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决斗比试得胜的办法,也不是寻常人用的出的手段。”
用计取胜丢人不说,还用的这种方法,用自己的妻室去勾引对手,用如此卑鄙下流甚至无耻的手段换得胜利,对外却宣称自己常胜,如此行事,不是常人做得出的,如此卑鄙,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
凡是正常的男人恐怕都做不到这一点,众人窃窃私语。
“别说了别说了”常生远捂着耳朵狂叫,脸色青白交错,魁梧的身体缩成一团,最后大吼一声,狂奔而走,他实在没办法站在这里,继续听周围人的话。
“常胜将军的故事大家已经听了,不知还有谁要我千机阁内所藏机密檀伊知无不言。”赫千辰笑的随和,清清淡淡的气息,平和沉缓的话音在这月下犹如轻暖的风。
听了他这话,不少人却遽然色变,不像被暖风覆盖,而似被尖刀所抵,这是要挟,若真的再逼下去,赫千辰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他们的秘密。
有人的秘密能见人,有人的秘密却见不得光,一时间众人纷嚷,忽然有人从人群里走出来。
“赫千辰,那些秘密你可以揭发,那种人确实咎由自取,但我们不是,你为何也要陷我们于不义那些事不是我们自愿的,是失去常性一时糊涂,你为何不放我们一条生路,你和赫九霄,难道真的想要控制整个武林吗”
人群里走出来的是华觞派大弟子,上次与人半路拦截,已经与赫千辰和赫九霄打过照面,许是那回的伤还没完全好,他的脸色很差,语声悲切,站到了人前。
在他身后还有不少人站着,个个面带愤怒和羞愧,垂首站立,不敢去看各派其他人,他们全在玉田山上着了天欲迷烟的道,每个人都当众做了不知廉耻甚至叫人作呕的事,如今就算站在人前,也都是局促不安的。
他们没脸见人,若非黑夜,他们不敢站在那么多人面前。
华觞派大弟子的话引来他师门之中几人的私语,几声轻轻耻笑让他僵直了背脊,其他人的头垂得更低了。
“各位前辈在上,你们该知道当日我们也是无辜,不是不是真的无耻到那般地步我们”修长的身影弯下,像是垂泪,又像是承受不住各方打量的目光,他哽咽,然后站直怒视赫千辰。
“你檀伊公子又比我们好上多少你和自己的亲哥哥逆伦,难道那无耻行径,比我们干净我们尚且是被迷烟所害,你们却是自甘堕落还要陷害我们,泄密让我们抬不起头来”
华觞派大弟子的一席话惹来人群骚动,赫千辰与赫九霄的关系他们也有听说,却是第一次当众被人揭破,说的这么明白。
赫九霄冷冷的目光不动,突然间走近赫千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两人已被人说出他们的关系,而今还如此不避嫌的靠近私语,如此天胆行径,让许多门派的人看不下去。
“檀伊公子,趁此机会我们不如把整件事说个清楚,你们是否真的兄弟乱仑,赫九霄是否用过红颜对人下毒,还有千机阁,你对泄密一事有何解释”
“对解释说个清楚”
“给我们个交代,你是檀伊公子,怎能行此不义之事”
群豪的大喊声此起彼落,猛然间只见赫千辰长身跃起,疾如流风朝他们袭来,众人惊呼,不想他却不是冲着他们,而是对着一人
华觞派大弟子抬头,一道金芒扑面而来,直刺他的颈部,他惊叫,“你要杀我”
仰头躲避,他往后急退,嘶啦,一张东西被蛟奋丝挑开,揭下。
人皮面具
面具被揭,露出一张赫千辰与赫九霄都不陌生的脸李绵歌。
第一百六十三章 身世
李绵歌又倒退了几步才站桅,站定之后,那张清隽秀气的脸上,惊讶之色慢慢退下,“赫千辰,我们又见而了,这一次是赫九霄看出我的身份”
他一点都不显得慌乱,眉眼之间还是那副看似文弱又流露几分倔强的情,微笑之时犹如扫开空中阴霾,只不过眼下并非白昼,无论他笑的如何,夜依旧深沉,瑟瑟寒风如故。
李绵歌不再是当初的绵歌,他的身上多了些阴冷的东西,面具被揭下,各门派的人一阵喧哗。
“你是何人”
“隐藏身份,莫非是异族奸细”
“高怀南呢你假扮成他,他在哪里”华觞派掌门见原来的大弟子转眼间变作了另一人,失声惊问,他已将高怀南逐出师门,但人毕竟暂经是他门下的,倘若出了什么事,他还是会被牵连。
“你杀了他”赫千辰注视地上的面具,方才赫九霄在他耳边说的话就是这件事。
赫九霄乃是医者,对生死之间的区别一眼便能分辨,“高怀南“的脸色灰败,看似是因为受伤,但在火光之下隐泛死气,便不像是受伤所致,而是另有原因了。
一个活人怎会有一张像死人的脸理由只有一个。赫千辰听了赫九霄所言,毫不犹豫的出手,果然揭下人皮面具。
“你们好像一点都不惊讶。”李绵歌没有回答,却轻笑着说道,“你们见我未死是否觉得可惜,要是当初你杀了我,就不会有今日”
他在笑,眼里却没有笑意,只有愤怒与憎恶,赫千辰摇头,直视他的眼,“就是你的眼,你可知道,你扮作高怀南之时,就是你的眼令我怀疑。”
李绵歌死于大火,尸体面目全非,赫千辰也曾怀疑过他没死,是与阁老串通,他命人去查,怪的是并无线索,李绵歌这个人就像真的从这个世上消失了,如今却突然出现。
“我还以为我瞒过了你。”李绵歌倒是不觉得懊恼,他弯腰拾起落在地上的人皮而具,转身朝各派行礼,“诸位前辈,在下李绵歌。”他举起手中的面具,叹息说道“高怀南已经死了,他举剑自刎,留书说自已已无颜再活在这个世上。”
他从胸前摸出一张信笺,递给华觞派掌门“他说他对不起妻儿,对不起掌门您,做出那样禽兽不如的事,他唯有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