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那么厉害,可不该没有对策,那要你这个谋士又有何用。
徐震天眉头拧得快打结,手忍不住的放到自个儿腰上别着的大刀上,这老家伙可真欠抽,他老徐最见不得这种阴阳怪气的人。
这严知行与安公候私交甚笃,又是皇帝的亲信,虽以前未见过面,但是安景翌暗忖他应该是知道自己宁王妃的身份的。毕竟他这次能随军,也是得了皇帝的默许。
拿不准严知行这话是单针对自己,还是借机讽刺萧淮宁携眷出战,安景翌谦逊道,“安景初出茅庐,尚且缺乏经验,严将军久经沙场,阅历颇深,安景以后还要多向严将军讨教才是,还望严将军不吝赐教。”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严知行即使再想找茬,这会儿也得做个样子来,他干笑一声,“安先生是王爷专程请的谋士,严某可不敢班门弄斧的在你面前充大。”
两人一来二去,你来我往的,互相恭维,却是都没说到正题上。
萧淮宁咳嗽一声,很是闹心的样子,“别的都暂且不管,你们都下去好生想下对策,本王可不想这么多人,都折在了南陲。”他说完便拂袖离开了大帐。
严知行带着笑,颇有深意的看下大帐里的徐震天安景翌两人,“王爷心里不痛快,看来我们可得早点想出个好的对策来才行,徐将军和安先生慢慢商量,严某就先走了。”
看着严知行志得意满的撩开帐幔走出大帐,徐震天气怒的拍下桌子,“这老家伙就是存心来耽搁事的,故意搅合了咱们议事。”
“徐将军不必如此在意,他在边上看着,即使有什么好的想法,也不能明着说出来,让他以为目的达到了,倒能放松他的警惕,便于我们行事。”安景翌好声安慰怒气冲天的徐震天,这徐震天性子鲁莽,若是不给他说清楚,可能真会一个冲动,去砍了那严知行,到时永昌帝另派个人过来,不一定就比严知行好对付。
徐震天被安景翌这么一提醒,脸上虽仍有怒色,倒是明白了点,“安先生的意思是,这严知行是派来的。”他手向房顶指了下,这代表了什么人不言而喻。
安景翌笑着道,“无论他是什么人派来的,咱们做好自己的事便成。”
安景翌从议事厅回到自个儿住的大帐,果不其然萧淮宁已经在里面端坐着喝茶了。
他见安景翌进来,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来把他拉到自个儿方才坐的凳子旁边坐着,给他斟了杯茶,挑着眉毛道,“爱妃,本王今日表现如何”
安景翌见他这存心卖弄的样子,忍着笑端起茶抿了口,方才配合他似的,严肃着脸色,“很不错,活脱脱的贪生怕死的无能鼠辈。”
“爱妃,你居然说本王是无能鼠辈。”萧淮宁头枕在他肩上,声音可怜巴巴的样子,似乎颇受打击。
“属下可是在夸奖王爷。”安景翌面不改色,吹着飘在茶面上的茶沫,这刚从外面进屋,天寒地冻的,喝杯热茶从喉间直暖到心口。
“爱妃夸奖人的方式真特别。”萧淮宁无奈道。
往常都是他戏弄得安景翌哑口无言,这会儿可算是遭报应了。
安景翌抿口茶,“多谢王爷夸奖。”清俊斯文的脸上带着故意作恶的的笑意。
他这会儿是抓住了萧淮宁的三寸,要和萧淮宁这人周旋,那就得跟他一样的没脸没皮
安景翌喝了口茶,怪萧淮宁怎么半晌没出声,回头看过去,就见萧淮宁紧紧的盯着他,漆黑的眼里怀着深意,嘴角上挑,那笑容安景翌熟悉得很,不禁心生警惕。
不自觉的挪下坐着的凳子,退后了两三步,离他远远的。
就见萧淮宁启唇缓缓道,“爱妃,既然你这么夸奖本王,那本王可得讨个奖赏。”
他说着,就像只看准了猎物的豹子似的窜过去,揽了安景翌在怀里,唇舌覆盖上去,手放在安景翌的下颌上,稍一使力令他张开了紧闭的口,舌尖寻着张开的缝隙侵入,卷了他的舌尖共舞,烫热的嘴唇不断的吸允厮磨着。
安景翌挣脱不得,只得由了他去。他与宁王比脸厚,果然是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