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擦擦满嘴满手的油腻。有一天,我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精,硬把一块骨髓塞到他嘴里,让他尝尝,结果,他竟然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了,时不时拉我出来吃,我吃肉,他食髓
整整吃了两年素食的我,还真有点怀念那个香气四溢的味道。
“好”
他笑了,帮我拉好凌乱的外衣。
走出家门,我深刻体会到这年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演技好,是多么重要
多年未来邢记,这间百年老字号一点都没变,还是略显陈旧的桌椅,还是弥漫着让人垂涎三尺的肉香。
作者有话要说上周卡文卡得厉害,这一章修修改改现在才发出来,因为我有点把握不清男女主的微妙心理,仔仔细细理了一遍思路。
我知道大家都嫌我写文慢,其实想每天随便啰嗦3000字很容易,可要保证每一个字都是用心写,用心讲述爱情的发展,每天300字都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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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未来邢记,这间百年老字号一点都没变,还是略显拮据的店面,陈旧的桌椅,还是弥漫着让人垂涎三尺的肉香。老板娘也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见我和景漠宇进门,特意把刚要入座的两位客人请去别桌,靠窗的位置留给我们。因为店里的窗子正对着我和景漠宇以前就读的小学,我们每次来吃饭,一定会选这个位置,一边吃一边回味着那段最纯真的时光。
此时正是上课时间,空旷的操场上只有孤零零的几棵大树。
雨雪过后,雾霾散尽,天空少见的澄澈蔚蓝。我仿佛看见一个粉嫩的小女孩儿在一株小树下发呆,眼幽幽地望着正走进酱骨店的一对母女,那个妈妈的背影特别美。
一位同她穿着同样校服的少年刚好经过,在她身边站了很久都没有引起她的注意。于是,他用力摇了一下小树的树干,薄雪从枝桠上纷纷而下,落了树下的小女孩儿身上。
雪花融化在她脸上,冰凉入骨,惊扰了她。她大怒,回头刚要骂人,一见少年采飞扬的笑意,怒瞪的眉眼立马弯了下来,蹭到他身边。“哥,你又欺负人家”
他笑而不语,轻轻拂去她发上的雪花,又拭去她脸颊上的水滴。旁边很多小女生经过,投来各种情绪的注目,她什么都看不到,眼中只有被骄阳镶嵌了金色光环的他。
“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出。”他问。
她眨眨眼,指了指对面的邢记酱骨店。“那个,好像很好吃”
我用力眨眨干涩的眼,才发现操场上的小树早已长成了参天大树,树下也再没有围绕着金色光环的少年,有的只是空寂的操场。
时空如果真的可以穿越,我真想回到过去,告诉那时的我“真正的幸福,是一辈子只做他捧在手心里的妹妹。坚持着属于自己的感情,那叫做执着,坚持着本不该属于自己的感情,那叫做执迷不悟,到头来,伤了自己,更伤了对方”
也不知失了多久,我回过时,面前的筷子、塑料手套、盛骨头的瓷碗已整整齐齐摆在我面前,茶杯里也倒满了热茶,是我曾经的最爱消脂减肥的铁观音。
我端起茶杯晃了晃,茶香入鼻,心脏已被刺激得丝丝抽痛,这杯茶喝进去,心跳指不定乱成什么样。
服务生刚好经过,我叫住她。“麻烦你,给我换杯白开水。”
景漠宇只看了我一眼,估计以为我在故意践踏他的心意,薄唇微抿,我也什么都没解释。
一大盘色香味俱全的酱骨头端上来,饿得快要断气的我马上挑了块最大的往嘴里塞。酱香味分明没有变,可油腻的肉香却再勾不起我的食欲,我勉强吃了几口,便有些反胃,又坚持吃了几口,再难下咽了
原来时间会改变许多东西,包括喜好。
景漠宇见我放下啃了一半的酱骨,改吃素菜,终于忍不住问“怎么了今天的酱骨不好吃吗”
“不是,是我的喜好变了”有些话,明知伤人,我还是想跟他说清楚。不想看他的反应,我转过脸又看向对面的操场。“哥,我现在已经喜欢上清淡的食物,喜欢上无色无味的白开水,喜欢上病房里的消毒水味儿”
他手中的玻璃杯应声而碎,触目惊心的鲜血从他掌心渗出,染红了破碎的玻璃。
“你”
见我大惊失色,他又用力握住手,将嵌在掌心的玻璃碎片深深握进血肉里。
“你”我慌乱地掰开他紧握成拳的手,“你这是干什么”
他嘴角的笑意极冷,“你不是喜欢闻消毒水的味道么”
痛极生恨,我对他大喊“我要是喜欢停尸间的味道,你是不是马上去死”
“我会先把文哲磊送进去。”
“”我张开口,却再也发不出声音。
站在急诊室的角落,我背倚着墙壁,静静看着医生从血肉模糊的掌心里一片墨斋 qs片取出玻璃碎片,镊子的每一次的深入,都像直刺进我的心脏。
我再也看不下去,按着心口逃出急诊室。扶着墙壁深深吸气,吸进的全都是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如果他伤害自己的目的是让我讨厌消毒水的味道,那么,他成功了
手机响了好多声,我才听见,烦躁地拿出来一看,竟然是文哲磊的主治医生打来的。“景小姐,文哲磊的家属来医院办理了出院手续”
“出院他醒了吗”
“没有。他的家属说要转去别的医院治疗。”
这间医院已经是最好的了,而且经过两年的治疗,文哲磊的病情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为什么要转院”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打电话给你,只是想通知你有时间来医院结一下账,把剩余的住院抵押金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