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翌捂住额头,莫名的看着他。
萧淮宁凑近他,一字一句的缓缓道,“我确定小路子这次肯定不会过来了。”
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安景翌耳根便是一热,把头低了下去,却什么也没什么,整个人崩紧了坐在萧淮宁面前,倒是一副任人采撷的样子。
萧淮宁便觉下腹一紧,挑起他的脸,覆盖到他的唇上允吸着里面的甜蜜。
两人衣服一件一件的褪去,没过一会儿,便裸裎相对了。
安景翌脸上烧得绯红,带着浓郁的春情,胸前那细小的两粒,在寒冷中颤颤巍巍的立着,萧淮宁盯着他这个样子,只觉得好看得紧,腹下的那处更加热了几分。
被他那么盯着,安景翌不自在的缩了子,眼睛看向不远处燃着的油灯,“淮淮宁,灯熄熄了吧。”
萧淮宁知道他性子拘谨,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就让他放开,便也不难为他,掌风一扫,远处燃着的灯便被灭了。整个屋子被黑暗掩盖,只能借着窗外的月光,依稀的看到对方的身影。
两人慢慢的靠近彼此,在黑暗中摩挲着对方的身体,感受着对方温热的体温。
夜,还很长。
床边的帐子被扯了下来,挡住满目的春情。只能在月光的照亮下,模糊的看着帐子里面相拥的两个人影。
翌日一早,萧淮宁先睁开的眼睛。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他早上过了卯时,便会睁开眼,再睡不着了。
安景翌靠在他的手臂上,睡得正熟。昨晚上萧淮宁过于放肆,安景翌累得不轻。
想到昨晚上,萧淮宁脸上便不禁带上餍足的笑。这么久以来,可算是满满足足的吃上了一次。他也没打算起来,只是躺在床上,细细的看着安景翌的睡颜,一脸满足的样子。
安景翌睡着的时候,就跟他的性子一样,也是规矩得很。一个姿势,他能够保持一晚上都不动。就那么静静的靠着萧淮宁,眼底的睫毛浓密而纤长,看得萧淮宁忍不住使坏的伸手去触摸。
似乎是感觉到了萧淮宁作乱的手,安景翌睡梦中脑袋动了一下,好像是为了避开他。脸埋在萧淮宁手臂里擦了擦,脑袋换了个方向,便又安稳的睡着了。
萧淮宁看得失笑,这样子的安景翌以前可没见过。那脸上的表情,他看得一直融化到心里去。
突然他耳朵动了下,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萧淮宁叹口气,这小路子还真是厉害,大早上都就这么有活力。
未免他吵着了安景翌,萧淮宁只得轻轻的挪开安景翌枕在自个儿手臂上的头,认命的起床对付小路子去。
小路子到了门边,刚想张嘴吆喝,便见面前的门打开了。眨巴下眼睛,看着面前明显面色不善的宁王爷,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心里挣扎着要不要逃跑。
萧淮宁脸上硬挤出个笑容,“有事吗”
“卢堂主让让我我。”小路子眼一闭,一股脑儿的说道,“让我来找安先生。”
萧淮宁见小家伙吓得不轻,倒是缓和了点口气,“景翌还在睡觉,有什么事给我说。”
“二爷醒了,卢堂主让我过来给安先生说一声。”
“等他起了之后,我会给他说的,你先回去吧。”萧淮宁说完,便要关上门,却见小路子还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他。
萧淮宁只得问道,“还有事”
小路子脚步偷偷的往后移,“卢堂主说,让安先生寻空再过去一趟,给二爷看一下,以免再出什么问题。”
萧淮宁哪能没看到小路子那小动作,心里失笑,却仍是肃了脸色,回道,“我知道了,你先走吧。”
听了这句话,小路子立马就像是得了特赦令似的,一溜烟儿的跑没了。
萧淮宁扶着门暗忖,这法子倒是不错,看他以后还敢有事没事的打搅别人的好事。
关上门回屋一看,安景翌已经起来了。萧淮宁懊恼,“到底还是把你吵醒了。”
“你又在欺负小路子。”安景翌系着身上的衣带,门口萧淮宁和小路子的谈话,他可全听见了。从床上下来,弯下腰准备穿鞋子。
萧淮宁无辜的看着他,“我可没欺负他,这小家伙自个儿胆子小,见了我跟见了猫的老鼠似的,大概也知道自个儿是山贼,得同官府的人离得远点。”
安景翌无奈的摇下头,宁王爷的厚脸皮,他可不是第一次见识到。欺负可小孩儿不承认,还真不算什么事儿。
他从床上坐起来,到了床沿边弯下腰打算穿鞋,可是身形却是一顿。后面某处拉扯着,生生止了他的动作。
虽说昨日萧淮宁很小心,并没有伤到他。可是后面到底没什么节制,硬是又拉着他做了一回,会肿痛也是难免的。
萧淮宁看他这个样子,哪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走过去蹲在他脚边,拿过床边放着的鞋子,握住安景翌的脚踝,竟是打算要给他穿鞋。
安景翌脚一缩,却被他硬拽了过去,他脸上带着调笑,“为爱妃穿鞋,本王可求之不得。”
耳根后染上点红色,安景翌心里一暖,看着萧淮宁细心的给他套上布袜,然后再拿了鞋子给他套上,动作细心而周到。
这个人,地位高高在上,可是却能为了他弯腰穿靴。此一生,他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