澈,还有午后阳光的味道,但这所有的一切都被火热的情欲之味沾染掩盖。
软榻上的方枕被推落到地上,赫九霄的身体陷入软榻里,渗出的汗水从他身上印入薄薄的软垫。
因为升腾的体温而发红的脸色,赫九霄朝上注视,眼底的冰寒似乎从不存在,赫千辰能感觉到他体内的热度,还有赫九霄的身体出于本能的抗拒,手指的动作却没有放缓,甚至变本加厉。
赫九霄的身体在他指下微微抬起,紧绷的肌肉颤动着,微湿的黑发从颈后垂下,被赫千辰抓在手中。
“千辰,够了”赫九霄终于无法忍耐这种感觉,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眼眸里仿佛蒙上了一层犹如血色的薄雾,赫千辰垂首咬在他的颈上,舔舐他喉间的突起,用行动来作为回答。
还不够,还不是时候,他想要更多,要让赫九霄的身体为他而狂乱
指尖从赫千辰的身前抚过,拈弄前端的潮湿,又回到身后抽动出淫靡的声响,只要决意做某件事,赫千辰必定会一心一意的去完成,赫九霄再次被他此刻的模样所征服,那犹如掀起骇浪的眼,正要将他吞噬,令他翻覆。
阳光照入一室金黄,赫千辰覆在赫九霄半抬的身上,他们的眼前似乎也晕满无数金色的闪光,在对方身上笼罩光晕,在这光晕之中,赫九霄的眼前忽然一暗,赫千辰抬起他的腿,一股巨大的冲击取代了手指的力度,赫千辰挺身,顷刻间,占据了所有。
猛然吸气,赫九霄抓紧了赫千辰,落下的阴影里,他看到那双深邃的眼里袭来的风暴,紧紧攫取着他的反应,毫无征兆的持续往里进入的火热,无论是侵入还是被占据,这一瞬间的感觉让两人同时发出呻吟。
肉体的摩擦声与急喘低吟激荡起房内酝酿已久的情热烈火,好似有一篷火焰被点燃,转瞬间便能燎原,烧尽一切。
紧紧抱着身下的人,赫千辰的动作没有停顿,赫九霄的身体从紧绷到一点点放松,没有任何药物,被侵蚀占有的感觉异常明晰,明晰到能感觉到他身上每一块肌肉的颤动。
炙人的眼,火热的深吻,他们的呼吸变的粗重,窗口被风打开,暖风却不及他们身上的热度,那微微的凉意与身下连接的火热,矛盾却诱人动情。
“别担心,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有我千机阁还是你的,我也是你的”说着这句话的男人语调不稳,急喘着抱紧在他身上的赫千辰,汗水顺着两人交缠的肢体流淌到胸口,滴落下点点点晶莹。
“没错,无论是千机阁还是你,我都不会放手”封缄住赫九霄的唇,赫千辰低哑的回应,他的手缠绕着赫九霄的发,身下猛烈的撞击,仿佛要将赫九霄整个人完完整整的穿透。
软榻剧烈的摇晃,赫九霄的身体在每一次的冲击里起伏,就如有一阵阵浪潮袭来,他不曾躲避,却用更激烈的方式来回应。
双掌按着赫千辰的臀,在他每一次挺送之时揉捏抚弄,两人胸前和下腹不断摩擦,身上的单衣在最后的撕扯纠缠之中散落在榻上。
赫九霄的身体被赫千辰拖到榻沿,站到地上,曾被人认作高洁雍容的男人脸上写满了欲望。
他的背后映照着阳光暖日,落在阴影中的面容因为无法克制的欲念而微微扭曲,任何人在他面前必须仰望,但在这一刻他只想狂烈的需索他身下的人他的亲哥哥赫九霄,这个令他万劫不复的魔。
赫九霄没有想到这一次赫千辰的索求会如此狂猛,呼吸都已错乱,耳边任何一丝响动都让他的欲念动荡。
每一次进入和退出都掀起更浩瀚的情潮,喉间不住上下颤动,似乎已无法呼吸,他抓紧身后的软榻,平稳着自己的身体,为他而失去理智的赫千辰也令他激动难抑。
赫九霄的胸前被汗水沾湿,每一块肌肉都泛出淡金色的光泽,大口喘息着,两人的心跳声交错鼓动,突然,他们同时听见外面有细微的脚步声。
来人是赦己,他到了书房,看到房门没有关上,有事禀报便直接走了进去,房里无人,他不禁怪,他记得赫千辰并没有出去过,“阁主属下有事禀报。”
扬声高喊的话传到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