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脖子,嘴唇猛地凑过来堵住她的嘴。
考虑不了那么多了,在一起那么多年对彼此的身体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她抬手勾上他的脖子抢夺他肺里的氧气,咽下唾沫的声音被男人接下来的动作撞得支离破碎。
不管怎样的适应在他释放的那一刻她还是绝望得要死,她想要彻彻底底脱离他的道路逐渐偏离了原先的轨道。
气息平息下来之后她任他把自己的身体清理干净,孔明把她带到自己怀里,递了一颗药到嘴边“吃药了。”
她的摇头拒绝抗议无效,他把药和水含在口里,手扼住她的下巴,嘴对着嘴喂下去。
“我要喝牛奶,”她有气无力地拉着他的衣领要求道。
男人刚走出卧室,张美丽立马拉出床底下的废纸篓,手指伸进口腔里催吐,把安眠药吐了出来,揉了两团纸进去掩盖好。
等她睡下,听到他出去打了个电话,然后拿了一台照相机进来“咔嚓咔嚓”地拍起来。
她心里一惊,摸了摸身上的被子,不知道他要拍什么。抬了眼皮偷看,只见他正在仔细地拍地上一堆狼藉,台灯的碎片,水杯的玻璃碎屑,墙上的水渍,扔在地上的枕头等等。
过了一段时间他走出房间下楼,这时候她昏昏欲睡,眼皮快抬不起来了。
有人在扒她的上眼皮,眼前刺眼的灯光一闪。然后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她的胸口,孔明在旁边说“你轻一点,她睡着了。”
“令夫人心跳过快情绪激动,破坏力有力证据压力大”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她听得模模糊糊,“介于她母亲家族史精病证明”
送走了医生以后,孔明掀开被子躺上床,额头抵着额头,扳着她的手指头数“你看那,我们在一起都有一个十二年了,恩所以还要有第二个,第三个要永远在一起的。你说男孩好还是女孩好我什么都好的。可是要取什么名字好呢没关系,等生出来我们一起慢慢想”他的脸靠着她的,黏黏的,带着暖暖的潮湿,他喃喃地低声说道,“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第二天早上,张美丽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睁开眼看着身边安然入睡着的男人,纵然比初见时成熟了的脸,和同龄人比起来还是显得年轻些,特别是睡着的模样,像孩子一样甜蜜和无忧无虑。她伸出手划过他左眼角下的淡痣,突然一阵疼痛。
眼前这个人,认真起来自己根本斗不过。如果他真的掌握了子虚乌有的证据让医生开出那种见鬼的精问题的鉴定,那么她在法律上可以被指定为无行为能力者,她所说的任何话都可能被无视。
她做错了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床头柜上放着削水果的小军刀,她拿起来打开,刀尖在初阳的照映下发出凌人的光芒。
如果当年没有遇见这个人,她张美丽也许永远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在最普通的家庭里,有着单纯美好的小幸福。
由于她的父亲和他的母亲所造成的罪孽,他们从一开始就隔阂着最大的恨意,这不是她的错,也不是他的错。
但是爱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就要从相遇开始啦
第二章
“她是谁”
手上提着包的女生问道。高三的时候学校放十一长假,就是本地人但因为家和学校隔得远所以住校的张美丽临时改变主意回了家,却在家里意外地看到甚少露面的父亲。
在父亲的身边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两人举止亲昵。那女人看起来颇为年轻,脸也还很漂亮。张美丽指着她“她是谁”
“这是夏阿姨,是爸爸的朋友,”张成新,这个被称作父亲的男人是这么说的。
她只感到一股气血直冲头顶,冷笑数声,什么也说不出来。
知道父亲有外遇是半年前的事情了。这个男人当她是不懂事的小孩,在她面前接情人的电话不遮不掩,那柔情蜜意的语气当场让她翻倒了胃。
但她还是装着天真懵懂的样子,什么也没说。
对于作为家庭主妇的妈妈,她只是小心翼翼地提醒了几句。心思单纯的母亲没有起疑心,她也就不再揭穿。
张美丽以为自己在保护这个家庭,保护妈妈,保护即将面临高考的自己,因为她不想在高三的时候让家里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对于父亲张成新,她冷眼瞧着,打心里鄙夷着,等他用用他作为成年人的智商情商自控力,等他自己玩够了、想通了,浪子回头。
她以为张成新作为一个生意人,孰对孰错,孰轻孰重,应该还是掂量得出来的。
结果,事实摆在眼前,他越走越远,回不来了。
“妈妈呢”先不管这个女人,她想知道母亲在哪里。
母亲徐默更令人担忧,那是个敏感的、缺乏自保能力的柔弱女子,她年轻时候跟着张成新私奔,从此和家人再没有联系。身体不好,精经常衰弱,她甚至怕一个人待在家里所以经常出去打麻将,这就造成了张美丽长年一个人在家,独立性比同龄人强些。
现在家里凭空多出来一个气势咄咄逼人的女人,那么妈妈在哪里也许是被爸爸气走了,也许是被这女人赶走了。
张美丽的拳头捏了起来。
“你妈”张成新皱眉,想上前把女儿拉近些,被她狠狠甩开,“你妈有点事,现在不在家。”
“她在哪”她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