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继续闷哼为自家兄长多舛的命运上有boss,后有葭葭;如此不贴心的妻子在身边,让她这个无良的妹妹也要假惺惺地为他掬一把辛酸泪。
用餐完毕。
薛葭葭主动留下收拾碗筷,凌夫人婉拒未果,便只得微笑着任她去了。
将桌子收拾干净,碗筷扔进水池,套上手套,挤洗洁精
“薛小姐真是勤劳。”
她惊疑地扭头,看见倚在厨房门边的凌昭。
双臂环抱于胸前,他的表情尽是莫测。
她想起饭桌上自己吐槽,不免心虚,复注视着水池里的碗筷,尽力让自己的声音镇定,“作客嘛,怎么能让伯母太辛苦。”
“嗯。”他的声音渐渐靠近,“其实无所谓。”
他越来越近,她明明看不到他在靠近,却明显地感觉到迫人的气场,直干扰得她耳根开始泛红。
“什么无所谓”她力持镇定。
“反正我们还早呢,你不必这么过早地表现出入得厨房之类的优质。”他的声音凉凉地,欺在她耳畔,却没有进一步地动作。
她却戒备得头发都要倒立起来。
饭桌上的话他果然是在意的
当时他被两头堵得一时无语,但此时此刻,分明就是来算账了
“”
“没话说么”声音里带着笑,却是疏离的态度,“那么”
“本来就是嘛。”生怕他说出什么来,她终于轧在他的话尾急急辩驳,“我们才交往了没多久,前几天才牵了手,才”气恨恨地,她捞起海绵洗着碗,“我连你喜欢什么,日常生活是怎样,家里是什么情况都不清楚”
“所以”他也截住她的话尾,拖长了音调;由于她是背对着他,所以看不见他脸上惊喜一般的淡笑为着她其实也在揪心于这些事情,在恼恨着对他没有更深的了解。
“所以,我不是把你带回家来了么”
夏日的中午,室外的一切被阳光炙烤出晃眼的热度;只有树间的蝉儿在声嘶力竭地控诉着烈日的暴虐
这反而显得一切寂静。
她虽然手底还在慢慢地清洗着碗筷,但浑然不觉自他说出那句话以来,她手下的这只盘子已经被反复摩挲了将近五分钟了。
那么,他就是为了她所耿耿于怀的那些,才那么突兀地将她带到他的父母面前
介绍给他的家人,住进他过去的二十多年一直住过的房间,去适应他的过去,接触他的亲人
心里涌出一抹甜来,浓郁得无法抑止嘴角的笑意出卖内心的欢乐。
她一下一下地擦洗着盘子,一时竟无法为自己复杂的心绪解说什么。
她不说,他便有充分的理由来猜。
“当然。”他慢悠悠地拢过来,以缓慢的音调来掩饰这一刻自己内心的忐忑,“我想确实是有遗憾的。”
“遗憾于,我们甚至没有过亲吻,便已经到了见父母这一步。”他的声音平静温和至少表面如此。这便更令她的心率进入早搏的行列。
“所以,葭葭。”他扳过她的身子,让她终于不是背对着他,“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她虽然不常看言情小说,偶像剧的阅历也是贫乏但她却可以很精准地将这位美人的这句问话列为所有情侣中最直白的一句。
她抬了眼,看见专注于自己的他。
他那么好看。
漆黑的眸,比任何戴了美瞳片的眼都要美丽;精致得令女生都要自惭形秽的面孔。
“你在紧张吗”几乎不假思索的,她脱口而出。
他完美至极,但在他完美的静候的情中,她竟能读出他的惴惴。真是不可思议啊。
他过分认真执着的表情,就好像在等待着她的宣判而只是一记亲吻。
“是的。”她的问话好像逗笑了他,他漂亮的脸孔上浮出绝艳的笑来。
“可以。”她点头应允,心中便在暗暗猜测,这传说的第一次轻吻,是在眉眼,还是在脸颊,抑或是额头
答案来得很快。
但她全部没有猜中。
他漂亮细腻的唇,完全没有任何铺垫地,吻在了她的双唇上
微凉的嘴唇,但在触及她的双唇时,仿佛被勾出了烈日一般炽热的温度。
她睁大了眼,紧闭的齿颊完全不能反应。
不能反应他舌头的长驱直入。
他的胸膛里震出微微的笑,却是极耐心地叩开她的齿关,邀她未经调教的舌与之共舞。
她的脑袋里没有空白。
只在无限地回荡着同一个问题
不带这样的,连脸都没亲过,怎么就直接接吻了呢
他似乎极享受她唇间的气息,双手揽了她的纤腰,加深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
她确实是个没有经过恋爱的姑娘。
如此生涩。
连他都要比她熟练。
但也让他心里更加欢喜,为这过去,现在,将来,都只有他一人能攫取到的芬芳。
他和她的呼吸混杂在一起幸好这笨丫头没有屏住呼吸之类的行为也省得他去教她调节呼吸那些言情小说的接吻段子可真是差劲透了。
幸好他的薛葭葭聪明。
这是不是也在暗示着,他们是如此地契合,彼此的嘴唇,便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