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将近一年,再一次见到他,要不是那一身很有特色的黑白斑点短毛,阮柔真的差点忍不住他来。
斑点看见阮柔时倒没怎么惊讶,因为阮柔长得与远古野人大有不同,无论扎在哪里都很显眼,斑点一眼就能认出她来。
阮柔觉得斑点好像改变了很多,以前他看着她的眼除了饥渴就是饥渴还是饥渴,如果一二三帮着她驱赶或者狠揍他的话,他的眼还会多一点愤恨和杀气。但是这次不同了,他的眼看起来饱经沧桑,瞥向她时甚至带了点羞愧和懊悔,就像被判了死刑的犯人见到曾经帮助过他的好心恩人。
除此之外,他还消瘦了很多,全身几乎只有骨头和皮毛包裹着,脂肪少得可怜,外形明明很高大,但看起来却莫名产生一种“风吹就会倒”的单薄感。
在阮柔打量斑点的同时,早有很多只三长兽发现了斑点,并且热情惊喜地涌了上来将斑点围在中心,“啊尔尔尔”地问长问短。
面对诸多问题,斑点偶尔会漫不经心地小声地回几句,声音听起来也很疲倦劳累,带着浓浓的干涩和嘶哑。
围成一圈的三长兽们很快就发现斑点的状况不佳、气息很弱,便也不再缠着他问东问西。他们齐心协力、很快挖出了个新的地洞作为斑点的住处,让他进去歇息着,先好好睡一觉后再办一场宴会来欢迎他。
阮柔心想斑点在三长兽中的人气还是不错的。
到了晚上,斑点安心地睡了一觉后,精气色有所好转,至少走路时步伐能稳得住,不会再有轻飘飘的危感。他吃了一点食物后便爬出地洞,去参加三长兽们特地为他准备的宴会。
斑点是唯一一只经历过原栖息地洗劫而存活下来的三长兽,因此众兽对他的到来又是惊讶又是好,纷纷携着美味的烤肥肉来招待他,顺便询问一些自己极其想知道的问题。
阮柔也对那一场洗劫的过程和结果很关心,因此特地煮了几只大螃蟹作为斑点的食物,顺便过来听听三长兽们的交谈。
可惜她听不懂三长兽的语言,光看它们的肢体语言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左右思考许久后决定让圣恩给她做翻译。
只不过阮柔和圣恩的关系还僵持着,圣恩不会无缘无故就答应阮柔的请求。
恰好阮柔知道圣恩一直想学写字,所以当阮柔用教她写字的条件来和圣恩交换,她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这并不代表她们的关系恢复平常,只是一次条件交换罢了。
宴会开始时,圣恩按照约定,跟随阮柔一起到了现场,而阮柔又是紧紧跟在一二三后面的。
一家三口终于能和和气气地团聚一次,一二三为了这事偷偷地乐了好久。
作者有话要说tot弄存稿箱的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喊花,可是又真的很想要你们的花花,肿魔办肿魔办
tot给我给我给我、我要我要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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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她说的话,永远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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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开始后,三长兽们问的问题果然都跟原栖息地离不开关系。
斑点回答得很详细,他说那天早晨阮柔和一二三带着小批三长兽离开栖息地后不久,就有数不清的野人们突然从四面八方包围住栖息地,举着武器毫不留情地杀了进来。
三长兽们战斗力虽然强,但寡不敌众,在数量上吃了大亏。他们奋力与野人们僵持拼搏了一个白天,兽的数两也因为不断有野人增援到战斗之中而越来越少,最终在夜幕降落之前全都倒在了血泊里。
三长兽们的尸体有些被野人挖出内脏,宰割成肉块,用火烤着吃,还有的则被丢到森林里喂其他野兽。
而斑点在战斗时由于被一个野人用大石块砸晕了过去,醒来后已经躲过了血腥的大杀戮,被当作尸体丢到了荒郊野外,这里没有野人的看守,他便不知鬼不觉地逃了出来,成为唯一的幸存者。
斑点在细叙野人们如何血洗栖息地的过程时,双眸里火海怒卷,汹涌鼓荡,全身散发出极度浓烈的杀意和不共戴天的仇恨,阮柔一开始还没留意,直到斑点义愤填膺地跳起来,提议要重新夺回栖息地、与野人拼死一战、为牺牲的三长兽们报仇时,阮柔才猛然发现周围的三长兽都因为斑点的一番话而愤怒地竖起了全身毛发,全身透露着森冷危险的戾气。
唯独一二三由于一心放在如何逗圣恩开心上面,并没认真听斑点讲话,因此也很淡定地未产生丝毫剧烈的反映。这会儿他突然发现周围的三长兽都进入了愤怒备战的状态,于是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却并没发现能让三长兽迅速产生杀气的强大天敌靠近,他不禁一个脑袋两个大,弄不清楚刚刚都发生了什么。
圣恩继续敬业地为阮柔做着翻译,一字不漏地复述斑点的话“野人抢了我们的栖息地还杀了我们的同胞我们必须要跟他们决一死斗讨回我们的家园为死去的亲人兄妹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