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哎呀一声,忙后退一步,畏惧地看着他手里的剑。
小子,敢取笑爷爷。立即过来给爷爷磕三个响头,爷爷只剁掉你一只手。
阿东盯着他手里的剑,惊讶万分,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情,喃喃道这土拔鼠一样的人物也可以闯荡江湖,我当然也可以到江湖上去。一边啧啧点头。
那人大怒,从额头红到脖子,仿佛成了一只烤熟的兔子,大吼一声,举剑就向阿东扑过来。
白少情知道阿东说话莽撞,心里也不以为然,想着让这小子受点教训也好。
那人霍霍挽个剑花,朝阿东刺去,却听见锵清脆一声,那把极锋利的短剑,竟在半空中猛然断成两截,掉到地上。
那人蓦然受袭,仿佛同时被人点中穴道般骤然停下。脸上的怒气顷刻不翼而飞,反而隐隐透出不安来。
空中无声无息折断宝剑,何人功力如何高强
白少情脸色骤然凝重起来。
如此武功,江湖中并不多。难道竟是他这两年刻意躲在十八里乡,人皮面具不离身,两耳不闻窗外事,竟还是被他找到
心里翻起惊天骇浪之间,忽然听见一把温柔的声音。
徐福,叫你请医生,你竟又动手惹事。声音从门外传来,虽然音调不高,但字字清晰,只是微微一句,已挟隐隐威严,叫人不敢轻视。
语调虽威严,却非那熟悉的声音。
白少情心中诧道此人内力好深厚,竟比得上封龙。
花花和阿东心里都道原来这个大嗓门叫徐福,不知道外面那人是谁,居然能让这大嗓门如此听话。
哐当一声,徐福手里剩下的半截剑也掉在地上,低头簌簌发抖,是小人该死。
外面的人轻轻哼了一声,算了,快干正事去。
是,是。徐福如蒙大赦,立即朝阿东急道你自称是医生,就快跟我走一趟。来来来,等你救命呢。用手拉住阿东往外走。
他们交谈之时,白少情已悄悄朝窗外一看。院门之外,停着几辆华丽马车,拉车的马都是良种,匹匹骏非凡,二十多个随从垂手站在一旁。他们身上衣裳做工都很精细,却已经染上不少灰尘,显然已经赶了一天的路,这时停下休息,竟都站得肃穆庄严一丝不苟,显然家规甚严。
中间一辆蓝色幔子的马车最为华贵,前面低头拿着鞭子的赶车老人一脸沧桑,可偶尔抬头,眼中光迥现。
白少情道穷乡僻壤,怎么会忽然出现这么一伙人那老人武功修为都不弱,居然甘愿为人赶车,不知马车里坐的是何人我好不容易安定下来,还是不要惹事为妙。
喂喂,你等一下,别扯别扯。阿东一边大叫一边挣扎,他没有习武,怎么躲得过徐福一抓,一会就被已经被扯到门外。
白少情转过头,走过去拦道这位大哥放手。你弄错了,我才是大夫,阿东刚才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他奶奶的,吃饱了撑着和爷爷我开玩笑。徐福似乎对门外的人心有顾忌,骂骂咧咧放开阿东,抬头看着白少情你是医生,那你跟我走好了。
白少情问不知何人生病,又有何病征
徐福嚷道呸,谁说我们有人病了是我们大少奶奶的狗儿病了,现在连叫都叫不出了,你快给我们看看去。
狗阿东怪叫一声,嘿嘿冷笑,朝花花做个鬼脸。
花花白阿东一眼,怯生生道这位徐大爷,白大夫是帮人看病的,看狗儿应该去找村口张老头,他专帮庄稼人看牛和骡子。你啊,找错大夫咯
徐福跺脚道找过了,那死老头子说他不会看狗,你爷爷我
那我更不会看狗。白少情淡淡道你找个不会看的人去看,说不定我开错方子,将那狗害死了呢。
死不得,死不得。那可是我们大少奶奶的心肝宝贝。徐福连连跺脚,拽住白少情袖子就往外扯反正你能医也要医,不能医也要医,万一把它弄死了,你爷爷我就一刀子剁了你。
白少情横天逆日功已经练到第四重,要甩开这大嗓门只要轻轻屈指一弹即可。但他隐居多时,不想招人注意,微微一笑,随他出了院子。
阿东朝花花使个眼色,两人伶俐地跟在后面,远远躲在柱子后。
徐福将白少情拉到中间那最华贵的蓝色马车前,规规矩矩道司马公子,这位就是这十八里乡唯一的大夫,我请他帮大少奶奶的狗看病,可好马车里的人物似乎很了不得,徐福的大嗓门,到马车前立即收敛成小嗓门。
白少情暗惊武林中姓司马的人不多,难道是多情林中的司马一族
嗯。马车里轻轻传来一声。
徐福立即转身,将白少情往另外一个马车拉去。
在一辆黄色幔子的马车前停下,徐福道主人,这位大夫是来帮大少奶奶看狗的。嗓子不自觉又放大了。
这徐福对那司马公子竟比对上自己主人还敬畏三分。
马车里传来一把低沉的男声好,你带他出见大少奶奶吧。若能医治,花多少钱都可以,唉,我只求她不要再哭,我头都要昏了。
白少情道这男子声音低沉中隐隐有贵气,又象有无限忧愁,不知遇到什么心烦事,和司马家的人又是什么关系。
徐福应一声是,又拉着白少情往另一匹马车走去。
白少情只能苦笑,没想到为了一只狗被人如此挥来挥去。若江湖中人知道这就是鼎鼎大名的蝙蝠,不知有多少人会笑得打跌。
他们最后在一辆紫色幔子的马车前停下。
一股淡淡幽香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