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刷新的工会宝箱中有机会获得。
他在主位上坐定,沉声笑道,“过奖了。这种俗物在贵会会长手下不过是劣等货罢了。代会长何必过谦。”
确实,会长的满级炼药师身份足以让这种所谓的极品量产,甚至在她的手下,所谓的夜渡寒潭不过是种低级药品。
蚕也不再彼此吹捧,放下茶碗,取出那封同盟邀请函,“敝会会长尚未正式就任,所以托在下来与您讨论同盟事宜。还请勿怪轻慢之罪。”
他面上色不变,依旧是客套,“不知雄霸一方是否愿意结盟”
“求之不得。”蚕递过同盟邀请函,却话锋一转,“但缔结联盟必须由双方会长身份的人签署文书才可生效,现在敝会会长推托一阶的身份不宜就职,所以还请来自天外会长稍等几天”
一阶的身份他凝眉,“恕我冒昧,我与贵会会长一个月前曾经见过;那时候她已经74级,只差一点就可以进阶了”
蚕的笑容不变,“啊,是这样既然您是准同盟的会长,虽是家丑,我也不瞒着您。一个月前,敝会会长被恶意k至零级,并且被不知何方圣扔进小黑屋;直到半个月前改版她才被归档回新手村,所以现在全会的人都在帮她冲等级”
“恶意k”周围的空气冷了几分,“可曾查到对方的d和工会”心头略略地猜到,所谓的一个月前,大体就是他下线后的那一阵子
“我们听说以后就调查过了,对方的名字和工会以及哪些人在场;但我们会长坚持这是私怨,勒令我等不得插手。所以”
蚕的意思已经相当明白,聪明人与聪明人之间说话向来不用太累。他笑,“代会长真是用心良苦,想必为这位会长操了不少心。”
蚕见他转了话题,便也不再去宛转纠缠于那个话题,捧了茶微微笑着,“敝会会长现在需要致力于等级,所以在下不才,才出面揽下这些琐事;待她就任,我也好安心退居幕后了。”
他忽然对他口中的她有些好,“她就任会长,未必有你做得好。”
蚕眼角一挑,玩笑的口气,却不容置疑,“会长您这话仿佛在怂恿我取而代之。其实我只是个小角色,说出来的话没什么份量;到如今一直能稳妥执行各项指令,完全是借了我们会长的名号”又意识到他话语中的探究,蚕淡然一笑,“若是您也在天下霸业里遇见过她,必然会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愿意追随着她过来。”
天下霸业里,那种亲密无间同来同往的恣意畅然,风雨同舟的坚决和同仇敌忾的豪爽这都是所有人无法遗忘的,所以愿意为她一并放掉原来游戏中已经完备的一切,一同来这个新游戏重新开始。
只为了能重现当时的一切。
所以。
送走了一脸不明笑意的蚕,他无暇去考虑这位代会长的来意是否真如他所说的为“结盟”一事这么单纯,直接挥手叫来桑。
“替我向百草园会长写信,让他把那天和凡尔赛玫瑰一起遇到我的几个人踢出工会;否则就下会长令,两工会敌对。”
“这”桑犹豫了一阵,凡尔赛玫瑰分明是百草园元老级的角色,加上人漂亮,操作等级又是上乘,恐怕百草园不会轻易答应踢她出会;而这样的话,就只有两工会正式敌对这一个结果了而且,即使是个乌龙婚礼,也不至于如此反目吧
“你依言发信就是。”他冷冷的语气,“恶意k我的未婚妻至零级,她留在哪个会,同样会标的人我见一个就清一个零级。”
桑背后一阵发凉,立即应下,下去发信去了。
天之都,雄霸一方工会总部。
木头看着蚕两手空空地回来,“叫个人去送回信不就完了,又是亲自跑。”
“去索聘礼了。哪能不正式一点。”蚕的微笑已经像面具一样持久保持。
“聘礼呢”木头转着他看了一圈,“什么也没有。”
“那些都是虚的。”蚕倚坐到长椅上,嘴角勾起的弧度带了狡诈的味道,“第一工会的聘礼总要能匹配它的名号。”
“故弄玄虚。”木头哼一声,打开通讯面板,接收提示信息。
“哎”
蚕的笑意不变,“什么消息”
“虎踞龙盘与第三工会百草园正式敌对,来自天外放话说有百草园会标的他见一个清一次零级”怀疑的眼瞄向斜倚在长椅上的某人,“你跟他说了什么不怕大姐大生气么家丑”
“我什么也没说。”他摇摇头,“我所说的,仅限于她k至零级,关到小黑屋;这些都是她愿意告诉我们的部分。别的,我一个字也没说。”
木头的眼里明显带了不信任,那天葭葭上线说了这些事以后,他和蚕便开始着手调查,查到是凡尔赛玫瑰为首的一队人对她动手。碍于她坚持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他们也不便出面。只是在经商与情报方面,更加着重对百草园这一方地域的控制。待她自己处理完这件事,他们也将拿出自己的行动。
“哎他还真拿得出手。”蚕叹息着,“此刻如果第二和第三工会联手,他的第一工会未必能稳坐第一的交椅。我们会长,真是有魅力的人。”又笑了笑,“不过,也只有这种聘礼能让我们会放心把会长嫁出去。”
“你那么郑重干什么”木头不以为然,“游戏里结婚而已。还搞那么多。”
“你不懂。”蚕的笑意有些秘,“我不觉得这两个人会止于这种关系。”
“想太多了吧。游戏里结婚如果都能发展到现实,那澈和她怎么现在还不成一对”
蚕刮了刮下巴,似是想起来,“说到澈,他好像也应该出现了吧。”微哂,“也好,来参加她的婚礼。”
“你管得太多了。”木头一脸受不了的样子,“我觉得你更适合来当这个情报部的负责人。”
“哎这种要跑腿收集的事情还是由你们年轻人来吧,我一把老骨头了。”他嗟叹道,要不是,要不是受人所托。他何以至于为这两个人劳心劳力至如此地步啊
这年头,追个姑娘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
而此时,薛葭葭对于游戏里发生的一切仍一无所知。她全部的精力只花在与感冒病毒作斗争上了。
莫晴一面替她擦汗一面唠叨,“你真是脑子进水了,打游戏打到那么晚还不知道加衣服。现在好了吧,扎了多少针了都。”
她双颊泛着不病态的红晕,眼睛还是闪闪发亮,“我知道有你照顾我。所以更不怕生病。”
“你你无赖。”莫晴气结,但手上还是麻利地替她打理,“都要在这长住了还嘴硬。”
“满好的,包吃包住。”她兀自笑嘻嘻地,直气得莫晴想要把手里的毛巾拿去堵住她的嘴。
病房的门被推开,拎满了输液必备各种刑具的护士引了两个人进门来。
葭葭和莫晴眼一抬,立即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