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霸一方虽然不是什么榜上有名的工会,但也绝对不会放任任何一个会员在这种地方吃了哑巴亏。”
她看得分明,蚕那时候身形滞止,必然是中了对方放出的技能。虽然隔得远,她看不清楚具体的中招状态,无从判断是何技能。
但起码的判断她还是有的,即是必定是有人施展技能延止了他落刀的动作。
boss可以抢不到,但这种暗箭伤人,还伤的是她的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身边人影翩翩,方才皆在后方观望的几大主事皆掠入争执的中心位置;双方喽罗们便都止了争执,只由主事者交涉。
“我不想找碴,不过要合作也请拿出点诚意来。”她此刻有了争论的主题,便忘记了与如沐春风几乎一路无言的相敬如冰,“我们工会的人打boss时也有觉悟不去打到你们的人,你们干什么倒没这个自觉性了。”
如沐春风淡淡地瞥她一眼,回眸,“刚才有人对蚕出手了”
没有人应声。
“蒹葭苍苍会长,我看这其中恐怕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未必你谁与争锋没有出手,别人也没这个动机。”她不耐烦地一挥手。
齐非白倒笑了,“你是在怀疑我们两个工会么”
“是的。”她坦言承认,“你们要是觉得我找碴也可以,总之今天没有个交代我是不会罢休的。”
“乱世里战斗讯息频道会记录战斗过程,不妨让蚕自己把那个攻击他的人的名字报出来。”齐非白料定蚕不便展出那个名字抑或者是,根本没有人攻击过他。
葭葭却半点不慌,“那么做太伤人的面子,我希望那人自己能出来。”
“别是根本没有那个记录吧”齐非白似笑非笑地堵来一句。
她怒目而视。
当事人蚕此时在众人期盼中走出来,略带歉意地对着自家会长一笑,“会长大人,当时确实有人攻击我,但我把战斗讯息关闭了,所以没有记录。”
双方的人又一次经历了情绪和表情的相反变化。
白露急地跺脚,“我靠你不早说,这下子叫他们得意了。搞不好还会说我们诬蔑呢”
葭葭虽也失望,但到底是嘴硬得驾轻就熟的的主儿,“没有记录也不代表就可以不认帐,大不了联系g,麻烦一点调动人物数据核对”
话说得大了点,但眼下大概也只能以这种方式作为铁证如山了。
齐非白只微笑不语。
话已经不必多说,蒹葭苍苍此刻为自家人出头虽是仗义得很,但奈何此刻明显处在劣势,进退两难。
“不必那么麻烦。”来自天外忽也一笑,紫瞳看着谁与争锋阵营中的某一方向,“刚才不小心,切到了摄像模式。”
暗杀者的视野比牧师系的远,葭葭当时看不清的细节变化,在他眼中洞若观火;而切到摄像模式之后的结果亦保留了职业优势。
她抬头,看到他成竹在胸的镇定,感激地一笑。
齐非白仍是冷冷一笑,但方才那笃定似的上风优势却在来自天外云淡风轻的一句之下打了不少折扣。
“最后问一次,有人出来给个交代么”紫瞳不怒自威,所及处人人噤若寒蝉。
死寂的沉默了三四秒以后,有一个人影从伊人相忘的工会阵营中缓缓走出。
素白的衣裳,右手永远不忘执着的一支笔,腰间佩着的铜钱模样饰物;这是乱世中略有眼见者便可辩出的,百晓生之装束。
原本一直没有说话的一袭白衣微微动容,清寒似雪的眼波里拼出几片惊诧与冷意;那个被她亲手推上各榜单之首的出尘俊颜用着足够冻死人的冰冷说,
“为什么是你。”
卷四第十七章
她走出来的那一刻,便开始有人窃窃私语。纷纷用着不可置信的目光去打量那个此刻成为焦点的女子。
白衣卿相,情报类的无冕之王,百晓生尹真雪。
如果这游戏里她的情报能力如果称第二,便不会有人敢于出头认领第一的桂冠。正如料理第一的被子,裁缝达人的cc以及高等药师的葭葭是众多工会梦寐以求的人才一样,尹真雪亦不乏被各大工会重金招揽的纪录。
但她向来眼高过顶,从来对于这些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入会邀请视而不见,甚至也有过出言讥笑某些工会出资吝啬也想揽其入会的小器;但就是这样高傲又自由的尹真雪,因着这些不留情面的拒绝入会记录,可算是得罪了不少工会;但偏偏这些工会的人又拿她没有办法,轮到乱世零距离更新的时候还是得乖乖地大把大把的掏银子出来买她的情报。
从某种程度上,虽然她不肯加入任何一个工会,始终以自由人的身份在乱世里来去;但这种身份却也给各大工会吃了一个定心丸毕竟她没有属于任何工会,也就不会有信息垄断这种事情发生。
但此刻,她却在伊人相忘的阵营里,衣襟上也佩了伊人相忘的会徽
这是一个多么危险的信号尤其在即将开始城战系统的前夕,正常人都知道在城战系统开启后,工会与工会之间获得第一手资料的时机差异便极有可能决定最终的成败。
私下里,在场的其他几个工会便都有人眼红着伊人相忘竟能在不知不觉中招揽来这么一个重要人物入会。
但显然此时伊人相忘的主事根本没有为此表现出一分一毫的欣喜得意,反而用着极不客气的语气质问这个网游中的大红人,“你在这里干什么。”
指尖的笔缓慢地转动,尹真雪的脸色略显苍白,虽是应着来自天外的威胁而出来,但眼眸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第一天。
“别让我问第二遍。”冷冷的声音,他一向不是有耐心的人。
“上昆仑看城战开启。”她挺直了脊梁,似乎是内心重复了很多遍的台词,此刻能够毫不犹豫地拿出来当作借口使用,“我一个人到不了顶峰。”
黑曜石般的瞳孔牢牢地锁定她镇定得几乎有些过分的脸颊,良久,“为什么对蚕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