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一点点松开,没有再继续无谓的挽留,纵然一无所有,他依旧骄傲,依旧做不来低声下气的恳求。
我转身离开,一分钟都不想停留。
“我失去的,总有一天我会全部拿回来。”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回眸,不屑地冷笑“景漠宇,等你有本事拿回来的那天,再来跟我说这句话。”
其实,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那么说,不过是为了让他更痛一点,痛到骨血中,永难磨灭。
这一天如我预料地来了,只是比我预料的快一些,而他报复的开端也比我预料的龌龊一些。
他脱下自己的上衣,又用蛮力扯我身上的绒线针织衫,衣领深深勒在后颈上,丝丝痛楚。
我抓住他的手,平缓了一下紧绷的呼吸。“我自己来”
他微怔,停下动作。
带着些许怨恨和认命,我在他面前一件件脱上的衣物,他一直耐心看着,等着,直到文胸的肩带从我的肩头滑落,他突然伸手将我紧紧揽入怀中。
就像野兽扑向他等待已久的猎物
序幕完
s都说这文虐女主,不虐男主,我再增加一段,让你们看看男主后面被言言虐的有多惨。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序幕写的怎么样喜欢这个风格不尽管夸我,我不会不好意思的。onno
好多人怪我我为什么又开坑,解释下某夜,半夜两点半,信誓旦旦说好夜不归寝的某人突然从机场回来,扰得人睡不着了。悲催的某心忽然想起,还没写过婚姻的故事,其实婚姻也没有那么坟墓,也有很多有爱的故事嘛。那么青梅竹马的合法兄妹先婚后恋貌似很萌噢好吧,说了这么多,其实我是想说,我又手痒痒了
有人说,人一辈子总要做几件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人生才完整,迄今为止,我只做过两件让自己人生完整的事,一件事是爱上他,另一件事,是嫁给了他,
追悔不能改变过去,我只能在记忆中将它打包,压缩,深藏,但某个无意识的瞬间,我仍会记起
三年前
水天相接的碧海蓝天之下,花团锦簇的酒池肉林之间,举行着我的婚礼。
不得不说,这婚礼办得相当“有声”,“有色”,据宾客说,这比起不久前某位煤老板嫁女儿的婚礼,有过之而无不及。事实上,我老爸没那么有钱,只不过他生性张扬,我嫁给了景漠宇这么劲爆的消息,自然要宣扬得天下皆知才符合他景天昊的性格。
结束了毫无新意的牧师宣誓,我老爸又开始同他的生死兄弟把酒言欢,忆苦思甜,我正想和刚刚在父面前许下誓言“无论是疾病或是困苦,富有或是贫穷,我将一生忠于你,与你终生相伴,不离不弃。”的新郎倌秀一下恩爱,却见清冷孤傲的背影穿过人群,走向椰林的深处。
茂密的椰林中隐隐浮现一个美人徘徊的倩影,看不清容貌,却可以清晰感受到她的柔美温婉,衣袂荡起的涟漪散发着穿透人灵魂的忧伤,我确定我从未见过这个美女,如果我见过,我必定过目难忘。
景漠宇停在她身侧,疏影间的脊背渗透出一种萧索的无奈
难怪难怪景漠宇坚持不准任何记者靠近婚礼场地,也建议宾客不要随意拍照,以尊重个人隐私。我还以为他生性低调,才会认为婚礼属于个人隐私范畴,原来,是真怕某些见不得光的隐私被拍了去。
我自嘲地笑着,端起一杯香槟酒走向一株粗大的椰树,选了一个看不到他们,也让他们看不见的角度,倚树而立。
轻轻端高指间的酒杯,我隔着泛黄的香槟酒,望着远处的水天一色,眼前的碧海蓝天在酒色中只剩灰蒙蒙的阴霾。
“言言,恭喜你们双喜临门,亲上加亲”
带着几分笑意的戏谑声传来,我不必抬头也知道是谁,眼前的阴霾更浓重了几分。
“你大老远从意大利跑回来看我笑话,我不介意,”我不经意地笑着“我拜托你站得远点看,别让我这大喜的日子看见你这张丧气的脸。”
“你别误会,我可不是来看你笑话的,我是有件事百思不得其解,特意回来请教你。”
我抬眼,瞥了一眼包装得比新郎还抢镜的齐霖,虽然他长得还不错,有些当白马王子的实力,可在我眼里,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让人讨厌,一双时刻放电的桃花眼,像是随时随地准备勾人,一抹噙在唇角的笑,像是时时刻刻做好嘲笑的准备,等着我出丑。
见他向前挪了一步,我戒备向后靠了靠,倚紧树干,“你问吧。”
“你是用了什么手段,把漠宇逼得就范了”
就知道他提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问题,我随口答“我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告诉他要么娶我,要么去死。”
他摇头“我不信。”
我换了个更有说服力的理由。“我告诉他,我爱他爱的不行了,如果他不娶我,我就去跳楼。”
“我不信。”
“我老爸下了令,如果他不娶我,就把他扫地出门,让他一无所有。”
他继续摇头。“别蒙我了,告诉我真相吧。”
真相我低头,抿了一口香槟,入口微苦,细品辛辣。
“我怀了他的孩子。”
齐霖嘴角的笑意僵住了,惊异的目光直直落在我平坦的小腹上。“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