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老二冯然想多了。花镇都想哭了,他真的是觉得无聊了,而且不想让兄弟们觉得他困在温柔乡里,不思进取,才顺便提议的,他哪知道,这些人肚子里是九曲十八弯呢。
但有这样想法的,竟然是大多数,听老二说完,大家都不禁一凛。
“那也不用舍近求远,咱们西南也是有边境的,我们地头熟,气候也适宜,在那儿练兵,不更好吗”老十摇头。
“你又错了,去那儿,朝庭不得急眼,你生怕人家不知道我们兵强马壮”老二再摇头。
“老大,你是这意思”一直沉默的老六开口了。老六是中间为数不多,有一丁点了解花镇真实为人的主。不过他也不敢确定,毕竟之前不是一个山寨,他们没机会了解。
“我的意思是,南方人太少,不够打。那几个破小国,打几下就没了。他们没了,朝庭的兵,就直接打我们的头上了。我们难不成跳进海里喂鱼去北边人剽悍,地处平原,存着心,养着慢慢打。而且他们也不是一个国一个国的,听说他们叫部落,反正这个部落打完了,另一个部落就起来了,不愁没人”花镇白了老六一眼,他才不怕显露实力。
大家一想也是,往西去,就是些小部落的少数民族,人都不是打仗的料。一急就跟他们一样,往山里跑,跟捉迷藏一样,打起来,没意思。再往南,那些人,打急了,窜树林子,也是挺讨厌的。跟着北方的人,真刀真枪的干,倒也是练兵之法。至于说练好了怎么办,练好,总比不练强吧。
大家的注意力终于从穆慧的身上移开了,花镇也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这是他临时想的主意,他是太了解这些兄弟们了,他们心里,权利不重要,但山寨很重要,西南是他们的根,他们想好好的,舒服的过日子,就得守好山寨。
只要说山寨危险,他们就能警醒,然后,一块同仇敌忾,儿女私情的小事,就不在他们心上了。
成功
、第一四一章 功夫太好
回后院的路上,他还为自己叹息了一声,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为了这个,把山寨的人都拉出来溜一圈。
回屋孩子们都各自睡了,穆慧让人烧了水,让他喝了一碗杏仁奶,便让他泡了一个姜汁热水澡,让他体内的酒气散一下。
“生气了。”泡着水里,花镇看着穆慧,想想,刚刚兄弟们似乎也真的没给穆慧脸,有点不好意思。
“没有,府里虽说定了,丫头不许出二门的规矩。但那是怕丫头乱窜,跟小厮们牵扯不清。真不是为了宴客而订的。其实,咱家都没请过客,哪有这些规矩。我还是不了解他们,我真怕他们惹出什么事来。对不起,我该先问问你的。”
穆慧拿热毛巾搭在了花镇的额头上,泡澡时,怕灵魂从额头百汇穴上逃走,于是要挡一下。虽说这话说得让人喷笑,不过泡澡时,用热巾蒙脸是件极舒服的事。
“我们中间,就老五好颜色,不过他倒没有抢好人家女孩的性子。兄弟们一块说话,也没有说,中间插些乱七八糟人的事。”花镇沉默了一下,虽说他也知道,穆慧只怕是存了心思,但没想到穆慧会径自说出来,倒是让他有些不知道怎么答了。他也不是说,不希望着穆慧对他坦诚,只是,有时,真的坦诚了,大家也不见得接受得了。
“当初真的只是因为我是招安的,才不肯嫁”花镇等了一会,穆慧却没再说话,他自己倒有些沉不住气了,忍不住问道。
之前说这事时,他们还有更严重的事。等着他们处理,等着过了那茬,似乎又不是说的时机了。然后他们成亲、养孩子。日子过顺了,他也越发的不敢问了。现在。借着兄弟们来了,身份差异的问题,一下子也就暴露出来了。
为什么那些教司坊的女孩,让他们这么不舒服。其实就是她们一进屋,她们脸上那公式的笑容里,不自觉中带了轻蔑。他们是土匪,又不是傻子。他们也不是没见识过歌舞,舞姬们该什么样。他们还是知道的,穿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态度。
如果京城里,连这些舞姬,都瞧不上土匪出身的他们。到他的将军府来献舞,都像是丢了她们的人一般。那么,在穆慧的心里,嫁给自己,只是无可奈何的选择吧。
“好好的,怎么又想到这儿了”穆慧倒是怔了一下,成亲多久了。难不成,他心里还有刺不过也是,当初太多事绞在一块。他们那会也没时间谈感情,光谈怎么逃生了。现在日子过顺了,她也没那心思想。以为没心没肺的花镇也不会想,看来自己想左了。
十五娘当年的心思,她是明白的。但自己呢
十五娘肯定不想嫁招安土匪的,爱情什么的,对十五娘这种古人来说,还真不是必须品。
而对自己,上辈子。她对爱情也抱有幻想,当然。这只是幻想。不然,她也不会嫁给前夫。对她来说,前夫再无能,却是她能信的人。啥也不如能让她闭上眼,相信的人更妥帖。不然,她也不会嫁。当然,离开,除了自己的愤怒,更多的也是无奈吧。
现在,面对这个已经是丈夫的男人,她是张寡妇时,她就相信他是个可托付的男人。等他成了十五娘的前未婚夫时,她那会其实也没想,自己要不要嫁的问题,因为那已经不是问题了,她必须嫁。那时的她,其实已经没得选了。
所以此时花镇问时,她也迟疑了。她从上辈子到这辈子,最不乐意做的事,就是为了迎合别人,而说谎。出身太好,她从小就没这心气。让她这会说些假话,她没那本事。
“喝多了。”花镇却不敢等了,他是蒙着脸才敢问的,就是怕看到穆慧为难的脸。而就在穆慧迟疑的那一刻,他发现,他不但不敢看,甚至没勇气等。一抹脸,把帕子抹了下来,准备起身了,就好像刚刚他只是喝多了,说的醉话。
穆慧怎么会让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