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看着指骨间滑动的药片,”是。”
“如果我不问,什么时候”
“三天之后。”
叶蔺颓然靠到身后的被垫,前一刻的气势这一刻已经完全泯灭,”你走吧。”
“先吃药。”
“我又死不了”
“吃药吧。”我坚持。
叶蔺突然笑起来,”反正要走的,那么干脆现在就走好了,免得我看着就心烦”
我叹息,在他对面坐下,”叶蔺。”我看着他,眼很认真,语气也很认真,”我说过的,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跟你说过的”轻轻抚上那头柔软的黑发,”当我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会全心全意地爱他我的爱亦或恨,都是绝对的而现在,我爱的是他,就是这样”
疲惫地走出病房,手机铃声响起,看了一下按下接听键。
“简小姐,”电话彼端传来男子醇厚的声音,”我是年屹。”
我一愣,没想到会是他,因为这个号码是席郗辰的。
“可以谈一谈吗”
“你可以说。”语气平淡,算是间接拒绝了他要当面谈的要求。
那边一笑,倒也无所谓,”你这性格也真怪不得了。”顿了顿年屹觉得没有说这个的必要,直接转入正题,”我只是想跟你说,一个人,一个月,装模作样,也是会垮掉的。”沉默了一会,”还有,酒精中毒也是有可能英年早逝的。”
“年先生。”很久之后我说,”你多虑了。”
挂断,手一颤,手机终究掉落在地。
医院的走道,清冷安静,我听到自己焦躁凌乱的脚步在这个寥长的空间里显得异常心颤。
昏暗的房间,厚重的三层窗帘遮去了所有亮光,浓浓的酒味迷散期间。
橙黄黯淡的壁灯,光线弱不可视,模糊的人影颓然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床沿,昏沉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迷蒙出一层秘阴暗。
我向那道人影走去白衣衬衫褶皱散松,颓废惨白的面容,凌乱黑发占据整个眼帘,紧闭着双眸,嘴唇严抿,苍白到几近病赢却又凌厉地透着一股冷冽。
我慢慢在他对面蹲下。
一瞬间,席郗辰的身体全然僵硬。
双眸豁睁我无法揣测这双眼睛在看到我的刹那涌现出来的有多少情绪,痛苦,错愕,伤疼,狂喜
良久良久之后,我伸手,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脸颊,伸至后颈,慢慢将他搂进自己的双臂间。
清晰地感觉到他在颤抖,那么委屈那么倔强又那么忧伤。
“安桀,安桀,你怎么可以这么折磨我,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低哑的嗓音犹如被腐蚀过。
猛然席郗辰抬起手臂将我用力拉开,重重的吻缠吮上来,带着压抑的痛苦以及深深的挫败,疯狂嗜咬,贪渴地强劲侵入,吞肆我的舌与其缠卷翻腾。
“席郗辰”浓重的酒味和密窒的深吻让我有点眩晕。
但是现在,”郗辰,等一下。”下意识的挣扎使得横在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
深度的吞咽,急噪的索求,冰凉的手掌从我的衣摆下方钻入。
突然的冰冷让我打了个寒战,但随即就被情热的燎原之势所取代,从腰部攀升直上。
他在我的身上点然灼热,他清楚地知道怎样让我无从反抗。
一阵阵酥麻,难耐低吟而出。
唇密集地落在我的颈肩与胸前,他开始胡乱拉扯我身上的衣物。
“等一下,席郗辰”意识到再这么下去可能真的无法停止了,而外面还有个人在
但是席郗辰完全没有停下的迹象,低头再一次狠狠封住我的嘴,狂取掠夺。
手掌毫不留情地攻城掠地,伴随着迷乱激狂的热吻,电流扩散至全身,再无心反抗。
混乱的气息,敞开的衣袍,湿热,倾巢而出的欲望,我知道此时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止这场激情的蔓延,也不能阻止。
当席郗辰急切到有点笨拙地进入我身体时,颤抖,销魂蚀骨的快感瞬间掩盖一切,在这片昏暗天地间,有的重复的只剩下耳鬓厮磨,辗转承欢。
chter 48夜间转醒,口有点干,想爬起来喝水,才一动,环在腰上的手臂立刻收紧,朦胧橙光中抬眼看向上方那张俊雅睡颜,有点苍白,有点憔悴,深皱着眉睡得很不安稳,我的胸口忽然有些揪痛倾身上前,不小心的动颤又惊得身侧的人震颤着将双臂收到。
我伸出手揽向他的后背,脸依偎地靠近他的心房,浑厚的心跳声稍显不规律。
“郗辰”一下一下安抚着。
睡梦中的人渐渐放松了僵硬的身体,犹如释然的轻声叹喟幽然逸出。
有点晃眼的白光,恍惚中一只有力的手臂将我抱起,思绪模糊而松散,慢慢地,感觉温暖的水流连着浸没身体湿热的手掌缓慢抚上,徘徊在我身体各部,均匀使力,轻揉按压,指尖经过的地方留下片片灼热。
无意识地叹出一声低吟,然后,感觉到湿腻的手指轻柔抚摩,缓缓下划
“别”垂在水中的左手抬起按住那只灼烧至腰下的手,优雅分明的指关节在我手心折动了一下,反覆住我的手。
睁开眼睛,朦胧的雾气确定自己在浴室。
我晃了晃有点不清晰的脑袋,想起身,束在腰身的双臂紧了紧,”别动。”耳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