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留下耳目,再让无野拨五十影卫随从,一路小心些,步程要快,但也切不可颠了我孙儿”
“是。”
战老将军顿了一下询问“无野呢”
“回老爷,少爷闯白云观被那阵法所伤,此时正在清小哥的院子里歇息。”
“”
战老将军白眉一抖,随即挥挥手道“记得吩咐他手下,不得让人随意靠近无野待的院子,院外一定要严密防守。”
“可是老爷,那位清小哥不是我道中人,少爷向他几次露出真身,恐怕不太妥当”
战老将军闻言却是捏须,稍露些得意之色道“那是自然,贪狼一族血脉珍稀,不是人人都可见得,不过,有此血脉大多心性多疑,不会主动与人亲近,但是若是遇到十分信任的人,以真身相示倒也无妨。”
“可是,少爷他现在受了伤,流了不少血”
战老将军却不满道“你以为我孙子傻吗会轻易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的手里必定是清楚对方心性,不会伤害到他,那小哥,就是他认为极度信任的人。”
“老爷的意思是”管家也有些听懂了,贪狼一生肯信任的人凤毛麟角,就算是最亲近的属下也会有所防备,不会轻易的露出自身的致命之处与人相看,除非是
“无野那小子从小就挑剔的很,不过这次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嗯,还算有当年老夫的一半”说完似想到什么,如梗在喉,脸色也垮了下来,管家见状忙退了下去。
徐长清一直守着云姨,直到她睡了才回了院,今天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加上身体精气耗损的严重,刚才喝了杯花茶才稍稍有些精,入了院子,正待要去洗浴休息,想到什么回头扫了一眼,便看到院下角落里似乎有个银色身影。
年前下了场雪,天冷一直没化开,那身影就躺在雪上,徐长清不由心下一松,已经几日没见到银狼了,嘴上没说心里却一直担心着,这次见它又出现,顿时安心了不少,轻抬脚向它走去。
待走近了些,竟是闻到一股极重的血腥味儿,即使在冰天雪地的外面,也依然凝而不散,雪下隐隐见着好些殷红的血迹,徐长清不由的再次心惊肉跳起来。
他记得最开始见到它受伤,虽是觉得怜惜,但心里大多是有些漠然的。
但毕竟人有感情,陌生的时候多少可以置身事外,一旦熟悉了,了解了,相处的久了,心里就会有念想,有了记挂,时时放心不下。
因为他有心接近银狼,这段时间也了解了不少它的习性,例如它听得懂人语,不喜欢被人看到自己,最爱吃鹿肉啃趾骨,常拿爪子挠他衣角,喜欢吃完趴在他腿上睡觉,并时不时的嗅他手上的香味等等,就是因为了解的多,所以就越将它放在心里,若是一日不见了,就会忍不住想它是不是被人给抓住了,若是见到它,又会摸摸身上,担心是不是不听话又被人打了,而且每每看到伤口都是即心疼又无奈,这种担心也是随时时日,一次比一次加重份量。
此时的徐长清已是快步走至墙角,也顾不得雪厚淹了靴子,忙蹲,有些犹豫的抬手轻摸了摸它的爪子,入手还是温的,没有僵硬,吊着的心这才缓了缓。
然后借着月光仔细看了看它身上,脖子,前肢,后背,见都有伤,银亮的皮毛也沾了血纠在一起,不似之前的威风,不过还好,伤口虽多但都不是致命的,止住血应该就没事了,随即检查了下后肢。
刚才一直隐在墙的黑影里,所以也没看清楚,此时却发现似有一根东西插在后腿上,徐长清心下不由一悬,忙调整着姿势,凑近仔细看了看。
竟是一只箭,一只银制长箭,深深刺在银狼后腿的皮肉里,徐长清看得不由的心里怒火横生,穷人怎么能用得起银箭,这种箭都是那些权贵之人订做的,专门用来狩猎,徐长清脑子里顿时出现了一幅画面,银狼拼命的奔跑逃命,后面有人骑着马用弓箭瞄准它,不断的驱感不断的射杀。
就算是它是野物,不听驯斥,打了便打了,怎可戏耍于它,这种行为根本不是驯化,是在侮辱,杀人也不过是头点地,就算是只狼,也有尊严,也有生存的权力。
之前见它身上有鞭打,擦伤,烧伤,他只以为是银狼不听驯,袭击与人,主人对它的惩戒,但毕竟没有什么性命之忧。
但是,这一次,怎么可以让人把它当成靶子一样射杀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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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离开
大概是徐长清的碰触,让银狠逐渐醒了过来,不由微微动了动狼尾,轻扫了下徐长清的手背,睁开淡蓝的眼睛看着他,竟像是疼得有些麻木了一般只静静的躺在雪地里,即不舔伤口也不叫唤,徐长清见着不由的心里更疼了,忍不住摸了摸银狼的头,银狼见他的手伸了过来,便伸出舌头舔了舔他手心,舔得他手心湿乎乎的,被风一吹有了些凉意。
不管怎么样,得把那支箭给取出来,而此时小山上的石乳刚刚才滴下了一滴绿液,这是他目前仅有的唯一的一滴了,之前的那些已经给云姨全部用下,想了想后,转身去了厨房寻了个木盆,然后舀了些空间玉石坑里的水,往里面又兑入一滴绿液,这样灵气还能多些,然后又寻了把窄一些的小刀,用柴火烫了几遍。
以前乞丐时,受人殴打有外伤时没钱去看郎中,所以大多都是自己处理,现在仍然还算是熟练,再拿了几条干净的布巾,便回到院子里。
银狼仍然在雪地里伏着,看得徐长清拿的东西,没有挣扎也没害怕,只是将头掂在爪子上,目不转晴的看着他。徐长清把东西摆好,然后摸摸银狼的头,算是安抚一下,然后帮它稍稍移了下后腿,显然那箭射得颇深,动一下都牵动伤口,看似极疼,银狼不禁缩了缩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