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凯摇头,在摇头,缩着脖子摇头。
他不傻,告诉潘革安伟的下落,潘革肯定会去把安伟抓回来,抓回来,这个风头上,肯定被判刑,还判的很重,也许会被枪毙,他不能把这个重情义的小伙子送上断头台。
“别摇了,把脑花摇散了你就更傻了。本来大脑小脑就混沌不清,这么摇晃,再把大脑小脑摇到一起去。就跟搅乱的豆腐脑一样。”
“喂,你别这么说啦,我都不敢吃豆腐脑了。”
潘革拉上手刹,转头看着黄凯,似笑非笑的冷眼看着黄凯。
“你是不是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你在这跟我插科打诨,糊弄我啊。”
“我哪敢啊,夫人,我听你的话,我肯定听你的。绝对不敢再忤逆你的意思了。我发现了,跟着你混,才有我好日子过,听你的话,才有我的自由。”
黄凯嬉皮笑脸的,百般讨好。
“那行,告诉我安伟的下落。”
黄凯眼珠子一转。
“啊,二哥,饿死我了。昨天我都没吃饭哪,那青菜窝头好难吃,我们回家吧,你给我做顿面条吧。”
开门下车,先窜出去了。潘革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
“我跟你明说了吧,安伟,必须抓住。抓住他还要保证他不会把你供出去。
你要是能联系上他,你就跟他说,如果他把你供出去,我就有办法把他判成死刑。
他要是不把你供出去,这好办,我找了周少,在京城找了一个打刑事案件非常出名的律师,可以把他的杀人动机变成激愤杀人。不是蓄意杀人。如果可以的话,变成防卫过当也可以。防卫过当判刑就轻了很多。主要看律师怎么处理这个案子了。
做五年七年的监狱出来成为自由人,东躲西藏一辈子,胆战心惊的过日子,哪个更好,你让他想清楚。这件事,你不许再插手,接下去是安伟自己的选择了。你在管也管不了了。哦,对了,他现在回来,我算他主动自首,量刑上会有帮助的。前提是,他不把你供出来。”
就不能无罪释放”
潘革看着黄凯摇摇头。
“我当初就怎么没发现你是个很傻很天真的笨蛋呢。你觉得可能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毕竟有一条人命,这个时期不被判死刑就不错了。”
“这么跟你说吧,这使我想到的最好的一个这种办法,保全了我的乌纱帽。你还平安无事不受牵连。他还不会死。要是这个办法他不接受,继续跑,也行,早晚抓到他。不过,不管到什么时候,他要把你供出来,那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黄凯打了一个寒战,潘二爷凶狠起来,太可怕。
不能继续这个话题,太吓人了。黄凯献媚的凑近潘革。
“那个啥,你也好久没回家了,今天就在家休息呗。”
“我很愿意在家里对你审问,没有外人,你可以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最好是交代了安伟的下落。”
黄凯继续无视这句话。
“我饿坏了,到家你给我做顿好吃的吧,我记得你给我做过一次面条啊,今天咋们还是面条吧,最好有两个荷包蛋。”
“你要是一直抵抗,我就把你送进警局,让你继续吃青菜窝头。本来那也是你该吃的东西。不长记性,一直告诉你别出去,别惹事儿,听我的。你就不管,一旦被刑侦的抓到把柄,你就吃几年的窝窝头吧。想吃面条馋死你。”
黄凯傻笑,说不过潘革的时候,他就傻笑。潘革无奈,黄凯装傻充愣,他就特别无力。不开窍啊,真想劈开他脑子看看,他是怎么想的。为了义气,把他自己送进去就无所谓愚蠢。
到家了还是挽起袖子给他做面条,黄凯眼巴巴地看着他,脱了警服外套,挽着白衬衫袖子,系着围裙,也是一个风度翩翩,威风凛凛的帅哥。
两碗面条,潘革故意在自己的碗里放了两个荷包蛋,黄凯的碗里就一个碎了的荷包蛋。黄凯心里有些不平衡,咬了一口荷包蛋。
“不好吃。”
潘革细嚼慢咽的吞着荷包蛋。
“不好吃你可以不吃。现在挑三拣四,到时候吃几年的窝头咸菜疙瘩,你就会明白,什么是美味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啊。吃饭的时候你还吓唬我。”
潘革抬眼看他一眼。
“不满意可以从我家滚出去。”
黄凯看了一眼四周,貌似,这是他家。潘革的家在对门。要滚,也不该他滚吧。
“吃完饭去刷碗,然后把房间收拾干净,垃圾丢到楼下去,脏衣服都洗了,地板刷三遍。”
黄凯终于明白了,潘革这是在报复。
“潘革,你为什么报复我啊。就因为我给你惹麻烦了让你乌纱帽不保”
潘革对他冷笑。
“我没有报复你,我是在惩罚你。我让你忍耐,一定要听我的话,你偏偏冲动,教唆别人砍死了人。我让你乖乖在家,你去见安伟,帮他逃跑。我让你在家呆着不要出门,你去看安新。我怎么说你都不听,大事小事给我惹一堆。我没少让你听我的话吧,你听过一次吗现在知道给我惹麻烦了,你当时的耳朵是装饰品啊,长那好看的呀。你要不想做也行,我告诉你,我火还没消呢,你是选择让我揍你一顿,还是做体力劳动。”
黄凯稀里糊涂的吞了面条,然后伺候左右,抓过碗筷收拾桌子,稀里哗啦的刷碗,顺便摔破了一个碗。
然后跑出来,把所有脏衣服脏床单,都拿去洗,狗腿的看着潘革。
“你的衣服也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