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脾气上,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赵肃也只能尽力从旁劝导,毕竟他现在还没入阁,很多事情都参与不。「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表面上,大家自然还是一团和气,张居正与他见面,也仍和从前一般打招呼,可谁都知道,再也回不从前。
政治便是如此,没有永远敌人,也没有永远朋友,昔日同盟战友,现在成为各自为营政敌,即便是赵肃,也不可能左右逢源,如果高拱落败,他作为高党一员,同样会被打压和清理。
且放下朝局大势不提,隆庆元年第一场瑞雪之后,赵肃得到返乡省亲,这一次有着明确目除探望陈氏之外,还要与长乐陈家那位庶出小姐成亲,顺道喝陈洙喜酒。巧得很,陈洙与赵肃几乎同时成亲,只比赵肃早半个月,他娶是临县一位官宦世家小姐,同样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许多人都无法理解赵肃决定,以他前程和身份来说,即便娶朝中官员之女,也是绰绰有余,偏偏看中已亡未婚妻姐姐,还是庶出。
只有赵肃知道,在风云变幻局势中,只有这样做,才是对自己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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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去一趟三星堆,和九寨黄龙那边,在九寨黄龙时候条件比较艰苦,国庆人多,又刚好赶上天冷,宾馆里别说没网线,连电热毯和暖气都没,气温是0度,九寨下雨,黄龙下雪,冷得要命,每人一张被子,都得和衣而睡,俺连着3天没洗澡洗头,更别说更新,汗,不过此行收获不浅,也算值得。
明天还有一更。
另,为略表补偿,奉上几张照片,第一张是可爱牦牛,第二张是三星堆博物馆里那个著名青铜面具,第三张是九寨,还有一些照片,就不贴这,有兴趣朋友可以去我微薄看。
66
66、第章
从古至今,结婚都是人生一大盛事,赵肃上辈子没赶上这种体验,这辈子却得以亲身经历。首先,男方相中媳妇,要派出冰人送书到女方,女方同意之后,就可以开始择吉纳采,到成亲那一天,所有宾客到女方府上,由主婚者出迎。主婚人一般是女方父母,但赵肃是四品大员,所以又多一位体面主婚人,福州府知府。只不过以上这些都无须赵肃亲自操作,他所需要做,就是穿着新郎官服饰,骑着马到女方家迎亲,将一身凤冠霞披新娘子迎出娘家,临别之前,女方父母会循例对新娘进行教诲,新娘子要哭嫁云云。
即便是庶女出嫁,可嫁是朝廷官员,嫁过去又是正室夫人,陈府自然是要大肆操办。然而陈蕙生母是贱妾,不能跟随,只能由嫡母出面,对陈蕙耳提面命,提醒她婚嫁之后种种注意事项。
一片锣鼓喧天,张灯结彩之中,陈氏嫡夫人挂着温煦笑容,为陈蕙盖好盖头,一边道“你虽为庶女,可自小也跟家中兄姐一起读书,知道女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此番过去,须谨守妇德,好好侍奉夫君婆家,莫要丢陈家脸面才好。”
“是。”陈蕙低低道,覆着红盖头脑袋微微垂着,看不见表情。
细若蚊呐声音让陈夫人有点不快,但顾忌今天日子,仍扯起笑容“这桩亲事,是你妹妹给你换来,你要知福惜福,才能对得起你那命苦妹妹。”
“谨遵母亲大人教诲。”抓着喜帕手微微攥紧,盖头下女子咬咬唇,竭力控制住自己想要颤抖双手。
是,她在害怕。
这个府里虽然是她名义上家,可这十几年来战战兢兢,实在是担惊受怕多于欢快喜乐,说句大不敬,便如牢笼一般,镇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现在又要从这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去,对方本是嫡妹未婚夫,却不知为何选中无才无貌自己。
今日出嫁,陈夫人给她挑陪嫁丫鬟,全是年轻漂亮,越发将她衬托得平凡无,而先前陈夫人也已经撂下话,只等陈蕙过门,这几个丫鬟,都是要给赵肃当屋里人,美其名曰帮着巩固陈蕙正室地位,以免男主人被外面狐狸精勾魂去,实际上,陈蕙知道,这几个丫鬟都是陈夫人精挑细选,个个妖娆动人,全不是省油灯,有朝一日受宠爱,只怕要凌驾在她之上。
可陈蕙没有那个勇气去反对,从小到大经历让她性子逆来顺受,就算有苦也往肚子里咽,因此大婚之日,她非但没有半丝欣喜,反而只觉得满心说不出凄惶孤苦。
然而没有人注意到她心情,赵肃与她素未谋面,更不可能知晓。
在众人艳羡目光下,新妇坐着八抬大轿入门,此时新郎官已先一步到达自己宅子,站在门口迎入新娘子,双方在主婚人和一众宾客见证下举行仪式,新妇先被送入新房,而赵肃还要留在前厅招待宾客。
他不希望自己新婚之夜就醉得连新娘子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便事先留个心眼,让赵暖和陈洙等人帮忙挡酒,自己只喝个六七成,筵席直开到夜幕时分,他才终于得以从旁人灌酒中脱身出来,走向新房。
屋里布置得一团喜气。龙凤烛灼灼烧着,四处缠上红绸,窗户上贴囍字和鸳鸯戏水剪纸,便连被褥幔帐也全是大红色,浓烈得让人目眩。
新娘子静静地坐在床边,微低着头,双手交握。
赵肃拿起桌上喜秤,走到她面前,慢慢地揭开盖头。
绣着精致花纹盖头被取下来,露出一张姿色平平脸。
说不上多漂亮,但也不至于见不得人,饶是涂厚厚脂粉,依旧没有惊人美色,所幸赵肃早有准备,落差倒不是太大。在他看来,新娘子貌不惊人,反而不会恃貌而骄,如果加上内心灵秀,那么两人未必不能琴瑟和鸣。
“你闺名,是唤陈蕙”
陈蕙提着心等半天,本以为对方会失望,却不料等到这么一句话。
“妾身闺名确是陈蕙没错。”
“那末我以后就叫你蕙娘吧,你也可喊我少雍。”
陈蕙惴惴“妾身不敢”
见赵肃在她旁边坐下,她紧张得手足无措,想挪开一点却又不敢,如坐针毡。
眼角禁不住偷偷瞥向这有着好听声音男子,自己一生依靠。
她读书并不算多,只是识字知礼而已,看得最多是女诫,所以即便绞尽脑汁,也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形容赵肃好,只知道这个人从眉毛到嘴巴,没有一处是不好看。
“夫妻本是一体,应当荣辱与共,所以不必讲究那么多虚礼,你说是吗,蕙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