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哪方面”这算是拷问吗
“当然是你的交际问题。”他冷笑地说着,那锐利的眼,就像是盯着猎物般地看着我,看到我有点毛骨悚然。
“我的交际有什么问题难道,你是指迟尉,或者是龚杰。”我随意地坐到矮桌边的地板上,一手托腮地撑在桌上,然后与他对视,别看我摆出这么悠闲的姿势,其实我是脚软站不住才坐下来,想当然,与这个男人周旋,可不是件好玩的事情。
“你觉得这样很正常”龚念衍锁紧眉头,显然对我过于轻佻的行为很是不满。
“我觉得你不该和我谈论正不正常的问题对于你有那么多情妇这点来说,我有一两个蓝颜知己也算不了什么吧”只要想起田芯,想起他背后的更多女人,就会忍不住地吃起醋来,女人,在感情上根本就找不到理智的平衡点。
龚念衍听完我的话,眉头纠结得更紧,坐直起身向前倾,拉近了两人个的距离,“你这是在向我要公平吗”
“不,我不要,我只是希望继续保持互不干涉。”
互不干涉,怎么可能其实我更希望地是能掌握他的所以感情,只是,现在还不行,所谓欲擒故纵,我只是在赌,赌他会被我轻佻的态度惹怒,然后把我更紧地拴在他身边,因为最近他的态度,使我忍不住产生更多的联想他或许还是挺在乎我的
他缓慢地拉回身子,再次靠上沙发,深深地看着我,许久后,紧抿的嘴角,淡淡地扯开若有似无的笑意,“可晴,你还真让我觉得意外呢。”
“深感荣幸。”我在心里呼了口气,很自然地猜测着眼前这个深不见底的男人,他有没有看出我耍的小伎俩呢
这么多年相处,两个人的性格南辕北辙,不过难得有一点相同的,就是只要认准的东西,便会不择手段,想方设法地极力去争取,只是这样的手段,是运用在不同地方而已,他把这样的心思,花在他的事业上,而我,却把全部精力都砸到感情里面了。
这就是我与他之间的鸿沟,他在事业上风生水起,有声有色,我却陷在感情的泥沼中,举步艰难,进退维谷。
“可是,在你身边出现的男人,不在互不干涉的范围内。”男人好整以暇,笑意更深,好像说出这般不通情理的话是件理所当然的事,真不愧是奸商,做什么事都想着要占最大的便宜,吃不得半点亏。
他的话令我为之气结,细想之后却又无半点意外,反而还有点欣喜他给了我这种答案,时至今日,我的想望,变得越来越微弱了还真是标准的给了一点阳光就灿烂的心态。
“这么说来,我们的谈判破裂了”我表示遗憾地皱皱眉。
“确切地说,是未达成共识。”
我暗地里摇摇头,这男人的双重标准还真让人憎恨,自己不愿别人干涉他的私生活,而别人的生活却要让他绝对掌控着,一想到这点就无比怨念。
算了,既然抓住了一丁点让人欣慰的信息,已经足够了,得寸就不能再进尺,引起反弹就不妙了,这男人,也绝不容别人过分的试探。
瞄了一眼放在一旁的超市购物袋,那盒忘了放进冰箱急冻的雪糕,正凉凉地冒出水珠子,突然一个想法从脑海里冒了出来,看看它,再看看盯着我的男人,他正认真地研究着我,难不成把我当成一份伤脑筋的文件在看
我随手抱起那盒雪糕,站了起来,“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龚念衍不明所以地看着我,对我突然岔开话的做法很不赞同,“我认为我们的谈话还没终止。”
“换个地方再说。”跟他说话其实很累,还不如他一上来就直接做 爱好过。
龚念衍沉默地跟我出了门,进了电梯,到最顶层时换爬楼梯,到这里,他也大概知道我想带他到阳台,“一般天台门不是锁的吗”
我转头朝他眨眨眼,“是锁的啊,不过山人自有妙招,等着瞧好吧。”
门是用一把大锁锁住的,大锁上的斑斑锈迹,说明很少人光顾这里,我把雪糕盒子递给他拿,在头发上取出一个发夹,便开始捣鼓起那把旧锁了,我不是专业的开锁人,所以打开它也费了不少劲,这一招是蓝假微教我的,没想到那个女人,还是个开锁高手呢。
等锁被撬开之后,龚念衍在一旁发出不可思议的啧啧声,“没想到你还会这一手。”带着笑意的脸,有着调侃。
“小意思。来吧,这可是个好地方。”
铺着隔热砖的天台,有着长久被日晒雨淋侵袭过后的陈旧,斑斑点点,凿刻出了岁月的痕迹,多年前,正值花季的少女依在温柔的母亲怀里,也在这相同的天台上眺望远方,幻想着美好的未来,这样的往事,历历在目,清晰如昨,可好象就在转眼间,已经物是人非。
就如同一小块秘密花园,我喜欢它的存在,这是一片自由自在的小天地,很早时就想着与他分享这分美好,可直到今天才有机会带他上来,他或许不能理解这份微妙,可我知道,我的世界,一直都是向他敞开的,对这个男人的爱,已深入骨髓。
漆黑的苍穹之下,是璀璨的城市流光,在此时,站在这里,这个城市的繁华与灯红酒绿,就如被踩在脚下般。
走到栏杆边,我回头看着他,“念,这就是你要的感觉吧,站在高处,把一切踩在脚下。”包括我的爱情。
他看向远处,良久,情淡然,“不,这里还太低了。”
我无语,那只是一句比喻句,他却偏拿这楼高来堵我,真是狡猾。
打开雪糕盒,拿了一根巧克力味地给他,“尝尝。”
他并没有接过雪糕,只是斜睨我一眼,“我不吃巧克力。”
“我记得有人说过,不同的吃法,便有不同的美妙感觉,说不定参在雪糕里的巧克力能带给你惊喜呢。”别怀疑,那句话就是他某次在餐厅说的,当时他的话的是挑逗,而此时我的话是调侃,原来我也能调侃这个男人呢。
不理会他,我自己拆开一根草莓味的咬了一口,便听到他说“我比较想尝尝草莓味的。”
不置可否,我直接把雪糕递到他面前示意他咬,可男人却抓紧我的手,整个人倾身上前,吻上了我的唇,灵活的舌头游进我的口腔,挑动着我的舌头,与我分享了口中残留的雪糕的甜味,然后纠缠在一起,他的吻,总是这么热烈,总是令我难以招架。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