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云锦书送去医院,又陪着芸豆玩了一会儿之后,韩江便不再敢耽搁,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往回走。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因为是瑟瑟的深秋季节,所以他带着帽子和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的扮相也没有引来多少的怀疑,即使出租车司机也没有认出他的身份。
下班时间的路段极其的拥堵,出租车走走停停,没一会儿天空开始下起了大雨,整个s市的上空乌云密布,像是被一只看不见得大手压头顶,沉闷的让有些透不过气。
豆大的雨点打玻璃窗上,发出砰砰的声音,出租车司机长叹一口气,抱怨道,“这鬼天气是怎么回事,明明天气预报说今天是晴天,怎么就下起了雨。”
韩江“嗯”了一声,透过车窗往外看,雾蒙蒙的一片只能看到无数的水汽和被冷风卷起的落叶,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场景让他觉得分外熟悉,仿佛曾经他就这样的大雨中浑身淋透,冷得钻心刺骨。
莫名的他感觉有些寒意,裹紧了脖子上的围巾,受过伤的脑袋又开始嗡嗡作响。
出租车司机似乎没有看出他的状况,继续砸了砸方向盘说,“这些个气象局之类的政府部门就他妈是吃干饭的,拿着咱们纳税的钱屁事儿也不干,说说这气象台每天就看看预报个天气,还他妈的说不准。”
韩江头疼的厉害,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实没有精力跟这个司机师傅聊天,就嗯嗯啊啊的敷衍过去。
“看这雨的架势得下个三天三夜,同志可别不相信,开了十几年出租车了,天天都路上跑,什么样的天气看一眼就知道,比那些气象台强多了,还有啊,不知道”
“师傅,能把收音机打开吗”韩江实是头疼得厉害,不想再听这位热情的的士司机胡侃下去,于是没等他说完话就打断了他。
司机这时候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太多了,讪讪地撇了撇嘴把收音机打开了。
车外哗啦啦的雨声伴随着收音机里舒缓的音乐让韩江舒服了许多,他靠车座后面的椅背上,抬手揉了揉发痛的额角,这时候收音机里传来了调频的声音,接着似乎是某个娱乐节目的采访环节。
“最近浮夸的上映引来了无数粉丝的追捧,当然其中也不乏争议的声音,作为粉丝其实也很好,顾彦当初是基于什么理由接的这部戏有没有想过这个题材会给带来很多非议”
女主持甜美的声音从收音机里传来,出租车司机不耐烦的要换台,韩江却一下子拦住了他,“师傅,就听这个吧。”
司机很诧异的看了韩江一眼,讪讪地把手缩了回去,嘴里嘀嘀咕咕,“真不明白一个大男竟然喜欢听娱乐新闻。”
顾彦轻轻笑了笑,磁性的声音从音响里流淌出来,“说实话,当初真的没有考虑这么多,只是因为帮锦书一个忙,顺便又觉得本子写的不错,所以就接了。”
“哦”女主持拉长声音,笑嘻嘻的问,“那可不可以理解成,如果云锦书不接这个电影,也不会接喽”
顾彦失笑一声,似乎心情很不错,“这个看们怎么想了。”
他没有给主持一个明确的答案,反而说出这样么一句引遐想的话,引得女主持咯咯笑个不停,似乎激动的有点控制不了情绪,“那们继续下一个问题,有观众提问说,顾影帝出道这么多年一直是零绯闻,请问究竟有没有喜欢的女生或者可不可以透露一下喜欢的类型呵呵,这个估计是大家都想问的问题,顾彦可以跟大家透露一下吗”
收音机里突然沉默了片刻,韩江眯着眼睛坐那里,色非常的冷淡,可是手指却不自觉地收紧。
半响,顾彦声音上扬了几分,带着让没法忽视的笑意说,“喜欢的类型啊大概就是瘦高,短发,大眼睛那种吧,对了要有酒窝,最好可以带个小孩子。”
女主持惊讶的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天啊顾影帝,都说的这么具体了,是不是已经有恋爱的对象了或者已经表白了”
顾彦笑着“嗯”了一声,声音里似乎还透着点赧意,“算是吧,不过还等他的回答,说实话有点小紧张。”
