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太阳高悬空中,即使有树荫遮蔽,热气依旧火辣辣地袭来,从后山下来,这些年轻的士兵都将心中的挫败与不甘全都写在脸上。顾云暗笑于心,虽然目前他们只是迫于无奈,才不得不归顺于她,不过她有信心,半个月后,必定将他们的心全部收服。
ot列队ot
技不如人,无话可说。他们心中都已经明了,无论如何,未来的半个月他们都将在这个女人的手下受训了。
凝视着眼前已经恢复如初,毫无表情冷漠异常的脸,顾云不以为意,朗声说道ot经过刚才的热身,你们应该已经能确定自己的能力和位置了。在未来的半个月里我就是你们的教官,我叫青末,你们以后可以叫我头儿或者教官。ot
她话语刚落,立刻感觉出下边的人眉头紧蹙,一副很为难的样子,顾云疑惑,ot有什么问题ot叫头儿很委屈他们
站在顾云身侧的小兵低声回道ot夫人,这样于理不合。ot军中有着森严的等级制度,不得逾越分毫,虽然她只是将军的侍妾。
夫人顾云一听立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寒眸一瞪,厉声说道ot训练期间,我的话就是命令ot
众将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齐声回道ot是。ot反正只有半个月。
第16节校场军威6
ot葛惊云、冷萧出列ot
两人眼底暗暗划过波澜,这女人想干什么心中惊疑,但是两人还是面色如常地跨步上前,走到队列的最前面。待两人走带她面前,顾云才宣布道ot从现在起,队伍分成两队,你们在刚才的测试中,表现出色,我任命你们为这两支小队的队长ot
顾云话还未说完,低沉的男声冷漠地回道ot我不当队长。ot
顾云轻轻扬眉,却没理会冷萧的话,继续朗声说道ot身为队长,必须是全队中最优秀的精英,他不仅需要接受来自本队成员的挑战,同时还要带领本队超越另一支队伍,所以,只有最优秀的人,才能成为队长。ot
冷眸再次扫向冷萧,顾云语带不屑地问道ot冷萧,你是不想当还是不敢当ot
冷萧依旧沉默,表情不变地回视顾云的眼,顾云脸上尽是冷冽之色,心里却很高兴,她终于找到一个心思沉稳,不会动不动就给激得面红耳赤的人物了。不过这样的人也很棘手,不容易驾驭。面前的男子不过二十岁的年纪,死水一般的眼眸让他身边似乎总是环绕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不过顾云还是从这双冷眼中,发现了一股隐于死水下的刚猛之气。
唇角轻轻勾起,顾云背过身去不再看他,一脸无所谓地说道ot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如果你不想当,就赶紧回家娶妻生子,过安安稳稳的日子,不必来这儿吃苦受罪。如果是不敢当,那还是快走吧,我这里不留孬种当不当随便你。ot冷萧依旧沉默,顾云也不逼他,林间五百多人却是一片寂静,久到下面的士兵忍不住骚动起来,那道低沉冷漠的男声才又突然响起,ot我当ot
顾云心中暗喜,也不再回头看他,继续发令道ot以这一列为准,左边是一队,队长是葛惊云;右边是二队,队长是冷萧。两队听令全部蹲下,双手背在身后紧握在一起。ot
众将莫名其妙,但仍然照做了,绿莹莹的树林间,蹲满了数百彪形大汉的场面,还颇有点滑稽可笑。
ot保持蹲立姿势,跳跃前进,目的地是刚才列队出发的树林。ot
众将一听这话,先是一愣,接着心头立刻涌上怒火,她这是什么意思蹲在地上背着双手向前跳这是什么姿势一群人蹲在地上,丝毫不见动弹,顾云眉头紧蹙,厉声道ot执行命令ot
这时,一名站在顾云不远处的年轻小将猛地站出来,高大的身躯散发出浓重的怒气,吼道ot刚才虽然输给了你,但是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奋勇杀敌的勇士,你不能这么侮辱我们ot
侮辱面对着这群什么都不懂的顽石,顾云胸中也聚起一团火,ot这是训练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连这个都做不到,根本不配成为军人还妄提什么勇士不是军人的立刻给我滚ot
ot蛙跳前进ot身为军人,他们没有选择众将咬着牙,双手紧握得咯咯作响,心里一边咒骂顾云,一边赌气玩命似的往前蹦。一时间,林间五百夙家军都变成了ot青蛙ot,在地上糗态百出地砰砰直蹦而他们身后,是双手环在胸前一脸悠哉的女子。
在心里骂我是吧,待会儿我让你们骂不出来
从山脚到集合的树林,少说也有三公里,若是跑步前进,对于这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在来说,自然不在话下,不过蛙跳前进却是要了他们的小命这种运动量,绝对不亚于二十公里武装越野。
这才蹦了不到一公里,刚才还怒气冲冲的男人们已经累得气息大乱。葛惊云一向为自己的体力而自傲,但是现在他也觉得浑身上下异常燥热,喉咙像要烧起来一般,脑袋里哄哄作响,双脚就像不是自己般麻木。他尚且如此,其他人更是不必说了,原来还整齐的队伍此时已经乱了阵型,不少人更是稀稀拉拉地落到最后。
汗沿着额头流到眼睛里,冷萧用袖子用力地一抹,酸胀的双脚几乎不受控制地半跪在地上。
ot这点运动量就瘫倒了,还当什么兵ot
ot起来,继续ot身后,是那个女人嚣张的低呵声,这个声音一直刺激着所有将士的心,即使现在人人都疲惫欲死,但是谁也不愿意妥协半分累死也得撑着
历时两个小时,当所有的将士蛙跳着抵达早上离开的那片树林后,无一例外地全部瘫倒在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一地,脸色发白,汗如雨下。每个人都拼命地呼吸,仍是出气多、入气少般地窒息,胸口似乎被一团烈火焚烧。
靠着树干,冷萧也在拼命地喘气,眼睛却是直直地盯着不远处的罪魁祸首。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一地的残兵。他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但是此时的她与刚才的嚣张完全不同。
大约一刻钟之后,众将总算稍稍缓过气来,但是他们的手因为累得多次撑地,到处是血痕,而他们的脚,早就已经磨得不成样子,不用看,也知道尽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