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心赞同地点头。男人和女人喝酒谈心,即便没有火花也可能擦出火花,不愧是爱情专家的作风。
“可惜呀,他们喝酒谈心了两个小时,一打瓶啤酒见了底,咱们家心心一点醉意都没有,郑哥哥醉得人事不知了”
“不是吧这男人什么酒量啊”
心心郁闷地叹了又叹。“不是他酒量差唉是我没选好时机。我给他打电话时他正和朋友喝酒呢,他听说我一个人在酒吧喝酒,以为我有心事,特意跑来安慰我他本就喝了不少,一打瓶啤酒他又抢着喝了八、九瓶,不醉才怪呢。”
我也憋不住笑了出来,“郑哥哥这么心疼你,你还郁闷什么”
心心欲哭无泪地扯着我的袖子。“问题是他一整晚都在安慰我,让我不要因为失去了一个不值得我爱的男人伤心,而错过了身边真心待我的男人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个意思,还真是很有意思。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景漠宇又打来电话。考虑到某专家正在为感情问题困惑,我捂着手机走到走廊才接通。
“言言”他的声音似乎从嘈杂的环境中传来,有些模糊。
“嗯,找我有事吗”刚刚下飞机的时候,我已经发了安全到达的短信给他,他也回了。
“没什么事。”
“该不是想我了吧”
电话那边静默了一下,传来他微微干涩的声音。“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如果想打电话给我,随时都可以打不管我在做什么,你都不会打扰到我。”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天更得有点晚了,这两天工作比较忙,某烦人又睡的特别晚,害的我没有时间码字了。今天暂时更这么多吧,剩下的明天继续。
32
“不管我在做什么,你都不会打扰到我”
走廊里人来人往,我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傻笑了多久,直到嘴角笑得抽筋,脸颊笑得酸疼,我才回过,拍了拍微酸的脸颊。“哦,我知道了。”
仲夏的午夜,月色如流水般倾泻,一片寂静的夜色被浅浅的酣睡声打乱。我和心心又挤在她的窄小的单人床上,聊着彼此的心事。
“为什么突然跟郑哥哥表白”我问她。
她说,她不想再这样暧昧下去了,女人美好的时光就那么几年,她不想耗在预知不到结果的单相思里。
我又问“如果他从未爱过,只把你当成朋友,你会怎么做”
心心想都没想,回答我“当然是洒脱地放手了,感情这种事,勉强不了。喜欢过,勇敢过,争取过,我对得起自己,就够了。这世上又不止他一个男人,我干嘛非在他这一棵歪脖树上吊死。”
她的洒脱,让我有些自惭形秽。“心心,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太不洒脱了,明知他把我当妹妹,我还是要嫁给他。他娶了我,我又得寸进尺地想他爱我,只爱我一个人。”
“这就是人性啊。”心心感叹着“可能以后他爱上了你,你又会嫌他爱的不够深,不够浓烈”
“是么”我试着问自己。假如时间再回到多年前,你最想要的是什么其实,我想要的,不过是每天都能看见他。
原来,不是他给我的太少,是我索要的太多。
“嗯,真的是我太贪心了。”我说。
“不是你贪心,是因为你付出的太多,爱的太深”心心忽然翻了个身,有些兴奋地说“言言,我给你写一部小说吧,写你和景哥哥的故事。”
“好啊,你从我们小时候写起吧,我还是婴儿的时候,特别喜欢吸着他的手指睡觉,他其实最怕我用舌头舔他的手指,无奈我哭起来肝肠寸断”
我给她讲了很多小时候的事,讲着讲着,心心没有了声音,我望着被月色晕染得朦胧的白色窗帘,毫无睡意。辗转反侧了不知多少遍,还是无法入睡。
脑中又响起他说的话“不管我在做什么,你都不会打扰到我。”脑子一热,我摸出手机,蹑手蹑脚溜出寝室。
站在无人的走廊,昏暗的灯光零零落落,空气散发着潮湿的洗衣液味道。我准备拨号的手指因为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有些犹豫,凌晨两点十分,他一定正在熟睡吧。
可是,我特别想问他一句是不是真的不管我什么时候打电话,都不会打扰他。
放任自己任性一次,我拨通了景漠宇的手机号,本打算等待音响三声他还不接,我就挂断,可等待音才响了一声,电话里传来了他清晰的关切声“这么晚还没睡”
这样的静夜,最想听的声音响彻耳畔,我顿觉全身的骨头酥成了碎片,身子软软地靠在生硬的墙壁上。“嗯,睡不着。我没打扰你睡觉吧”
“没有,我也还没睡。”
“怎么了是不是公司遇到什么麻烦”
“不是什么大麻烦,青叔的儿子偷偷从公司账上划走一笔资金去炒黄金,赔得一分不剩,财务部的人见事情瞒不住了才告诉我。我晚上去见了青叔,他说他什么都不管,任由我处理。”
“啊他这算什么态度啊”
景漠宇没有回答,我隐隐听见他的呼吸沉了一下。
这些年,我虽从不多问爸爸生意上的事,但也多少了解一些。爸爸生性重情重义,他的兄弟朋友攀交情介绍人来景天公司做事,他都不好回绝。所以,他管理时的景天公司,跟国有企业似的,各个部门塞满了靠关系进来,无所事事的闲人。碍于面子,他明知那些人就像蛀虫一样啃噬着他的公司,还是装作毫不知情。
后来景漠宇接手了景天,一番不留情面的清理之后,情况改善了不少。可有些时候他也不得不顾及着爸爸的面子,留下了几个养尊处优的闲杂人等,青叔的儿子正是其中最闲杂的一个。
“爸爸知道了吗”我问。
“告诉他又怎么样,他跟青叔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他还能把青叔的儿子送进监狱么我已经把事情压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