顾彦的话让女主持激动地尖叫了好几声,连声说着祝福,可惜这些韩江已经听不进去了,他让司机换了频道,转过头看着窗外阴雨沉沉的天空,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
他不会把云锦书让给任何,就算是顾彦这样明目张胆的趁火打劫他也不乎。
不是没有想过成全,也不是没有想过放手,但是感情的东西没有狼可言,遇上一个对的,其他的就都成了凑合。
他不想再凑合了,所以只能认准云锦书绝不回头。
回到翡翠山庄,老管家的色就有些古怪,韩江的头依旧疼得厉害,想要上楼去洗个澡,走过客厅的时候就看到了坐一边的韩仲天。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没有任何打招呼的意思,径直往楼上走,韩仲天却叫住了他。
“站住想去哪里眼里还有这个父亲吗”
韩江闭了闭眼睛,努力让自己别轻易发怒,回过头说,“来找有什么事情吗以为那天给说的很清楚了,不会娶那个银行行长的女儿。”
韩仲天冷笑,“自己做了这么多丑事,最后还要帮收拾烂摊子,现还敢跟谈条件必须给娶那个女,她是咸鱼翻身的最后机会。”
韩江笑了,双手抄口袋里,色是前所未有的放松,“不想翻身,根本就没有必要,现身败名裂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以后不用再当的政治工具。”
“放肆”韩仲天气的把拐杖扔过来。
韩江不屑的躲了过去,冷声说,“也就会说这几个字了。的生不用来控制,这一次不用参加那个该死的大选,不知道有多开心,所以也别指望给挽回颜面,去娶那个见都没见过的女。”
“现那些丑闻全都压下去了,只要这时候站出来举行一场婚礼,这个月底的大选就敢保证能上位,是不是疯了放着天大的机会不去把握,真不知道养这么还有什么用”
韩江嗤笑一声,“是啊,养这么大无非就是把当的政治傀儡,可是抱歉,没有继续木偶的嗜好。”
韩仲天气的脸色铁青,沉了很久才阴毒的眯起来眼睛,“可是别忘了,当初们两个达成的条件,去参加大选,就放过云锦书跟他那个儿子,否则现就能派去解决掉他。”
“呵,父亲您真是老了,什么时候说不参加大选了当初答应的只是去参加,可是能不能当上这个与有什么关系放心,月底选举那天一定会到场,也别自己打自己的脸,这么大岁数了要是还出尔反尔就太难看了。”
“耍”韩仲天阴沉的抿住了嘴角。
韩江笑着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调出一段音频,“这是们达成条件的时候说过的话,用不用再放一遍给听记得说过的话,如果敢去伤害云锦书,就敢立刻把的老底全都送去政治局。”
“父亲,这是逼的,不给留退路也不会给留情面,要不就选择杀了,要不就别打云锦书的主意,否则,最多大家一起鱼死网破,一点也不乎。”
韩江的色是前所未有的强势和决绝,他的声音不高,甚至可以算的上低沉,但是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目光灼灼坚毅的仿佛最坚硬的岩石,不见不催,绝不退缩。
韩仲天被骇到了,想他纵横官场几十年,还从没有敢这么跟他说话。
直到今天他才真正的开始打量起眼前这个儿子,这时候他才发现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对自己恭敬隐忍的孩子了,仿佛一根线被轻轻的触碰了,一旦逾越了它,韩江也会是最凶残狠辣的猛兽。
韩仲天久久没有说话,脸色青白一片,韩江冷着脸对他行了个礼,头也不回的走上了楼梯。
他知道韩仲天不能把他怎么样,因为自己是他继续享受着高官厚禄的唯一筹码,如果他死了,老头子一把年纪后继无,最终也只是落败的下场。
即使这时候再找个女生个孩子,从头开始培养,等到真正成也要再过十八年,到时候他更是日落西山无力回天。
他的确是赌,拿自己的生命来赌,如果自己不够强大,又有什么资格保护他爱的
回到房间之后没一会儿,楼下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摔门声,意味着韩仲天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