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走”焱儿冷笑,“你有什么本事让我走凭你现在一身女装”
“对”他说着,语气微凉之中透着一丝毅然决然。
“我成全你和他们,你们走,我留下”言裴墨说完,埋首于焱儿颈间,这般味道,只怕是最后一次汲取了,他从不知道,自己也会成为大公无私牺牲自己的那个人。
他决定了,用他,来换取焱儿和其他人的自由。
他有他的方式留下,自然不会告诉她。
他们之间,就此该做个了断了。
焱儿皱眉,扭头想要看看此刻言裴墨的情,可脑袋却被他摁住。
“别动从现在开始,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若是遗漏了什么,你跟,冷唯他们就永远没有机会出去了。”言裴墨说完,一口咬在焱儿颈间,那跳动的动脉,扑通扑通的,这感觉,蚀骨焚心一般。
明明想要,却注定什么都得不到。
就是他现在这般。
当言裴墨说完他的计划后,焱儿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他竟然想要牺牲自己留下来,还他们自由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我知道你怀疑我,但是这个计谋我想了很久,也是唯一可行的,从现在开始,我是你,你是我”他说完,从怀中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人皮面具。
焱儿惊恐地看着那逼真的面具,不由从脚底凉到了心里。她在盗墓的时候也见过逼真的人皮面具,可是如言裴墨手里这个栩栩如生的,却是头回见到。
“你怎么可能会有这个”焱儿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言裴墨看到她的眼,无所谓的笑着,可那眼底却有几分无奈失落。
终究,他还是不相信的。
“这面具是我一直随身带着的,说了你可能不信,当我从悬崖底下上来的时候,我就命人做了这个,期间,不知耗费了多少张人皮,总算是没让我失望。
你可以尽管讽刺我冷血无情,不过,这东西,现在却是派上了用场。”
他的声音不免有些自嘲。
“这里有两个人皮面具,一个是我的,一个是你的,戴上它,我们的身份便不同了”言裴墨说着就要给焱儿戴上。
焱儿咬牙躲开了,心底不觉恶心,一想到那东西是用人皮做成的,她从心底就无法接受。
“言裴墨,事情并非你想得如此简单,就算我们互换了容貌,还有身高身材呢纳兰冰若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想要骗他,并非简单的事情。”焱儿说着,示意言裴墨将那人皮面具收起来。
她自有她的打算。
“如果我能离开这里,我定是会带所有人离开,这其中,自然也是包括你的。”
她说完,发觉言裴墨眼底闪过一抹期翼的采,不觉立刻泼了一盆冷水。
“我只是不想丢下任何一件物品而已,没别的意思。你我之间,就在此止步了,永远不可能有改变的那一刻。”
言裴墨听着焱儿的话,情微微一动,继而,轻抿着性感的双唇身子往后一倒,躺在了那张金色的大床上。
“那你就不要管我了你走你的,我留下来”他说的随意,却带着一股子破釜沉舟的味道。
他心中,再做一个很没有把握的赌局,他赌焱儿会因为他的话,产生动摇,或者说,是她的心底,会有那么一丝属于他的位置,被他发现。
可是,他等了许久,入目的俱是象征帝王的明黄色,这颜色,分块刺眼,不明白为何那么多人趋之若鹜的非要登上这宝座不可。
他没等到焱儿的表态,等他起身之时,屋子里空空的,焱儿独自散步到了院子里。
他看着她的背影,呆呆地,轻轻握起了拳头。原来,一败涂地就是这种感觉。
浑身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无力心空了,明明刚才还是满的,满满的都是她,此刻,只剩下心底那自嘲的声音。
她根本不在乎他
焱儿此刻站在院子内,秋风乍起,几许微凉寒意入骨,她看着被风儿吹散的月光,心底的平静在一点一点消失。
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带着他们离开这里
若是留下来,她势必会成为一个傀儡,想来,她穿越而来的这些日子,似乎是用来连累别人的。
一个个,被她伤的体无完肤不说,还赔上了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心。
她,何德何能呢
夜沉,她坐在亭子里,望着冥暗的天际发呆。
过了今晚,明天,她的世界,天就要变了。
她在心中告诉自己,赌一次吧
次日清晨,朝堂之上。
焱儿端坐中央,身边是一身盛装打扮,脸上的情保持着一贯优雅淡然的纳兰冰若。
焱儿余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底下,大臣们在宣读奏章,焱儿没有听进去一个字,她抬眼看着初生的朝阳,心中默默掐算着时间。
快了时间快到了。
她这个暂代的女皇,终于要结束使命了。
随着一缕暖暖的阳光洒进大殿里面,焱儿身子蓦然一颤,嘴角,溢出一丝殷红的鲜血。
紧接着,扑哧一声,那血从鼻子里和嘴巴里蜂拥出来,如暗夜的红玫瑰绽放出点滴妖娆。
“女皇”
“御医”
一时间,朝堂乱作一团。
焱儿微眯着眼睛看出去,下面可真够乱的,那些大臣俱是翘首期盼的看向这里,脸上的表情复杂盖过了关切,想她不过是一个才来几天的外来人而已,自是不奢望能从他们脸