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涯正想继续骂,忽然身子一僵,显然想到了什么。一时间,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只是静静的看着黑豹。半响后,他轻轻的问道“那天,你就送草药来了对么”
“”黑豹没吭声,只是瞳孔微微一缩,转头看着地下。
“可你发现严凌枫已经为我上了药,所以你走开了。那个时候,你的脚就已经受伤了对么”绝的伤口,很明显并不是刀伤,应该是被岩石或者树根刮破了,整个肉都是撕烂的。
“”黑豹小心的看了涯一眼,咽呜着微微点了点头。
那个时候,它其实感觉到很生气,甚至是愤怒,但那并不是对于主人,而是对于自己。
它再怎么样爱主人,再怎么努力去做能做到的一切,也终究无法给主人更好的
也终究是个,畜生
永远都不能真正的呆在主人身边
用一双人类的手,紧紧的抱着他
“傻豹子”轻叹了口气,此刻的涯,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轻轻摸着它。
他其实隐约能了解到豹子的一些心意虽然,那是荒谬的,可,却也真实存在的。
抚摸了一会,涯低声叫来了自己的侍从,把自己的令牌丢给他。
“准备一些处理伤口的东西给我,然后去库房拿春生来。”
侍从看了一眼绝的伤口,应了一声后便转身离去,不一会儿便将处理伤口的东西端到了涯的面前,然后才离开去库房拿药。
涯看着一脸无辜的绝,递给他一根木头,沉声道“咬着,等会可能有点疼,忍着点别乱动。”
“呜”绝点点头,乖巧的将木头咬在口中,然后也不再看伤口,而是定定的将视线锁在涯的脸上,看着涯轻轻皱起的眉,以及双眼,那无法掩饰的心疼。
突然觉得好满足
紧接着,刮骨般的剧疼几乎让它整个身体都震颤了一下,在它的清洗完毕的伤口处,涯正用锋利的匕首,迅速的将那些坏死掉的肌肉组织割离
血肉分离的剧烈疼痛,即便放了一些麻醉用的药粉,也断然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但绝却并没有动,依旧静静的看着主人,坚强得好像没什么可以让它倒下,即使它的身体因为疼痛而不断的抽搐。
“快好了,再坚持一会。”摸了摸绝的头,涯的额也微微冒出了汗珠。它的伤口远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以至于他要割得很深,才能全部将那些坏死的肉剥离
而每一刀下去,绝混身抽搐却又硬是稳住身体的摸样,让他心疼得整个胸口都揪了起来
待总算割完了腐肉,绝也几乎虚脱的摊在地上。只是一双清澈的双眼,始终盯着自己的主人,就好像,这样能让它的痛苦减少一些
最后,涯低头用消毒的药水小心的清洗绝的伤口,直至侍从刚好返回。
主人
不会说话的侍从单膝跪在涯的面前,用手势报告道属下去到库房的时候,发现春生已经被阁主拿给城水悦做药引了。所以只好拿了比春生低了一个档次的药回来。
“”涯的脸色,可以说是当场就黒了下来。春生为上好的灵药,整个山庄也仅仅只有一小瓶而已,此药不但可以生肌,也可以活脉,对一些损伤极为严重的患处可以起到近似乎的恢复效果。
用于绝的伤口再合适不过。
若没有这款药,按绝的伤口状况来看,涯几乎可以肯定绝的下半辈子,那一只腿永远也恢复不到正常的状态。
“已经用掉了”
侍从点点头。
“”涯沉默的看向绝,摸了摸它的头,只是指尖微微颤抖,双眼的戾气越发浓烈。春生不是一般的药,它的主要材质来自雪山顶上古就存在的几株植物。
可以说,用完,就不会再有了。
涯自己都不舍得轻易去用
随后,他没有再说话,而是将另一种虽比不上春生,但同样珍贵的草药小心敷在绝的伤口上,然后用干净的绑带仔细的包扎好。
“呜。”绝轻轻舔着涯的手,低呜着安慰道
“我会为你找更好的药。”涯淡淡的说道。
“呜”
* * * * *
昙剑山庄的庭院内,秋季的花朵竞相绽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诱人的花香。
院内的凉亭里,服下解药的城水悦看起来精很多,整个人懒懒的,倒别有一番男性的妩媚。此时,他正靠在软榻上,盖着柔软的皮草,望着庭院里娇艳欲滴的花朵。
闷在屋子里多天了,本就对封闭空间有些精障碍的他,自然想要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至于坐在一旁的严凌枫,显然对周围的花丝毫没有兴趣,只是静静垂着眼,核对着手里那一卷极厚的账本。
城水悦的双眼,渐渐移向旁边的严凌枫,看着,却不由得有些痴了
庭院中,男人俊美的冷淡面容,被射在地板上的日光反称着一层暖暖的金色,画卷般惑人的精致。
风吹动时,还能闻到些许,从他身上飘来的冷香。
“枫”城水悦轻轻的唤了一声,视线却是看向男人色泽粉润的双唇。
“嗯”淡淡应了一声,严凌枫并没有抬头,而是继续核对着手里的账本。随后,他感觉到一只细软的手,轻轻碰着他的脸颊。
“我回来那么久”内心挣扎了片刻,城水悦有些缅甸,但依然鼓起勇气小声的说道“你一次也没跟我亲热过”
“”严凌枫微微一愣,抬头看向面红耳赤的城水悦,半响后,才淡淡的道“你先把身体养好,其他的并不重要。”
“”城水悦沉默的严凌枫,眼里暗光涌动,就在严凌枫想转头继续查看账本时,城水悦忽然用双手捧着严凌枫的脸,嘴对嘴的亲了上去。
呼吸也在瞬间急促起来。
严凌枫一愣,倒也没动,只是静静的任城水悦变换着角度对他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