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在这个充满政治色彩的城市,地处北京的中央商务区,毗邻人民大会堂,北京市政府的国际饭店彰显的并非财力,而是权力和欲望。
不知是回避什么,还是害怕什么,我没有去他的房间等他,而是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等待着。漫长的几个小时,因为我在一遍遍设想着该如何开口求他而显得不那么漫长。
一辆奢华的商务车停在酒店璀璨的灯光下,景漠宇走下车。与他同行的两台白色牌照的车也在路边停下来。一辆车上走下的是卓二少和与他长得一般无二的男人,另一辆车上先走下一个军人,快步跑到后面打开车门,然后一身休闲装的男人走下车,因为他侧着脸,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觉得他的举手投足透着军人的气势万钧,一看便知道级别不低。
虽然四个男人简单聊了几句,便各自离开,但从他们自然随意的举动可以看出是关系极好的朋友。
原来让我等待了四个小时的所谓重要的事情,不过是朋友的聚会。
我揉了揉坐到僵硬的腰,起身迎向他。
刺眼的水晶灯下,我与他面对面站着,几米的距离,竟无法跨越。
找不到任何寒暄的词汇,我直奔主题。“爸爸我是说,我爸爸的事,你听说了吧”
“上楼说吧。”见我犹豫,他说。“这里说话不方便。”
跟着他走进电梯,封闭的空间里,他身上醺醺的烟酒气浓郁扑鼻,我悄悄看他一眼,他又瘦了很多,脸上的轮廓更加棱角分明,被醉意浸染的双眸越发沉寂得让人心惊。
跟在他身后走进套房,古朴典雅的中式设计让房间看来充满耐人寻味的气韵。
他指了指一边的红木座椅,示意我坐下,又为我接了一杯温水,放在茶几上。“先喝杯水吧。”
在椅子上坐下,我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了然看了一眼剔透的水晶杯。“谢谢不用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他坐在对面的长椅上,静静看着我。还没等我组织好语言,他先开口“如果你是为了景天的事情来求我帮忙,我想,我帮不了你。”
他的拒绝已经非常坚决,可我还是不愿意放弃最后的希望,尽量把语气放软,“我知道,我和爸爸做了这么多错事可他毕竟把你当成亲生儿子养大,你真的那么恨他”
“我不该恨他吗我为你们景家付出了一切,他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要我娶谁,我就要娶谁,没有一句怨言他又是怎么对我的把我逐出景天,逐出家门,让我一无所有,无家可归”
他起身走近我,双手撑着我椅子两侧的扶手,嘴角的笑极冷,“是,他养了我二十四年,他怎么对我,怎么逼我,我都可以不计较。可我亲生母亲在疗养院关了八年,不见天日,我亲生父亲承受了二十四年的丧子之痛这些,他全部都知道,却还一次次阻止我寻找他们”
“景,安,言,”他倾身靠近我一些,身上幽深的气息被酒气掩盖。“换作是你,你能不恨么”
我艰难地点头。“恨不过你该恨的是我。是我逼你娶我,是我起诉离婚,是我不听爸爸劝阻,把你逐出景天,逐出家门,让你一无所有”
咽了咽口水,我扭头避过他的眼睛,“也是我求爸爸不要告诉你真相,我怕你知道了亲生父母还活着,会离开我们,我害怕失去你”
他捏着我的下颚,逼我面对他被醉意麻痹了理智的双眸,“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骗你的人是我”我咬咬牙,直视着他的眼睛,告诉他“早在很多年前,爸爸就想告诉你真相,是我求他不要告诉你,是我自私想把你留在身边现在,也是我给你亲生父母打电话,让他们带你走,因为我不想再看见你”
“你”他的手指猛然用力,几乎要把我的骨骼捏碎,疼得我呻吟出声。
他无力地松开捏着我的手,无力地拉开与我的距离,“你走吧我也不想再看见你”
我怎么肯走我把这段感情糟蹋到这个地步,不达到目的,我怎么会放弃。
我拉着他的袖子,放任着自己的眼泪肆意流下,“我现在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想怎么对我,我都接受我求你救救爸爸,他已经六十岁了,我不想他死在监狱里”
他低下头,望着我脸上的泪和我哀求的表情,某色幽然一沉。“我怎么对你,你都能接受”
分明在他眼中看到岑寂的欲念,我还是用力点头。
“好”
爱到了极致,痛到了极致,恨到了极致,失望也到了极致,他压抑在心中的情绪好像一瞬间突然爆发,野火燎原一般的摧毁。
我想,他一定喝醉了,他要不是喝醉了,他一定不会这么做
他一定不会抱着僵直的我,一边撕扯着我的衣服,一边吻着我的肌肤,不会对着我的肩膀狠狠咬下去,听着我压抑的轻哼,他才会松口,唇齿抵着我的肌肤继续向下探索。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灯火,眼前还是那张俊美非凡的脸,我不禁想起t市那一场温柔的缠绵。尝过了真正的苦味,我才明白那一夜有多甜美。
他抱得更紧,微喘的气息落在我唇边,我侧脸避过。他也没再强求,转而将我拖进卧室,推倒在床上。
沉重的身体压上来,他的手裹住我的胸,野兽般吞噬下去半抹柔软在他口中扭曲变形,敏感的小巧在他齿间撕扯得泛红。
我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生硬地躺在床上,忍痛看着身上的衣服凋零在他手中,看着寸寸肌肤留下他的野蛮的淤青和红肿。
他好像也不需要我配合,只求发泄。
我明白,他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