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晴,陪我去喝下午茶。”他浅笑叫我,笑容还是很阳光,很自然,难道他不介意那些传闻,或者没看到报纸这么亲切自然的样,看起来也不是装的呀。
“龚经理,我在工作。”我扯出笑容回绝他,什么老板啊,公然教唆员工旷工,不过“我在工作”这句话,绝对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如果他是想和我谈龚念衍的话题,我真没力气说,现在我的内心,简直比乱麻还要乱上n倍。
“跟我出去,也算是工作。”边说着话,他居然还边伸出长手,把我拉离座位,高大的他拉起我的时候,就像捞一只猴子般简单,拜托,好歹我也是三十岁的淑女,他以为他在拉三岁小孩吗,很没形象耶。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他居然当着一办公室的人,就这样把我劫走了
走出电梯门,我挣扎地甩开他的手,“龚杰,我自己会走,别拉拉扯扯,你以为你在逮捕嫌疑犯呢。”没好气地给了他一记白眼。
“我这不是怕你跑了。”龚杰笑着解释。
迎面走来的,是刚走进公司的一队人马,看来都是高级别的大人物,当然,人群的正中间有着我无法忽然,熟悉到光闻味道就能认出来的男人龚念衍。
他也在直勾勾地盯着我,更是毫不掩饰他眼中的怒意,怒意他哪来的怒意,就因为我没上二十楼找他哼,我的怒气比他大多了,臭男人。
“杰,上班时间要去哪”说这句话的,是人群中一个教为年长的男人问的,我能认出他,是公司的三巨头之一,看起来相貌和龚杰有些相似,应该就是龚杰的父亲吧。
“我有点事要出去。”龚杰笑着简单回答,并没有作更深的解释,到现在我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找我出去到底有何用意。
当看到精致的餐桌前还坐着一个人时,我有点想转身撒腿就跑到冲动,因为那里正端坐着一名叫田芯的女人。
唉,我今天出门就该先翻一下黄历,看看日子是不是和我犯冲,要不然,怎么会有一堆人接二连三地想找我麻烦呢。
我不悦地问身边的龚杰“你什么意思。”
“田芯想找你聊聊,又怕你不愿出来。”龚杰笑得颇为为难,想必他也很难做吧,两边都不好得罪。
“所以你就这样把我骗出来了”
“别担心,有我在,她不会为难你的。”
虽然龚杰是这样保证,可是看着那一脸寒冰的田芯,我再乐观,也不可能把她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当作是来联络感情的。
那架势,一看就知道是来算帐的。
越想越亏,为什么闹出话题来了,后果却是我在承担,早上的陌生女子,下午的田芯之后还会有谁呢还真的是热闹极了。
但是,既来之则安之吧,难不成还怕她吃了我啊,呼了口气,有时候真的想不通,我只是个平凡的老女人,想要的,也只不过是一份平凡的感情,可现实为什么非得这样折磨我呢
刚一坐定,还来不及喘口气,田芯便迫不及待地发难了。
“别以为上个报纸就能既定事实。”她冷冷地说,可这话怎么听都觉得酸极了。
“田芯,我们不是说好要好好说话吗”龚杰一听她语气不对,赶忙打圆场,“可晴是我好不容易请来的,可不准你把她吓跑。”
我心里冷笑,不用她吓我都想跑的,“上报压根就不是我的意愿,我真的不懂,我们只是在谈恋爱,为什么大家偏要这么关注。”真的是在谈恋爱吗天知道呢,可是此时装装场子还是必要的。
“我就不拐弯了,你必须离开念衍。”田芯傲慢地说着,看她的情,好像对此次的谈话是势在必得的。
心情迅速地郁闷起来,身边的人都在劝我离开他,这无可厚非,可是当劝我的人是田芯,感觉就更加沉郁了,她很嚣张,也很理直气壮,但她凭什么她陪伴龚念衍有几个年头她能像我这样为他牺牲了大好的青春岁月吗如果不能,她凭什么在我面前摆这么高的姿态
“离不离开,应该不是你说的算。”偏着头,我冷笑着,笑她的天真,也笑我自己在做无谓的挣扎,既然想放弃龚念衍,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打这场毫无意义的女人之战。
田芯被我这样一堵,顿时失了声,静静地看着我,“我不知道念衍的打算到底是什么,可我猜测,他会选在这个时候高调曝光你们的关系,应该会和这一次的竞标案有关,我只是想提醒你,别一厢情愿地以为他会对你好,你只不过是他所利用的一个棋子而已。”
我觉得头皮发麻,双手发冷,尽管她说的话,我早已知晓,可从她口中说出来,却是让我万分难堪。
不得不说,田芯真的是个聪明的女人,起码她不会失去理智地胡搅蛮缠,她懂得怎么用最有效,最有杀伤力的武器去击打敌人。
而我,却因为真相的暴露而显得狼狈不堪。
我沉默无语,因为我真的找不到反驳她的话,而自始至终,龚杰也只是默默地喝着茶,一言不发。
“如果你有自知之明,最好就离开,我想说的是,不管他这次怎么努力,这个竞标案最终还是会失败的。”
我猛然抬头看着她,她怎么能这么有把握地说竞标案会失败,田芯存的到底是什么心难道在公司,她也是站在反对龚念衍的另一边上她这算是在威胁吗
“我觉得你对我说出这些话,跟本无任何作用,龚念衍想做什么,根本不在我能左右的范围,相信你也很清楚这点。”这话不是狡辩,而是事实,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我只要你离开他就行。”
“你觉得他会允许我单方面离开吗”我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