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尉,我想再给自己一个追求爱情的机会,而我也将给你一个机会,如果我输了,而你又能打动我的话,我们就结婚吧。”叹了口气,这话是在说给他听,也是说给我自己听,如果再绝望的话,那么就把自己送给迟尉吧,起码,他是个懂得珍惜我的人。
“可晴,这不在同一起跑线上的赛跑,对我不公平。”
“这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如果你觉得委屈,大可以不答应我。”吸了口烟,我苦涩地想着,原来感情也可以拿来讨价还价。
迟尉笑出了声,“如果我不答应,那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吧,可晴,你真的变聪明了,对我来说,还真不是件好事。”
“多谢夸奖,和你们这些精明的人打交道多了,多少也会变聪明些的。”
“可晴,我会努力地。”这是他最后给我的回答,正如他下午所说的,他是个商人,他懂得适当把握机会,更知道该怎么不择手段去争取。
龚念衍这样的态度,让我真的想再争取一次,希望这次,等待我的,不会是无底深渊才好。
“啪。”的一声,客厅的灯被人打开,刚睡醒又有点颓废的男人看起来很是性 感,特别是那双带了点水气朦胧的眼睛,让我移不开眼。
挂了电话,把烟头按熄后走进了去,我极力地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点,“睡醒了就可以回去了。”衬衣随意地扣了两个扣子,他随性舒服地坐到沙发上,心里真的很窝火,这样的他哪点好看了,俨然就是个流氓痞子觉得他好的我还真是眼盲。
“是该去吃饭了,一起去”他扬眉斜眼看向我,无法否认,就算一个不经意的动作,由这个男人做出来,也能显得魅力十足,不过也许真的是我眼睛有病感情被他折磨得困苦不堪,却还是这样迷了心窍地眷恋着他。
“龚念衍,我们把话说清楚吧,我记得我们已经是分手了,你怎么还能这样堂而惶之地上了我的床呢”
“我说过了,对于分手一事,我反悔了。”他浅浅地勾着嘴角,似笑非笑。
我为之气结,“这好像是两个人的事吧,不是你一个人能说的算的。”
龚念衍收起笑意,认真地看着我,“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以后要和我桥归桥,路归路”
我表情平静,却是思潮澎湃,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一直都想和你永永远远地走下去,可是,前提是要彼此相爱一个人的独角戏,真的太难演了,我不是个好演员,更不想成为戏中的主角,我只要你真真切切地陪着我而已。
这样一想,我又软下了心,说道“念,我不想再装傻了,我们这样畸形的关系,让我很累,真的很累,所以我不想要了,我希望我们能好好把话说个明白,我真的不想和你撕破脸,你今天这样的举动,让我很苦恼。”坐到单人沙发上,我忍不住为自己再点上一根烟,却在下一秒钟的时间里,被他抢了过去,顺手捏灭了。
他的怒气轻易就能感觉到,“我说过别在我面前抽烟。”
随后他低下头用手爬着头发,状似在思考,又像是在无意义地发呆,“畸形的关系真是有趣的形容,怎么才算正常恋爱关系婚姻关系为什么你们女人一定要对这些豪无意义的事情穷追不舍只要我们现在是在一起的,什么关系真的有差吗”
他嘲讽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冷冷地说着,很难得听到他这么长时间的表述,因为他一向连说话都力求简单扼要,不浪费时间也不浪费口水,能听到他这么真实的想法,我也是很意外。
“这就是我和你的差别吧,既然我们达不成共识,根本就没有交谈下去的必要,你走吧。”想想真好笑,在床上时,默契度那么高,可坐下来聊天,却是怎么也谈不到一块去。
“除了这两样,我可以给你任何东西。”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出这话。
这就是这个男人的悲哀吧,或许在他看来,除了钱和权,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吧,可是当他站在世界的顶峰之后呢之后又能做什么,看着一堆人在他身边勾心斗角,整天为利益算计着,难道这才是他想要的
这也是他与迟尉的最大不同吧,他为了事业权势,可以牺牲掉其他一切负累,而迟尉,他在追求成功的同时,他还在追求家庭这个甜蜜的负担,这样的两个人,到底谁精谁傻,真的很难说,可是后者应该能得到更多人的理解吧。
“念,我也说过,我什么都不要,如果你真的舍不得我这身体,那就拿出你的诚意,就着感情的游戏规则,按部就班地来追求我吧。”最后,我浅笑着说出让他张口结舌的话,感觉还真好。
怕他不能理解,我不禁再次强调着说道“龚念衍,想要我,就来追我。”
30章
“龚念衍,想要我,就来追我。”
这话一说出口,心里其实很没底,如果他就这样甩门而去,那么难堪的还是我。
还好他听完我的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并没有任何不悦的反应,这不禁让我松了口气,也看到了一丝机会,一丝抓住爱情的机会。
可是,他接下来的话,却又让我感到无比失望。
“游戏规则可晴,你顺序颠倒了吧。”龚念衍朗笑出声,“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到现在才来跟我谈游戏规则,你不觉得毫无意义吗”
“或许对于你来说无意义,但容我提醒你,如果你觉得我这个要求过分了,那么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没必要再和我纠缠不清。”就好象是一种赌博,赌他因为舍不得我的身体,而给我我想要的爱情,这虽然不是最好的结果,但起码能改变现状,也能让我有借口和他继续在一起,到了最后关头,我最想争取的,依然只有他而已,这男人,不会懂的。
只见他沉沉地舒了口气,整个人靠到椅背上,望着天花板出。
从没见过这样他,难道向他索要爱情真的就这么让他为难吗如果真的舍不得丢开我,那起码也要给我一点能让我上钩的甜饵不是吗
“可晴,你该清楚,如果我想拿稳公司的权利,我必须用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去换取。”他依然看着天花板,语气平淡无波,就如同在讲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般。
我把玩着香烟盒,有着想拿一根出来点燃的冲动,“有价值的东西让我猜猜,是婚姻吧,对你来说,婚姻也是一种扩张权势的最有价值的东西,电视都是这样演的。”心又隐隐发酸,如果继续和他在一起的话,迟早有一天,我会死于心脏病发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