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臣”吴士友也是一头包,其实这会无论说家里有没有不肖子孙,都不好。有。就是他的族长没当好;说没有,祖宗难不成还有别的不满,还是你这个族长没当好。所以他还是没法解释。
“也是,你挺忙的,还管着詹事府,翰林院的差事也没放下。还有边关的事不过祖宗也是大事,这样吧,你把差事放下,先回家把家事处理了吧”宏阳帝想想。也跟着叹息了一声,好像感同身受一般。觉得无限同情吴士友的样子,但是听那口气。吴士友身上的职位,就跟长了翅膀一样,飞了。
“詹士府由翰林院掌院学士柳奕兼任。柳爱卿,边关事急,万不可大意。”那边同情完了吴士友,这边就已经把新的任命给发布了,说完了,还特意嘱咐了柳奕一下。
柳奕,翰林院掌院大学士,也是阁老之一,曾经还是宏阳帝的老师之一。可以说是宏阳帝奕师奕友的存在,他对柳奕的信任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之前没想把詹士府交给他,就是他年纪大了。
之前找年轻的吴士友,实际上是希望真的让他像柳奕当年对待自己一般,平稳的过度到儿子掌权。但现在,他却不这么想了。吴家的旧事,宏阳帝挖得可比穆慧深得多,知道的龌龊更甚,自然对吴士友这一房,甚至对整个吴氏家族都有些恶心了。他不禁想到,让这么一个品格低劣的人做儿子的导师,将来,万一自己死在前头,儿子还没长大,对付还不老,又有野心的权臣,儿子弄不好还得被这小人欺侮死。
为了儿子,宏阳帝也不会让他好过的。当然,吴家的事,可以慢慢的来,但是詹士府必然不能让吴士友再碰了。对宏阳帝来说,更重要的是先把詹士府安排好。
儿子现在还小,现在他要一个各方面都能撑得住的人,把着关。将来自己交权时,儿子正好以柳奕老迈,就能直接换上自己新人上位,反而能更好的掌握朝政。
柳奕能说什么,他听到吴家闹出祭祀风波之后,也知道吴士友的詹士当不久了。只不过没想到,会让自己兼任。他正职虽说是从二品,但他还有一个正一品内阁大学士的职位。
现在兼一个正三品的职位,本就是临时的。所以也就没什么想法,知道宏阳帝现在主要是要他把这回的军需接过去,不能因此出了差错,只能出列。
“臣遵旨。”
“至于说吴卿之翰林院学士之职,暂且留职,卿还是先处理好族中事务再说。”宏阳帝并没有直接把吴士友的两个职务都给免了,任谁也不会说,宏阳帝是厌了吴士友,只会说他仁心一片了,宽厚待人。
老爷子在这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他完全知道怎么让一个得到过高位,甚至明明有希望走向高位的人,一下子跌底之后走向疯狂。
一下子逼狠了,他倒是不怕狗急跳墙,但是达不到预期目的。吴士友必须完全的消失在朝野之上,而且是人人唾弃的消失掉,再无一丝一毫起复的机会。
其实往深了想,宏阳帝用的法子跟穆慧一样,就是让吴士友不作不死。只不过宏阳帝有权利,他一句话就能达到的目的,而穆慧却要运用花镇留给她的暗线。高低立见
吴士友一听。整个人都要瘫下来了。虽说翰林院学士也是五品,但他不是一个部门的总管,所以根本没有上朝的资格。况且说是没有免职。但是圣上相当于是让他停薪留职了。摆明了说,家里的事没办好。你就别来。
可是,这又不是守孝,有时间限制的。到了时间,上个折子,不管是不是原本的职位,总有个职位给他。这种事,谁能说得算这个根本就没有认定的标准,基本上。这就等于是无限期的被搁置了。
三品的职位没了,五品的职位悬着。吴士友此时真是羞愤难当了,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觉得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才好。可还真不能对着宏阳帝发火,还只能谢罪、感恩。而他最恨的是,他都不知道该恨谁。
只不过是因为祭祀时,香灭了。若是要恨也得恨自己,若不是自己搞得那么大,让人看。也不会闹腾得满城风雨,瞒都瞒不下去。下朝时,他竟然只觉得脚下虚浮。半点力也使不上了。
回家想想,又想起父亲还有些老关系,于是他又去了几家与之关系不错的御史家里。虽说不是让他们替自己说说话,但是御史清贵,闻风而奏,自己想要尽快回到朝堂,也总得有几个人摇旗纳喊不是。
问题是,吴士友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自以为是,他是很看重自己的家族。他也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好。能在朝庭里站稳脚跟的,都不是傻子。真心、假意,人家其实心里也门清。
你对人家连一分真心都没有。人家凭什么还你真心吃亏上当,也不过一次罢了。所以,他这些年,其实根本就没什么朋友,包括他父亲也没什么朋友。如果说,他不是吴氏家族的族长,如果说,他不姓吴,那么,这些人脉关系,根本就不会搭理他。
现在明显的,祭祀香灭,对于一个家族的族长来说,无论政治生命还是族长的身份都走到了尽头,就算御史们不会落井下石,但是,让他们不顾一切的去拉他一把,那也是不可能的,他真的没有这份量。
再说了,宏阳帝这回做错了吗显然没有。祭祖香灭,在这会,还真是大事。连点三次,都是插上即灭,那祖宗得发多大的脾气才能这样。而且全程都有人看着,也做不来假。
于是想想看,就算是族人做恶,让先祖蒙羞,却也是族长管理不利。圣人也会说,齐家,治国,平天下。他连族人都教不好,怎么可以来教导太子殿下所以大家对宏阳帝的处理方式,还真没什么值得说道的地方。
如此,人家对吴士友不乐意起来,你明知道出了这样的事,应该马上引咎辞职,为什么还想赖在任上,这就是人品问题了。你人品有问题,还让我们帮你背书,那岂不是连我们都跟着一块人品有问题了于是大家看吴士友的眼都不对了
朋友这边没人管他,吴士友还不知道自己问题在哪儿,想来想去,便让夫人求见穆慧。其实他一下殿就想到了,只不过,他那时还舍不得用这张他自以为是的底牌,而现在不得不用了。
s说心理活动太多,说太啰嗦,之前有一起写文的朋友在讨论过,以为读者一定明白的事,其实只有作者明白是什么意思,这对作者来说,就是个大大的误区。就算是同为作者,有时看朋友的文,也会拿出自己不明白的地方问,你这么处理为什么,然后讨论半天,所以现在小宁可说得清清楚楚的,大家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