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这还不都是应该的你哥从来就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不会有事的不过你啊,也劝劝你哥,你说喝那么多酒怎么还能开车回头我也得骂骂钟远这小子最野你说他白白虚长几岁也不知道拦着点儿,还让他开车”
宋海一听连连赔罪“哎,曲姨,这事儿怪我跟大远无关要说我们这帮人我最大,怪我没控制住,我这昨天一高兴就喝高了”
乔落在一片和谐之中默默地转身离开。
顾意冬攥紧了拳头留在原地。
钟进追出来,有些局促地说“对不起我妈”
乔落抬眼看他,短短一年的时间,他身上已经寻不见那种清澈的气质,虽然看着自己的眼依旧诚恳。她微笑着摇摇头“她不喜欢我是应该的。还好你现在一切都好,听说你家庭很美满,恭喜了。”
钟进看着她,眼复杂欲言又止,终于只是说“谢谢。”
乔落挥挥手“走了。”
钟进看着她孤单的背影,一时冲动喊住她“乔落”看她驻足,他咬咬牙,傻小子的劲头由冒上来,情有些说不清的激动,“只管做让你快乐的事我们都希望你快乐。我们都会帮你的,不要认输”
乔落回头,透过钟进的脸,隐约看到楼上那一片其乐融融的温馨景象。她笑“谢谢你,真的。”
坐立不安地过了几天,去看贺迟之前她没有联系他,她只是悉心熬了猪骨粥,像每次她生病贺迟送来的粥一样,趁着勇气还在赶紧拎了直奔他家。
开门的是个朴素整洁的中年女人,估计是保姆,看着乔落客气地问“请问是乔小姐吗”
换乔落愣住,讷呐地答“是。”
贺迟坐着轮椅出来,乔落一看他立刻很没出息地红了眼眶。
她咬着嘴唇放下粥“怎么这么憔悴”原来她竟有这么多日子没有见他了吗
贺迟细细地看着她,终于,多日无处宣泄的沉郁的情绪翻搅上来,变成可以外现的委屈。
两个人都不说话,目光沉甸甸地相触。
乔落抿着嘴,伸手,心疼地摸他的胡楂儿和头发,低声说“我来了。”
阿姨被贺迟提起打发下班,乔落为他刮了胡子,梳理了至少一个半月没有修理的头发乔落不会剪头发,就不顾贺迟的反对径自给他扎了小辫,甚至给他做了一个去角质的面膜。
然后像他照顾自己时一样,虽说他双手健全灵活,但她仍然耐心地一勺勺喂他吃粥。
最后她坐在他的脚边,拿着一支签字笔在贺迟左小腿的石膏上仔细地画画。
明亮的大厅里,阳光暖暖的,这一刻温馨得接近幸福。
贺迟靠在沙发里深深地看着乔落专注的侧脸。
他轻声问“落落,你快乐吗”
乔落一震,答“我不知道。对了,阿姨怎么知道我是乔落”
贺迟沉默一瞬,才开口“只有你一个年轻女子知道我这里的住址。”
乔落笑眯眯地看着他“哦我还是年轻女子哪我以为我已经是危害社会稳定的大龄恨嫁女青年了呢”
贺迟也笑,嘴里却问“落落,你想我了吗”
乔落终于直视他,明白今天逃不出去了。
她还想挣扎“咱不说这个行吗你先安心养病好不好”
“落落,我很想你,想到我自己都害怕。你告诉我你想我了吗”贺迟深深地看着她,不肯回避。
“想了。”她只得坦然回答。
“你担心我了吗”
“很担心。”
“能告诉我你知道我出事那会儿的心情吗”
乔落眯眼,若有所悟,威胁地说“贺迟,我警告你,你别跟我说你是故意出车祸的我真的不会原谅你”
贺迟只管咧嘴笑“我受这么大伤,断一条腿,你该不会连个心情都吝啬告诉我吧”
乔落直直地看着他,站起身来摔下笔就走。
“哎哎姑奶奶我逗你的我哪能是故意的呢我喝那么多酒不出事儿就怪了”
乔落猛地转身看他,吼“那你为什么喝那么多酒为什么不让人送为什么不叫车”
乔落气得浑身直抖,压抑了多天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贺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乔落更来气“你少拿这种可怜巴巴的眼看我你还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