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长的指尖探如微湿的深处,我试图抗拒,可惜因为双手被缚,双腿也被他的腿压住,无谓的反抗非但没有产生任何作用,反倒像变换着姿势迎合着他的抚摸,让他摸得更彻底,更通透。
他笑着松开固定我手腕的右手,我想去推他,指尖落在他光洁又滚烫的肌肤上,混着酒精的血液猛冲向心口,我的手生生僵在他的心口。
“言言,你还是那么解风情”
我狠狠瞪他,“难怪一见面就想把我弄上床,敢情是你那个柔情似水的小情人口味太轻,让你垂涎起风情的滋味。”
“你”无言以对,他反倒索性不回答,直接用吻堵住我的嘴,唇纠缠得发痛,熟悉的气息从唇齿间充斥遍所有的感官。虽然沁了白兰地的清冽,却还是我记忆中最熟悉,最安稳的气息,会让人迷失的气息。
我几乎沉浸在那销魂的感觉中,不由自主挺起身体,迎着他急促的呼吸,将身体送至他的怀抱。就在他的舌尖找到机会探索而入时,心口剧烈的痛楚让我陡然清醒,我用尽全力推他,可他的力道太大,怀抱纹丝不动禁锢着我,我一狠心,牙齿一合,咬下去
激情立刻变得野性和血腥
他拭去拭残留在嘴边的血,眼也变得沉寂。“为什么”
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抗拒他的吻,但脑中忽然出现一句在电影里看到的对白,脱口而出。“女人的吻只留给她们喜欢,并且愿意给的男人”
他染血的嘴角噙出极冷的笑意。“你的吻想留给谁是那个在病床上昏迷了两年的文哲磊,还是那个不遗余力帮你挽救景天的b”
“无论是谁,都与你无关”
仅剩的自控力被我刺激的一丝不剩,他不顾我的抗拒,扳着我的双膝,分开我的腿。
之后,他箍住我的腰,用力一拉,早已被前奏激起的火热狠狠前挺,直直挺入我的深处。
所有的冷淡都在身体密不可分的撞击中溃不成军,快感汹涌得让我无法承受
我咬紧唇,不想让兴奋的呻吟出口,可那熟悉又陌生的充盈感,让我浅浅的轻哼从嗓子深处溢出,细微听上去柔软得可以化成水。他的鼻息中也传来兴奋的低喘,随着身体的律动,越来越沉重,越来越紊乱。
压抑已久的宣泄和销魂蚀骨的欢情也让他无法冷静,他含着我的耳唇,迷乱中喃喃低语“言言,我是真的想念你的味道,每晚都在想”
我扭过脸,看向别处。
紫檀色的厚重窗帘严严实实合着,看不见外面的景致,只有一缕血红色的光从窗帘的间隙中射进来,应是晚霞漫天的时候。
厚重的窗帘直拖至地,看不见外面的天色,我却知道天色尚早,这一夜将会无比漫长
这一夜,真的很漫长。
在床上结束之后,他又把我抱进了浴室。滚烫的水滴冲刷着被激情撞击得充血红肿的私处,已经很痛,他却还不肯罢休,将我按在浴室的墙壁上,继续无度的索求,好像就是为了把我往“生不如死”折磨
也不知是几点,我已昏昏睡睡不知次,他才放过我,附在我耳边说“言言,我很想你”
我在黑暗中望着天花板,用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答“景漠宇,你想要的,我满足你了,我想要的呢”
他伏在我的颈窝里,沉沉地呼吸。“他的病是不是很重”
“骨癌晚期,还能活几个月他自己还不知道。”
他猛然抬头,黑暗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觉他紧扣着我的手指在不断握紧。
“我只想他走的安心”
他什么都没说,拿了吹风机为我吹头发,温暖的风一丝丝吹尽发丝上的冰冷。
我太累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清晨醒来时,我身边并没有人。穿上衣服,我推开卧室的门,看见他站在窗边吸烟,冷风从半启的窗子吹进来,能冻死人的寒冷。
我走到窗边,关严窗,语气的温度与室内温度差不多。“我没有肺病,受得了烟味儿。”
他看我一眼,掐灭了手中快要燃灭的烟。“走吧。”
“去哪”
“回家。”
景漠宇的车驶至别墅的大门外,守门的保镖一看见景漠宇,立刻满面惊喜打开门。“景少爷,您回来了”
他点头示意,让自己将车开进去。
车停在门前,他正欲下车,有些不放心的我拉住他“爸爸的身体受不了刺激,你千万别刺激他。”
“你放心,我保证会让你满意,不过”他回身,一把搂住我的腰,逼得我不得不贴在他怀中,仰视他的脸。“不知道你会不会让我也满意呢”
“你放心,你演好你的角色,我自然会演好我的角色”
“好那我拭目以待了”
刻意挽着景漠宇的手进门时,爸爸正在喝水,他抬头,手中的杯子从他手中滑落,在大理石地面上跌得粉身碎骨。
“漠宇”
他双臂撑着沙发的扶手站起来,身子摇摇欲坠。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