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清坚定的应允“嗯,紫紫若听话,就没人能折紫紫的花。”
紫紫听完似乎有些不信,又糯糯的重复道“那紫紫听话,可不可以不要用脚踩紫紫,紫紫很疼很疼的。”
徐长清自然点头“紫紫听话我就让紫紫留在这里,这样就没人会踩紫紫了,也没人折紫紫的花。”完了又加了一句“我也不会踩紫紫的。”
紫紫虽然单纯,但是到底是吸天地精气修炼的花精,感受好恶几乎是它们的本能,得知他确实不会踩她的花枝,顿时开心起来。
从花后又露出点身子,眼睛怯怯的,倒也不似刚才那般瑟缩了。
徐长清索性坐在石头上好的问道“紫紫既然是花精,怎么只有二,三岁的年纪呢。”
紫紫听完徐长清的话想了想,糯声道“紫紫不知道,紫紫只知道很少很少的事情”
徐长清一顿,乞讨时他没少听人说起过各种稀事,记得有个老乞丐就专门喜欢说一些鸟兽得道成精之类的段子,他还记得那乞丐说过草木成精的条件最为苛刻,就算是天时地利成了精,心智也开得极晚,看来这话是真的。
又逗着小花精说了几句话后,徐长清才颇为高兴的离开小山,沉沉睡去。
徐长清很喜欢紫紫,平日有什么好玩的东西都会带进小山,对她也极好,她喜欢照顾花草,徐长清便四处找野蔷薇,巧的是虎子家后院就长了两株,不太大,一棵淡黄,一棵浅粉,颜色极好看,于是便偷偷给了虎子一百文钱把两株全给给挖走了,移进了小山里,紫紫自然高兴极了,把两棵花照顾的妥妥当当的。
转眼过去一个月,旁边的醉仙居终于有了点动静。
醉仙居的老板是个年近四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一些,虽然算不上是美男子,但长得也颇为英俊,他先是借着买绣品之名与云姨熟络,再以答谢之礼来送些醉仙居的拿手菜,没几天便慢慢的熟悉了,言语间竟有要娶云姨的意向。
若不是徐长清清楚他打的小算盘,恐怕也会觉得这人极好,对人很真诚,云姨若嫁给此人,定是段好姻缘。
不过,前提是徐长清还是以前的那个徐长清,他真的没想到这个醉仙楼的老板竟会是如此卑劣的一个人,为了个破宅子居然对孤儿寡母使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他早就打听过,醉仙楼的老板只有一正妻,并无小妾,看来并不是一个好色之人,所以为什么会突然对云姨这样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如此礼遇,答案几乎呼之欲出,他更多的心思恐怕是想分文不出的将旁边的宅院据为已有。
若是徐长清没有重活一回,恐怕也不能一眼看穿这醉仙楼老板一脸良善下的龌龊心思,云姨就更加毫不知情,若是因此对这个人产生感情,着了此人的如意算盘,自己与云姨以后的生活可能要万劫不复。
试问这么一个连破宅子都要算计的吝啬商人,又怎么会花钱养着云姨,说不定转手就会卖掉,更不用提养着与他八杆子打不着的外姓孩子。
可以预见到那时云姨和自己的生活都将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徐长清不禁对那醉仙居的老板愈发的厌恶,好在云姨对他也并不上心,因为买宅子时,徐长清无意的一句话,让云姨心里一直有个梗,如今见到醉仙楼的老板这样无事献殷勤,心中便已经隐隐了然。
既然知道了这个醉仙居老板的目标,无论他做了什么,好感自然大打折扣,在云姨看来无非就是为了便宜得到地契而用的手段吧。
最近几日他来的更是频繁,每次都要待上一会儿才会离去,云姨表面很客气,但心底对他已是暗暗有些微词,毕竟是孤儿寡母住的地方,这人三番四次登门却不提半点醉仙居扩建之事,时间一长街里嘴碎,自然对云姨的名声不好。
偏偏那老板仿若未觉一样,尽管让人着恼,却不好得罪于他,且不说他说话做事有分寸,就连平时来也只在院子里,绝不越里屋一步,似乎谨守君之礼。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还要向尊扣门财讨银子,徐长清尽管恨的牙痒痒,也不能无缘无故的赶人或翻脸。
就在徐长清一筹莫展之下,这一日有两个赤膊汉子抬了个大木桶来敲门,见只有徐长清一人在家,那汉子便咧嘴道“小哥,你家大人呢”
“我娘不在家,有什么事吗”徐长清问。
那大汉忙说“是这么回事,前些天大雨,作坊后院的井被淹了,水浑的很,你看,能不能在你家先借点水用”
原来他们家旁边新开了个酿酒作坊,徐长清盯着他们扛的大木桶,心道这酿酒用水量可不算少,弄得满院子泥泞他极是不喜,但心思一转间想到什么,脸上立即挂上笑容,并热情的将他们让进院子里,那两个汉子见这家确实只有一个男孩在,也就放开手脚,把木桶直接抬到井边,徐长清弯腰去拿水桶时趁他们不注意,便将平日积攒的一滴绿液悄悄滴入井中,两个汉子接过桶说了声谢谢,便开始打水,来来回回一共打了四大桶水才离开,折腾了一下午。
云姨晚上回来便见院子里地面有湿湿的水渍,叫来徐长清问了下,徐长清自然如实告诉云姨,云姨也不是小气之人,邻居借点水倒也不打紧,她若在家也一定会借的,就没说什么,只是略微把院子收拾了下。
徐长清见云姨额头有汗,脸色也有些疲累,立即转身回屋,合出柜子里的正方木盒,一掀开盖子便有一股沁人的芳香扑面而来,不由的让人心头一振,香味浓而不腻,清新自然,闻久不乏。
此时五,六只紫蔷薇的干花苞正躺在盒底,一样的颜色,一般的大小,个个倒如水滴状极为柔美,尖尖处还带着层层叠叠的花纹形状。
徐长清取了其中两朵干花苞,然后泡上一杯蔷薇花茶,微凉后便端出去给云姨。
花苞一泡上水,尖尖处竟微微有些张开,似要开放一般,极为悦目,整怀水透着一股淡紫色,隔着老远那一股怡人香气便直往鼻子里钻,云姨接过喝了一口后,便觉口中水质嫩滑,齿颊留香,略一品竟是香味悠长,整个人立即清爽多了,每天若喝上这么一口,便会觉得整天口里都带着香气,甚至于汗液都带着一股花香味。
云姨心里极为喜欢,也学着将院子里的蔷薇花苞采一些下来晒干制成花茶,虽然也不错,却没有这般能让人心清气爽的感觉,之前云姨问过徐长清,这花苞是在哪摘的,徐长清随口说是在集市上小贩那儿买的,几文钱一小盒。
却不知云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